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
程一枝見胡文傑站出來幫自己說話,趕緊連連點頭讚同。
“ 不過,馮總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萬一那個小冰拖的時間長了,對咱們總歸不利,你說是不是?”胡文傑說完一句話後,又在後頭追了一句。
馮久陽在一旁一臉壞笑插話道:
“女人嘛,隻要有個男人把她身子給占了,立馬死心塌地,要不......”
胡文傑見馮久陽不懷好意眼神看著自己,聽出他接下來想要說的餿主意,心裏居然情不自禁動了一下。
仔細想想,趙王道的女兒小冰還真是長的水靈靈招人疼,比自己整天在那些烏煙瘴氣的娛樂場所見過的姑娘可清純美麗多了。
胡文傑還真有些心動了,低聲衝著馮久陽問道:
“這招能行嗎?萬一那女孩.......”
“有什麼不行的?她未嫁你未婚,你要是真把她給收了,從此以後還能少得了她的好日子?對那個小冰來說,你胡總能看上她,那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馮久陽的一番話讓胡文傑心思活絡起來,他心想,“對呀,雖說自己來到普安市的主要目標是為了弄幾個大工程做,但是掙錢的同時也不影響泡妞嘛?何況那小冰還是相當正點的美妞?”
胡文傑的臉上露出一絲壞笑來,一旁的程一枝和馮久陽都看穿他心思,揮舞著手裏的高爾夫球杆當真酒杯慶祝道:
“預祝胡總馬到成功!”
“謝兄弟們吉言!”
胡文傑貌似想到了開心處,一張嘴咧開大褲襠似的笑著。
眼瞅著四月清明節快到了,氣溫一天比一天高,偶爾中午居然能躥高到25攝氏度,早晨穿著薄棉衣出門,中午就得穿襯衫,溫差太大導致流感四襲,搞的人不敢隨便去人多的地方。
要是擱在往年,這樣一個春暖花開的季節裏,普安市各部門的領導們早憋不住打著各種調研,開會,考察的名義攜家帶口遍覽祖國大好春啊光。
今年,從中央到地方上上下下大打廉政牌,隔三差五媒體上就會公布幾名被雙啊規廳部級領導幹部名單,嚇的一個個底下人也像是縮頭烏龜,誰都不敢隨便冒出來怕被一不小心做了當頭炮。
普安市經濟開發區各項工作在陳大龍的辛苦努力下很快步上正軌,一向很注重領導形象宣傳的陳書記也成了開發區上上下下心目中勤政愛民的好領導。
在這樣一種政治氛圍下,很多人已經習慣了芝麻大點的小事都要直接向陳書記彙報,幾個月前還在經濟開發區一手遮天的賈正春,已然成了狗不理的孤家寡人。
這天,副主任王大魁手裏拿著一份材料進了陳大龍的辦公室,一進門衝著老領導撓頭道:
“陳書記,您看這份幹部調整名單上,有個叫薛紅從鄉下小學直接調動到區裏的人才交流中心,這是經過您同意的嗎?”
“薛紅?”
陳大龍在嘴裏重複念叨了一句此人姓名,腦子裏細細搜索一番,他確定自己從來都沒聽任何一位下屬向他彙報過關於“薛紅”事宜。
於是,陳大龍慎重衝著王大魁搖搖頭,否認道:
“這個薛紅的名字我也是頭回聽說。”
王大魁臉上神情驟變,一股火苗從眼裏竄出來,陳大龍見他明顯氣大,問他:
“怎麼了?這薛紅究竟什麼情況?”
王大魁沒好氣罵道:
“不長眼的杜平,居然說這個薛紅的崗位調動是經過領導點頭同意的?”
陳大龍聽了這話也有些吃驚,他的腦子裏立馬出現人事處杜平那尖嘴猴腮的形象,在陳大龍的印象中,杜平一向謹小慎微,做事也算是有分寸,怎麼這會居然玩障眼法這種低水平的一出?
他問王大魁:
“王副主任,這薛紅跟杜平什麼關係?杜平為了這女人妄想企圖蒙混領導?”
王大魁沒好氣彙報道:
“還能是什麼關係?您還記得上回金海濤在鄉下跳舞那事嗎?當時就是杜平陪著金海濤一塊下去的,薛紅就是在那次跳舞的時候跟杜平對上了眼。”
陳大龍聽了這話眉頭微皺,問答:
“你是意思,杜平跟這個叫薛紅的關係不是一兩天了?”
王大魁氣呼呼道:
“可不是嗎?我看杜平那小子真是色迷心竅了,居然敢私傳令箭說是經過領導同意幫那個薛紅調動到區人才忠心工作,不行,這事絕不能讓那小子詭計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