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九章 鹿死誰手(六)(2 / 2)

“刁部長?”小老鼠的大老婆臉上露出驚喜表情,趕緊客氣把刁一品讓進門,“您今天怎麼有空到家裏來了?快請進快請進!”

刁一品今天過來一趟並非心血來潮,自從他聽說陳大龍被人刺殺未遂後,頭腦中第一想到的犯罪嫌疑人就是小老鼠。

他認為那天自己在辦公室裏對他說的話,肯定讓小老鼠動了想要對陳大龍采取措施的心思,接下來又見小老鼠被公安抓走,他的公司被查封,刁一品就更加確定此事是小老鼠所為。

今天,當他聽說小老鼠的大老婆胡從公安局放出來出來,就過來看看,順便打聽打聽,小老鼠在家裏是不是說過什麼涉及到自己的話?

說白了,刁一品今晚親自來到小老鼠家心理極其齷齪,他一邊為自己用了一招借刀殺人的好計策沾沾自喜,一邊卻又擔心此事連累自己分毫?

刁一品以前倒是經常來家裏跟小老鼠喝酒,每次都是小老鼠的大老婆胡楠在一旁伺候著,兩人雖說話不多卻也算是熟人。

在刁一品眼裏,小老鼠這家夥實在是太有豔福了!三個老婆個個長的如花似玉,尤其是大老婆胡楠,美貌和智慧並存,既有大家閨秀的氣質,又有嬌豔欲滴的美貌和妖嬈勾人的完美身材,哪個男人見了都忍不住要流口水。

他每次麵對這樣的美人喝完酒後,回家再看一眼自己的老婆簡直恨不得跑到洗手間大吐特吐,心裏暗暗抱怨,“同樣身為女人,怎麼之間的差距就那麼大呢?”

刁一品一進門便衝著小老鼠的大老婆道:“我陪你去天台喝兩杯?”

胡楠臉上愣怔了一下,見刁一品正拿充滿曖啊昧的眼神盯著自己,心裏不禁一慌,似乎看穿男人眼神中透出的無恥玉望。

胡楠心裏苦澀笑了一下,想想自己的老公還得指望眼前的男人出手相救,臉上瞬間蕩漾起春風滿麵,衝著刁一品應了一聲,“好”,轉身走進客廳酒櫃旁拎了一大瓶芝華士,另外一隻手夾著兩個高腳酒杯率先螺旋樓梯走了上去。

看著女人扭著腰肢上樓的背影,刁一品心裏貓爪似的躁動難耐。自從他第一次在這棟別墅裏見到胡楠開始,他就感覺到自己和這個女人好像前世有緣,那種絲絲縷縷牽腸掛肚感覺無以描述。

有時候,他會在心裏暗暗為胡楠惋惜,“為什麼胡楠這種氣質超凡脫俗又天姿國色的的女人當初竟然會看上根本不上檔次的土豪小老鼠?簡直是暴殄天物。”

眼瞅著女人的婀娜身姿慢慢從樓梯口消失,刁一品趕緊穩定心神跟了上去。

樓上的閣樓空空蕩蕩,擺放著一些石膏像,還有一個畫架畫架上還有一幅尚未完成的油畫,色彩斑斕的漩渦中有一片蒼白的枯葉。

刁一品被這畫麵吸引住了,雖然刁一品對油畫的鑒賞能力幾乎等於零多少也琢磨出了其中的幾分味道,畫這畫的人內心一定很孤獨。

他猜想,這些畫一定是胡楠的作品,因為這棟別墅裏隻有小老鼠和胡楠兩人常住,總不能這些充滿藝術氣質的畫是土豪小老鼠的傑作吧?

刁一品駐腳看畫的光景,胡楠已經站在天台上,向他招了招手,刁一品快走幾步跟她一起站到天台上。

此刻,從別墅樓天台往上看,夜空中一輪明月靜靜高掛,靜謐的光芒無聲灑落在不遠處的大街小巷,雖然還不到十點,可是城內的住戶多數已經熄燈。從他們所在的天台望去,整座小城多數已經沉浸在黑暗中,隻有遠方閃爍著幾點燈光。

胡楠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我媽媽曾經告訴我,女人來到這世上本來就是受罪的!”

刁一品笑著搖了搖頭:“隻要能活著就是一種幸福,就算是受罪也值得!”

刁一品說的也是真心話。

對他來說,隻要能夠保持現狀平平安安的活著,本身就是上天對他的恩賜,如果要是像李偉高那樣不得善終,那才是最悲慘的。

胡楠顯然無法理解刁一品的觀點,小聲道:“有時候我甚至想,也許隻有人死後才能享受到永遠的寧靜,不必考慮人世間的紛紛爭爭,不必考慮人和人之間的爾虞我詐。”

刁一品“咕嘟”喝了一大口胡楠斟給他的一大杯芝華士,這洋酒多喝兩口居然能夠品出一點香味了?刁一品自從做了市委常委宣傳部長,對酒的品悟能力又上了一個全新的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