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陳大龍?”
餐桌上的餘局長和餘丹丹頓時齊齊皺眉,“誰這麼大膽!竟然在這裏大聲呼喝?還直呼陳大龍的名字?”
“放肆!陳大龍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保安跟上來,手裏拿著警棍,虎視眈眈地站在一旁,他總覺得這兩人不是什麼好貨,心裏不放心,又叫上幾個兄弟一塊跟上來。
“呸!”其中一個額頭帶疤的家夥,一口把煙頭啐到地上,狠狠地踩滅,蠻橫道:
“陳大龍,你的架子未免也太大了吧!咱們兄弟倆連續等了你好幾天,也沒見到你的麵,你比我們胡總還忙啊!”
陳大龍立馬明白過來,這是胡文傑派來的。
胡文傑是誰?就是這一陣跟馮久陽和趙王道打的火啊熱那位副省長家的親戚,就在兩天前,馮久陽帶著胡總到過陳大龍的辦公室,說有點事情和陳大龍聯係。
見麵後,這位胡總底氣十足拿出來的就是相關幫助開發區融資的什麼協議,說是有興趣要開發開發區的房地產什麼的。
陳大龍當時敷衍道,“最近很忙,這兩天我看看材料,過幾天就把需要修改的地方反饋給你,咱們再談工程的事情。”
想不到第二天,胡總就給陳大龍打電話,問他,“陳書記,協議修改如何了?什麼時候能簽署正式合同啊?”那說話的口氣,當陳大龍是他們家馬仔似的。
陳大龍從心底裏不想和這種人來往,胡老板主動找上門來來的目的無非就是做工程,這種人要資曆沒資曆,要實力沒實力,就仗著背後有權勢來要挾自己,那是不可能的。再說,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是什麼做大事的料子,也就是到那邊吃吃喝喝,順便發點政策的財。
陳大龍對這位胡總實在是不感冒,起初還搭理他幾句,後來見他實在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被他一天幾個電話騷擾不厭其煩,索性後來對胡總的電話也就不接了。
看著眼前兩個趾高氣揚的家夥,陳大龍心裏暗說一句,“這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這兩個混混跟那胡老板一眼就是一個窩裏的貨色。”
他帶著幾分不悅問兩人:
“你們是胡總派來的,還是馮總派來的?”
疤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目光不善地盯著他說道:
“你小子很狂啊!你知不知道,在江南省,還沒有人敢這麼耍我們胡總呢!”
旁邊黑瘦的同夥在一旁補充道:
“以前有人就朝我們胡總翻了個白眼,你知道那小子最後什麼下場嗎?眼睛當場給扣下來!”這家夥說話的時候陰陰笑著,目露威脅看向陳大龍。
餘局長見這兩人對陳大龍態度傲慢無禮,忍無可忍在一旁大喝一聲,“放肆!”,他伸手指著這兩個囂張的家夥質問道: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威脅國家幹部?你們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
“嘿嘿!”疤臉根本不以為然,衝著餘局長笑著,“國家幹部?你嚇唬誰呢?實話告訴你,哥兒們揍過的國家幹部,比你們這堆人加起來還多!”
餘局長氣的腦袋發暈,心說,“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啊!太不像話了!簡直是無法無天,光天化日之下對國家公務人員明目張膽威脅,混賬至極!”
一旁的餘丹丹也看不下去了,高聲喊道:
“保安!把這兩個家夥趕走,他們要是不走立馬報警!”
“報警?請便!”
黑瘦的矮個子站在那裏依舊是無所謂神情,優哉遊哉地吸了口煙,吐出一個煙圈,道,“要是耽誤了我們胡總的事情,別說是你,怕是你們的劉國安書記都承擔不起。”
餘局長氣極,衝著兩人冷笑道:
“好,我倒要知道知道,你們的胡總,到底是哪路神仙!”
陳大龍擔心事情鬧大不好收拾,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趕緊上前按住餘局長勸道:
“餘局長餘局長,您消消氣,為這種人生氣,不值當!”
勸完餘局長後,陳大龍又轉臉看著那兩個人,道:
“你們是準備繼續站在這裏講廢話呢,還是有什麼指示?”
“呦嗬!”疤臉衝著陳大龍瞪起了眼,“老子們白等了你好幾天,還沒發火呢?你小子倒先橫上了,怎麼著,你還想比劃比劃?”
陳大龍一聽,直接扭頭就要走。
惹不起躲得起。
他不想在於丹丹那的酒店裏鬧出什麼不太好的動靜來,衝著餘丹丹和餘局長道:“不用理會這種人!要不我還是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