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道“嗯”了一聲,道:
“下次吧,我今天要陪一位貴客。”
“行,那就下次吧!”
江浩洋說得很痛快,不過心裏卻有些酸酸的。
這幾年,他的公司搞得也不錯,可跟趙王道比起來,就差了很遠,人家靠著誰的關係在做房產生意,又低調又暴利,哪像自己,錢沒賺到幾個,卻到處惹了一身騷。
“走,我們上樓!”
馮久陽很厭煩地瞪了一眼囉裏八嗦的江浩洋,領著趙王道向電梯走去。
看著三人走進電梯,江浩洋一招手,把南江飯店的經理叫了過來,問:
“嗨!剛才上樓的馮總和趙總,他們訂了哪個包間?”
飯店經理回答:
“湧泉廳!”
“知道今晚宴請誰嗎?”江浩洋又問,他心裏想的是,既然能讓馮久陽和趙王道稱之為貴客,肯定來頭很大。
經理搖了搖頭:
“這個就不清楚了!”
江浩洋擺了擺手,把經理打發走,心裏考慮自己一會要不要去湧泉廳敬杯酒,他一直都想和趙王道搭上關係,好將自己的生意範圍拓展一下。
這世上,無論是商場還是官場,圈子無處不在,就算他是市委領導江建峰的公子,想要進了趙王道這些商場大鱷的圈子,也是非常地困難。
他站在酒店大廳,扭頭看向剛才趙王道和馮久陽離開的方向,心裏暗暗思忖:“或許今天是個好機會,如果錯過了,可就不知道又要等到哪天了? ”
湧泉廳的包間裏,陣陣嘩聲四起,酒桌上氣氛相當熱烈,馮久陽端起酒杯衝著以為衣冠楚楚的老板敬酒道:
“胡總,以後你就是我趙王道的親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誰要是不長眼,敢對你呲牙,我趙王道一準打得他滿地找牙!”
趙王道也喝得滿臉紅光,一手舉著酒杯,一手還摟著那個胡總的肩膀,也主動向這位胡總敬酒。
馮久陽滿臉堆笑說道:
“胡總,我和趙總都比你大幾歲,你要是不介意,以後我就喊你小胡,千萬別把我們當外人,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好啊!求之不得呢!”胡總笑得非常開心,“我也是普水長大的,到了普安就能夠有你們這樣得力的朋友撐場子,以後我也可以把公司總部轉移過來嘛!”
“好!爽快!”趙王道一拍桌子,拿起酒瓶,就給胡總倒滿三杯,“我就喜歡你這喝酒的脾氣!”
胡總對兩人的態度相當看重,見趙王道一次次主動向他敬酒,便也雙手舉起酒杯,端到了趙王道麵前,道:“我敬你!”說完,一飲而盡。
三杯喝完,趙王道也舉起酒杯,爽快道:
“有你這麼一位小兄弟,是我的福氣,我也陪你三個!”
胡總又道了一聲“痛快”,親自過來給趙王道倒滿三杯。
酒桌上幾人你來我往正“感情深一口悶”,推杯換盞好不痛快,突然聽見包間的門被敲了兩下。
趙王道和馮久陽聞聲回頭望去,隻見江浩洋那張熟悉的麵孔正端著酒杯,笑吟地從門縫裏擠啊進來,背後跟著一位服務員,手裏捧著個托盤,上麵放著一瓶皇家禮炮。
“這裏好熱鬧啊!”江浩洋自說自話走上前來,“我這是不請自到,過來敬趙總和貴客兩杯酒,希望沒有打擾到各位的興致!”
馮久陽斜眼瞥了江浩洋一眼,心裏有些不爽,心說,“我們喝得正高興呢,你這推門就進?怎麼可能不打攪到呢?”
他最討厭這些嘴上假惺惺的公子哥,隻是礙於對方口中說是衝趙王道來的,才沒有發作。
江浩洋此時也有些納悶,心說,“剛才不是說招待貴客的嗎?怎麼看眼前的情形,倒有點像是小型聚會啊?根本就沒看到貴客在哪啊?”
既然人已經進來了,那就既來之則安之,他故作禮貌把酒杯端到了坐在首席的胡總麵前,轉臉問馮久陽:
“馮總,這位是……”
馮久陽微微皺了皺眉頭,回答:
“是我小時候的朋友胡總,現在在省城發展!”
“哦……”江浩洋拖了個長音,臉上現出無比熱情的笑容,“原來是胡總啊!”江浩洋拖了那麼長的一個音,就是為了想起胡總自己是不是認識過?腦子裏飛快思索一番,還真沒見過。
“久仰大名!幸會幸會!”江浩洋裝著對胡總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