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田書記才當市紀委書記不到半年時間吧?怎麼這麼快就掛了?”
也有人說:“田書記本來就沒什麼背景,說不準是有人想要他的紀委書記位置了?”
還有人猜測說:“田書記這次出事,跟他本人的性格有關係,聽說他一向很喜歡在各種場合擺領導的派頭,畢竟算是個年輕幹部,做事不低調,怎麼可能不出事?”
......
官場的風氣就是這樣,不出事,千般好,一出事,壞透了。
隻要是某個官員出事了,接下來的所有言論一定是一邊倒的,各種評論說的那人滿身都是缺點,完全忽略了此人身上哪怕是一丁點的優點存在。
憑良心說,剛從省裏下來任職的時候,田書記其實還算是比較謹慎的領導幹部,至少他清醒的選擇了在市裏的兩個利益集團之間保持中立。
怪隻怪他在作風問題上的那根弦沒繃緊,抵製不住誘啊惑,扛不住女人的勾啊引,跟周華瑞之間的曖啊昧關係,讓他昏了頭腦,一步步錯下去,才會導致現在的結果。
這裏說句題啊外話,當年劉國安在普安市當市委書記的時候,玩弄了多少良家婦女,還不是穩穩當當坐在領導位置上?
為什麼田書記上任幾個月的光景就因為一個周華瑞就把自己的大好仕途前景給葬送了呢?從某種角度來說,當官也是高危職業,情商太低的人真心不適合。
搞定了市紀委的田書記後,陳大龍一顆心總算落地,解決了心腹大患,再回頭來對付那些不老實的小魚小蝦顯然就簡單多了。
陳大龍在經濟開發區領導班子會議上當著眾多領導班子成員的麵問區裏的紀工委書記:
“徐治文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
所有人的目光立即聚集在了紀工委書記身上,尤其是區長賈正春,他臉上露出驚詫的表情,他怎麼也沒料到,陳大龍什麼時候又開始盯上徐治文了?
紀工委書記彙報道:
“陳書記,根據前一段段時間的緊張調查,徐治文在經濟發展局任職期間,在經濟上存在很多嚴重問題,現在我們正在逐一查實。”
陳大龍點頭:
“好,對於這樣的害群之馬,咱們開發區工紀委一定要狠狠打擊,絕對不能手軟,調查清楚後,立即采取措施。”
“好的。”
賈正春坐在旁邊,嘴巴動了動,心裏想著這種時候自己是不是該站出來幫徐治文誰兩句公道話?畢竟徐治文是他的人,現在既然出事了,自己表麵上的維護都沒有,豈不是要傷了一幫跟在自己後麵混的人心?
賈正春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心裏盤算著到底要從哪個角度幫徐治文說話,資格老?工作實績還是有一點的?能不能請陳書記再給徐治文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
賈正春正準備開口,陳大龍的開會節奏已經到了下一層,他雙目炯炯有神看向在座的領導班子成員再次發言:
“前幾天,金海濤被紀委的人帶走了,關於這件事,我想要跟大家聲明一下,咱們開發區有些人唯恐天下不亂,到處去胡亂舉報。
金海濤主任去鄉裏調研,也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摟著女人跳舞居然也被舉報?難不成官員八小時之外跳個舞都不行?男人跳舞的時候不跟女人跳,難道還找個男人跳?這壓根就不符合邏輯嗎?”
陳大龍的一連串反問句引起底下一幫人低低的笑了幾聲。
陳大龍氣咻咻繼續說:
“自己本身就不幹淨,居然還要此地無銀三百兩,在背後幹一些齷齪的事情,妄圖把水攪混?金海濤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清者自清,就算再怎麼舉報,紀委也查不出金海濤什麼大問題來。”
賈正春坐在陳大龍身邊,聽著陳大龍說話的口氣似乎是知道了金海濤被舉報的內幕,心裏不由顫了一下。
他心裏不由慶幸,“幸虧剛才自己想要幫徐治文說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否則的話,自己豈不是要被陳大龍逮住機會順便嘲諷幾句。”
陳大龍說:
“開發區的幹部,首先要做到的就是要同心同德,以後再碰到類似於這種,不經過領導班子研究在背後胡亂舉報的情況,徐治文的處置就是最好的例子。不管你的職位多高,紀工委的同誌都要嚴格查處,不弄進去做幾年,那就是不能服人心。”
陳大龍越說越氣憤起來,說著說著,轉臉直接把矛頭對準了主任賈正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