“什麼?”
“深港項目勢在必行!”趙德才回答。
一旁的周三有些鬱悶道:
“趙副書記,深港項目若是上馬,不管是港口公司的徐匡忠,還是市委的朱書記明明都可以雁過拔毛從中得利,為什麼他們堅決反對項目上馬呢?”
趙德懷衝他神秘莫測一笑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陳大龍心裏早已計劃要利用深港項目在定城市任職期間弄一個非常拿得出手的政績,而省裏必定有相當地位的領導暗地裏是支持他這樣幹的。”
“不可能!我陪陳大龍到了省裏,聽說被政府常務會議否決了,省裏領導怎麼可能支持陳大龍的深港項目?”侯沈玉頗為不解問。
“有些事一時半會我也想不明白,但是,既然柳嘉惠和王家新紛紛為了深港項目而來,我斷定,無論是市委書記朱家友還是市長龔雨軒,憑兩人之力絕對阻止不了深港項目上馬。
與其咱們現在拖延不表明態度,不妨大氣些公開對深港項目表態支持,說不準陳大龍心裏還能記得咱們的一份情。”
侯沈玉到底是個女人,心事細膩,她及時提醒趙德懷道:
“趙副書記,您可別忘了,之前咱們之所以在背地裏想辦法讓陳大龍和朱家友起衝突,最終目的是為了躲在暗處借力用力把朱家友趕出定城!
現在八字還沒一撇,您就表明態度跟朱家友反目,會不會讓他私下對您有所警覺,萬一壞了大事,可就得不償失。”
趙德才卻搖頭:
“官場有些事不能看表麵,我隻知道目前定城的局麵其實並不掌握在朱家友手中,要想分得好處,咱們就必須配合陳大龍把戲唱好。”
“您的意思是?”
侯沈玉從趙德才的話裏聽出端倪,難道老領導認為定城市的局麵居然已經掌握在剛到港口到任不足兩個月的陳大龍手裏?
這不可能啊?無論是定城市的財權人權,沒覺的哪一樣跟他有沾邊啊?
趙德才見侯沈玉一臉想不通,心知有些話跟她說不明白,世間之事瞬息萬變,今日朱家友身為市委書記高高在上,誰又知道明日定城市委書記可能換成誰?
要想自己獲得競爭機會,頭一條就是要看清楚大方向,集合所有對自己有利的資源,才能有機會往更高目標進發!
......
七月七日是中國情人節,卻遠遠沒有國外的二月十四日情人節來的熱鬧,即便是市區最繁華的街頭也很難看見一兩個賣玫瑰花的人。
七夕今宵看碧霄,牽牛織女渡河橋。
家家乞巧望秋月,穿盡紅絲幾萬條。
這些年,隨著眾多西方國家各種節日大舉進軍,每年的聖誕節,情人節倒是成了國內年輕人最為追捧的洋節,反觀國內的眾多節日,除了八月十五和過年稍微熱鬧些,其他節日基本沒多大動靜。
外國的月亮真就比中國圓嗎?
智者當然明白其中不無分別,可是為什麼現代社會太多人崇尚洋節?寧可跑到日本購買馬桶?寧可去國外大把大把購買奢侈品?......
國富民強絕不是一句掛在嘴上的口號,隻有全中國十幾億人萬眾一心同心協力勁往一處使,思想統一為建設祖國盡綿薄之力,才有可能真正實現中國夢!
有時候,看到一些文章指名道姓在公開刊物上報道中國遊客這樣那樣不文明的行為,有多少人看了能無動於衷?同胞之恥辱雷同自身,因為大家同為黃皮膚,同為中國人!
七月裏,全國各地南北逐漸陷入高溫季節,尤其是兩淮湖南湖北一帶,通常迎來一輪抗洪防汛的時節,今年亦不例外。
港口公司地址距離定城市防洪大堤大約兩公裏的距離,站在公司樓上的辦公室裏,遠遠可以看見一片碧浪洶湧。
港口公司的董事長徐匡忠這兩天心情非常鬱悶,自從發生保安打人事件過後,定城市紀委一幹人等就按照市委書記朱家友的指示堂而皇之進駐港口公司。
這種從未有過的現象讓徐匡忠心裏說不出的擔憂恐懼,港口公司的賬目原本不清不楚,哪能經得起紀委那幫人調查?
說起徐匡忠,其實他原本是領導司機出身,當初胡副省長在定城市當市委書記的時候,他便是胡副省長的專車駕駛員。
宰相家奴七品官。
胡副省長這幾年官運亨通,他身邊的親信一個個也相繼雞犬升天跟著受益,作為胡副省長最最信任的得力下屬,徐匡忠因為多年對領導忠心耿耿,在胡副省長提拔到省裏後,便被安排到港口公司當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