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胡文傑找人打招呼又有什麼用?牢裏關押的人有幾個是省油的燈?小冰,你聽老爸的話,一定要想辦法把我弄出去,我要是在這裏頭再多呆一陣子,恐怕這輩子就別指望活著走出去了。”
父親傷感的話惹的小冰一陣傷心,盡管她自己心裏其實沒什麼主意,卻還是口頭答應父親,“一定盡快想辦法幫他出來。”
監獄裏那些齷齪不堪的事情暫且放置一邊,咱們話說回到胡文傑在新城開發區地麵上投資的地產項目上來。
四月底的普安市,春意酥懷,是可以入詩入畫的季節,四月裏沒有暴雨的狂瀾,沒有烈日的炙烤,花兒吐豔、柳枝婀娜,碧水傳情、山巒疊翠,處處芳菲浸染。
即使偶爾有些許小雨,打濕了人的發髻,卻更增添季節的迷人之處,當雨住天晴,天空會變得從未有過的明淨,樹木莊稼也有著說不出的空靈,人的心情也跟著明快起來。
“桃紅複含宿雨,柳綠更帶春煙。”
每日對著大好春色,最近順風順水的胡文傑心情也相當舒暢,在新城管委會一把手程宏的鼎力支持下,他高高興興準備在規劃好的地塊開工建設新項目。
樂極生悲。
就在胡文傑興致頗高開工建設的時候,麻煩事找上門來,底下人向他彙報說,“有幾個地痞混混堵住工地大門不準工人正常施工。”
胡文傑一聽這消息,急了!他趕緊打電話給新城管委會剛上任的一把手程宏,請他跟自己一道去現場了解情況處理問題。
程宏接到胡文傑的電話後,態度非常積極,當即放下手裏的公務,親自趕到事發現場,剛下車,正好胡文傑也急急忙忙趕到,兩人顧不上寒暄,迎頭往工地大門方向大步流星走過去。
遠遠的,工地的負責人瞧見兩人過來,趕緊一路小跑迎上來,衝著兩人一並彙報道:
“胡總,程主任,一大早兄弟們來開工的時候,這幾個混混就堵在大門口,好說歹說就是不同意讓大夥進去開工建設,您看......”
工地負責人嘴裏說這話,胡文傑和程宏的腳步已經走到距離工地大門口十米遠距離,瞧著有幾個赤膊上苗龍畫虎的年輕混混正堵在門口,程宏心裏大怒。
俗話說得好,新官上任三把火,連跟班算起程宏到新城管委會上任還不到一周的時間,此時正是頭一把火燒的最旺時期。
胡文傑投資的地產項目是他在會議上不止一次強調本年度新城管委會大力支持的重點項目,如今大會小會上話音剛落,底下居然就有人搗亂?
簡直是狗膽包天!
程宏仗著自己新城管委會一把手的身份,一個箭步衝到幾個混混麵前,二話不說開口訓斥:
“你們為什麼要堵在人家工地門口?破壞投資環境是要付法律責任的知道嗎?就你們幾個嘴上沒長毛的家夥也敢沒事找事?我警告你們,哪涼快哪呆著去,否則的話,可別怪我姓程讓你們難堪!”
幾個混混早就看見不遠處幾個人急匆匆走過來,卻並不明白幾人的身份,見程宏那副氣勢洶洶張口教訓人的模樣,為首一個光頭混混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衝他一揚下巴,回了句:
“你誰呀?敢到老子麵前狂喊亂叫?你狂犬病吧?”
“哈哈哈......”
光頭旁邊一幫兄弟站在一旁,雙手抱著兩隻胳膊“哈哈”大笑起來,看向程宏的眼神就像在看馬戲團表演的猴子,充滿了譏諷不屑。
眼見主子受辱,程宏的司機適時挺身而出,伸手一指光頭嗬斥道:
“有眼不識泰山的東西!這位是咱們新城管委會的程主任,你們要是再敢胡說八道,一個電話讓警察把你們一個個都抓了去,看你們到看守所還敢不敢胡說八道。”
司機原本以為隻要報出主子的身份,麵前幾個小混混少不得嚇的變了臉色,即便不被嚇的當場尿褲子,怎麼著也不敢對領導言辭不敬。
沒想到,司機卻錯了!
光頭見司機伸出一隻手教訓自己,那隻手指距離自己的鼻翼不超過二十厘米,這讓他感覺受到了極大侮辱。
司機一句話還沒說完,他順手一巴掌打開了司機指著自己的那隻手,順手推搡了一下司機的胸脯,無所畏懼惡聲惡氣道:
“跟老子動手是吧?這普安市裏還沒人敢拿手指著老子這樣說話,你小子有種哈!老子倒是要看看,你他娘的究竟長了幾個狗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