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五章 老搭檔(三)(2 / 2)

後來,按照王大鵬書記的要求,陳大龍一杯酒,劉家輝四杯酒的比例一直喝到現在,有時候甚至陳大龍隻需稍微端起杯子示意一下,劉家輝就得把四杯酒全都喝完,這一來二往的,劉家輝就有些喝多了。

現在喝到這份上了,王大鵬卻有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讓劉家輝感覺有些丈二和尚磨不著頭腦了,微醺的醉眼直勾勾看向王大鵬,那眼神分明在問,“王縣長你到底什麼意思啊?”

瞧著劉家輝那副傻愣模樣,王大鵬和陳大龍卻都“哈哈”大笑起來,劉家輝心裏這才明白過來,王大鵬書記故意逗啊弄自己,不過是為了博得領導開懷一笑罷了。

劉家輝明白王大鵬取悅領導的心思,索性不管不顧起來,拿起酒瓶走到陳大龍身邊說:

“陳副市長,要說這普安市的領導幹部中,最讓我佩服的人那就是您陳副市長了,今兒個難得請您喝頓酒,我可一定要把您給陪好了,這樣,我幹掉,你隨意!”

劉家輝是真的喝高了,真正喝醉的人總覺的就沒醉,隻有頭腦還算清醒的人才會在酒桌上一迭聲的跟別人說,自己已經醉了。

劉家輝嘴裏說著話,順手抄起一瓶酒,把酒瓶對準自己的嘴巴,準備開始咕咚咕咚下肚,酒桌上的人都被劉家輝的喝法給驚呆了!

這廝為了升官也忒不要命了吧?這一瓶酒下去,人還不得當場摜倒?

王大鵬書記見著愣頭青又耍起寶來,趕緊伸手拿過酒瓶說:

“你這也是當了這些年副縣長的人了,想要有進步,首先得跟領導說實話,就隻顧著喝酒,誰知道你這是為什麼喝的?”

劉家輝倒也不客氣,衝著陳大龍笑眯眯的說道:

“陳副市長的脾氣我是最了解的,隻要把酒給陪好了,升官提拔的事情,自然好說。”

陳大龍慢悠悠的說了一句:“那可不見得。”

劉家輝臉色一下子變了,有些緊張的口氣衝著陳大龍說道:

“陳副市長,我以前是不了解你才會跟你那什麼,自從王大鵬到了普水後,我就跟著你,這副縣長都當了這麼長時間了,好不容易這次有了機會,你可一定要幫我。王大鵬可是交代了,今晚把陳副市長的酒給陪好了,就算是有戲了,我這都喝成這樣了,您可千萬別嚇唬我。”

劉家輝的話音剛落,酒桌上的眾人全都笑成一片。

這廝說話居然這麼不知道拐彎?連王大鵬之前跟他交代的話都當眾說了出來,可真是過耿直的!

王大鵬一邊笑,一邊有些生氣的衝著劉家輝把那瓶酒是重新遞過去,沒好氣的來了一句:

“劉副縣長,你還是先把這瓶酒幹了再說話吧。”

“真的幹了?”

劉家輝問話的時候,兩隻眼睛卻盯在陳大龍的臉上。

瞧著陳大龍輕輕的點頭,劉家輝像是得了最高指示一樣,猛然一仰脖子,當真把一瓶酒咕咚咕咚的幹了下去,隻不過,酒喝完了,人果然也就地倒下了!

自古以來的酒文化利弊眾說紛紜,數千年來,有人視酒為福漿,不可一日無酒;有人視酒為禍水,寧可終生遠離。

愛酒的人,對它讚美備至,把它比作“玉液”、“甘露”,稱之為“太平君子”、“天祿大夫”,不可須臾離之;惡酒的人認為,酒是致疾敗行、亂信傷身的凶物,乃至說“亡國之君、敗家之子”的出現,莫不與酒有關,可謂“深惡痛絕”。

對於同一種食品,愛惡懸殊對立鮮明,實屬罕見!嚴格地說,酒本身並無功過之分,罵酒譽酒,酒功酒過,全在於飲者自身如何把握。

誠如司馬遷在《史記》中所說:“酒極則亂,樂極生悲,萬事盡然”。

劉家輝醉酒後,王大鵬和陳大龍又心平氣和推杯換盞小酌了幾杯,不見外各自點了喜好的主食吃飽喝足才從酒店裏出來。

臨分別的時候,王大鵬誠懇的口氣對陳大龍說:

“陳副市長,劉家輝這性子您是最清楚,他以前和賈達成是一夥的,但是自從我到了普水,就跟著我,他其實就是一個一直想升官的人,雖然心直口快,對兄弟卻是極講義氣的。”

陳大龍了解王大鵬言外之意是要幫劉家輝說清,要請自己幫劉家輝一把,衝著王大鵬笑道:

“你放心,你的意思我心裏明白,不過劉家輝要是想要順利提拔的話,賈達成這顆釘子不拔不行。畢竟他要提拔上來,賈達成心裏必定不痛快,到時候賈達成萬一在劉國安書記那稍稍用點力,我們忙也是白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