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這就回去打聽。”
田書記得了指示,趕緊識趣的出門,他能感覺得到,刁一品突然被抓對於劉國安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身為普安市的市委書記,市委常委宣傳部長被抓,他這個市委書記居然事前一點消息都收到?至少說明他在省裏紀檢部門這塊的消息渠道是相對閉塞的。
眼瞧著田書記走後,賈達成重新把門關好,走到劉國安辦公桌對麵的椅子上坐下來,低聲說:
“劉書記,可能刁一品這次出事,也是事出有因呢。”
劉國安疑惑眼神看向賈大草包,問道:
“怎麼?你知道其中內情?”
賈達成說:
“還不是被周成耀給害的,據說周成耀背地裏對刁一品實名舉報了。”
瞧著賈達成一副神秘兮兮的說話口氣,劉國安眉頭皺的更深了,他有些不解的口氣問賈達成:
“周成耀不就是上次因為辦公室麵積超標被免職的那個公安局長?他跟刁一品之間有什麼積怨?”
賈大草包撇撇嘴,回答道:
“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以前韋光榮在經濟開發區當一把手的時候,兩人跟韋光榮關係都不錯,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周成耀突然來了一個窩裏反。”
“這裏頭一定有文章。”劉國安斬釘截鐵的口氣說。
“什麼文章?”賈達成問。
劉國安理智分析情況:
“刁一品最近做事的確有些不過腦子,孫承緯的事情辦的一團糟,省委組織部的孫部長心裏對他也是一肚子的意見,現在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隻怕上頭想要找個願意保他的人都沒有。”
瞧著劉國安一副愁腸百結的模樣,賈達成試探的口氣問道:
“事情已經發生了,您看是不是背後做一些工作,最起碼讓刁一品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否則,影響就真的大了。”
劉國安意味深長的看了賈達成一眼,衝他擺擺手:“各人有各人的命勢,刁一品咎由自取,誰也救不了他。”
“您的意思是?”
“既然人都已經被省紀委帶走了,隨他去吧。”劉國安冷冷道。
瞧著劉國安對刁一品出事這件事態度如此冷漠,賈達成心裏不由感覺有些心寒。
回想之前刁一品一直對劉國安俯首帖耳,侍奉的不可謂不周到,可真到了最難的時候,劉國安采取的態度居然是袖手旁觀?
賈達成盡力控製著不讓自己的臉上露出異樣的表情來,隻是站在那裏,卻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過了一會兒,劉國安自言自語道:
“刁一品最近做事實在是有些不靠譜,尤其是對孫承緯的商業會所項目事宜處理的相當不到位,孫部長對他也是相當不滿意啊。”
賈達成於心不忍在一旁想要幫老朋友刁一品一把,在一旁再次建議道:
“劉書記,您看是不是需要找周成耀打聽一下?到底他舉報信都寫了些什麼內容,如果有可能的話,適當的幫一把刁一品,說不準大事也能化小。”
劉國安卻反對:
“還是算了,周成耀已經被免職了,他現在的心態必定恨不得人人都跟他一樣倒黴,咱們沒必要去招惹那瘟神。”
賈達成見自己提出的建議也被劉國安否決了,心裏忍不住歎氣,他心裏明白,連劉國安都不肯插手此事的話,看樣子,這一次刁一品是在劫難逃了。
“我看這件事必定跟陳大龍那混蛋脫不了幹係。”劉國安突然恨恨的口氣說。
賈大草包一時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衝著劉國安疑惑道:
“嗯,這話倒是不好說,陳大龍之前想要推薦魏局長到經濟開發區當公安分局長,心裏對周成耀有些想法倒是有可能的,隻是刁一品跟他一直以來井水不犯河水,他怎麼會突然對刁一品動了心思呢?”
劉國安衝他歎了口氣,語重心長道:
“官場的事情錯綜複雜,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也是常有的事情,陳大龍一向心思狡詐,誰又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對刁一品下手呢?”
說完這句話後,劉國安帶著幾分憤恨道:
“陳大龍現在一心想要把魏局長推薦到經濟開發區公安分局長的位置上去,隻要市委不點頭,他一樣無法操作到位。”
賈大草包不理解劉國安言外之意,實話實說道:
“劉書記,聽說魏局長的分局長已經獲得省公安廳相關領導的支持,隻怕市裏再怎麼反對也還是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