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麵無表情回答:
“隻要你肯跟咱們說實話,沒人想要你的狗命,放心吧,我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要練練手,知道太監是怎麼淨身的嗎?一會給你來一個真人秀表演!”
秦老板臉上表情瞬間凝滯,“什麼?太監淨身真人秀?敢情這幫混蛋是要把自己老二給活生生的割下來?”秦老板慌了,男人要是沒了老二,那還算個男人嗎?
他趕緊一彎腰從石頭上蹭下來,兩條腿光溜溜跪倒在地不停衝著黑衣小夥子磕頭: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不管你們想要問什麼,我都會毫無保留的告訴你們,求你們千萬不要對我下手啊!”
秦老板渾身顫抖,說話的腔調已經帶著明顯的哭腔,瞧著赤身果體跪在地上的秦老板,幾個年輕人相互看了一眼,忍不住笑出聲來。
黑衣小夥子譏笑道:
“既然膽子這麼小,就別學人家玩嘿道,說吧,把你最近做過的缺德事一樁樁一件件,全都給老子說出來。”
黑衣男子嘴裏說這話,當著秦老板的麵,掏出了一個錄音設備。
早已被嚇的七魂去了六魄的秦老板拚命的回憶自己最近到底幹下什麼樣的虧心事,一件件的開始詳細敘述起來。
秦老板講著講著,講到了上次的爆炸案,他把起初趙王道怎麼拜托自己給陳大龍一個教訓;自己又是怎麼請妹婿小老鼠幫忙;在小老鼠幫忙的時候,居然兩人溝通不暢,導致自己安排在陳大龍樓下蹲守的人也被炸死的過程全都細細的講述了一遍。
黑衣男子等秦老板說完後,提起錄音裝置衝著秦老板說道:
“早點說出來,又怎麼會受苦呢?大舅子!”
周圍的幾個小弟聽黑衣男子稱呼秦老板“大舅子”,都忍不住哈哈笑出聲來,秦老板也隻能尷尬的配合著笑了幾聲。
這裏必須補充幾句。
其實,當初秦老板請小老鼠幫趙王道的忙對付陳大龍的時候,小老鼠本意是想要拒絕的,他在普安市做了這些年的生意,隨著近年來生意規模越做越大,小老鼠從心底裏不想跟任何嘿道上的勾當扯上聯係。
混過嘿道的人心裏都明白一個道理:
一個人踏進嘿道也就是分分鍾的事情,可要先從嘿道上洗白自己,改邪歸正轉到白道上混,卻需要太長時間,小老鼠好不容易有了現在的好日子過,他不想節外生枝。
那晚,秦老板苦苦哀求他幫忙的時候,小老鼠的心裏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既然老婆曾經背叛自己,何不利用這件事陷害大舅子出出心裏這口憋屈許久的惡氣?”
身為堂堂七尺男子漢,自從小老鼠了解老婆給自己頭上戴了個綠油油的帽子,他心裏一直像是壓了塊大石頭一樣堵的難受,小老鼠不敢把脾氣發在老婆的身上,可是拿這個傻笨的大舅子出出氣,倒是可以考慮的。
小老鼠腦筋一轉,於是假意答應幫秦老板的忙,在此事實施過程中,卻故意讓秦老板安排蹲點和踩點的人,包括後來爆炸案件發生時,樓下負責蹲點的小弟被無辜炸死,也是小老鼠故意為之。
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要把公安的注意力轉移到大舅子秦老板的身上,讓他為這件事背黑鍋受煎熬,以泄他妹妹給自己戴上一個綠油油帽子的心頭隻恨。
小老鼠心裏的如意算盤是,“這起爆炸案件發生前後,蹲點的人是秦老板安排的,踩點的人也是秦老板安排的,爆炸案件出來後,死的人還是秦老板手下小弟,隻要秦老板的嘴巴能守住了,又有誰能知道這件事是跟自己有關呢?”
小老鼠的如意算盤打的非常好,隻可惜,他百密一疏,精心算計的爆炸行動中,卻沒有炸死陳大龍。這讓他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遺憾,一箭雙雕的遊戲現在隻射中了一隻雕,感覺總歸有些不爽。
當天半夜時分,當陳大龍聽到杜海濤親自送過來秦老板的親口錄音後,臉上的表情忍不住凝滯起來。
他做夢沒想到趙王道居然恨他到這種地步?居然在背後想要找人要了自己的命,看來,自己跟趙王道之間的心結是越來越深了。
杜海濤請示道:“陳書記,秦老板現在怎麼處置?”
陳大龍稍稍思忖片刻回答:“你先把人控製住,稍後我來安排一下,想辦法把人交給公安。”
“好的,我等您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