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張市長的辦公室出來沒多久,陳大龍接到了小蔣的電話,小蔣彙報說:“陳書記,那個叫趙豔的人剛才已經進了醫院的手術室,好像是去流產。”
“什麼?都已經去流產了?你怎麼不提前通知我?”
“我剛才一直打你的電話,一直都沒人接聽啊。”
陳大龍這才想起來,自己跟張市長進套間的時候,把公文包放在了外麵的辦公室桌上,因為手機原本調的就是震動狀態,所以根本就沒聽見。
陳大龍問小蔣:
“最近一段時間,趙豔跟誰走的比較近乎?”
“跟市委副書記夏邦浩見麵次數比較多。”
“哦,有什麼新情況立即向我彙報。”
“好的。”
電話掛斷後,不超過十分鍾,小蔣的電話又打來了。
“陳書記,那個趙豔在流產的時候大出血,聽醫生說人已經昏迷了,有沒有家屬在場,正著急呢?好像是還要交錢才能繼續做手術。”
“好的,我知道了。”
陳大龍果斷的掛斷小蔣的電話後,立即撥通了馮雯雯的手機,讓馮雯雯去手術室一趟,就說自己是趙豔的親屬,想辦法幫她一把。
馮雯雯突然接到陳大龍的電話,又聽他說出這麼無厘頭的要求來,忍不住有些疑惑的口氣說:
“你跟那女人到底什麼關係啊?怎麼對她的事情居然這麼上心呢?”
“官場的事情,三兩句說不明白,你記住了,趕緊去一趟,千萬別讓那女人出什麼大事。”
“行了,你陳書記的指示,我能不執行嗎?我現在就去。”
當趙豔在病闖上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是馮雯雯那和善的笑臉,她有些奇怪的問道:
“馮醫生,我怎麼會在這裏?”
馮雯雯笑道:“怎麼?你現在什麼都記不起來了?你隻是大出血而已,腦子好像沒受到太大影響吧?”
趙豔聽了這話,猛然回想過來,自己今天一早接到夏邦浩的電話,問她有沒有去做流產手術?
自從夏邦浩知道她懷孕的事情後,幾乎每天都會打電話過來催促,讓她去做流產手術,趙豔心裏有些猶豫,就對夏邦浩說:
“醫生說,我這孩子要是保不住的話,以後很有可能沒機會再生了,要不,我把孩子生出來,自己養著,保證不會影響到你夏書記一絲一毫,這總行了吧?”
“荒唐!你腦子不是進水了吧?這孩子生下來容易,可是生下來之後呢,他的生活,教育,情感,以及成年後的諸多事宜,是你一個女人能顧得過來的嗎?再說了,隻要孩子一生下來,必定有人要問他的父親是誰,到時候你怎麼解釋?你現在說的倒是輕鬆,真要是孩子生下來,你我的名譽地位都完蛋,這些問題你想過沒有?”
趙豔被夏邦浩說的啞口無言,她不得不承認,夏邦浩說的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夏邦浩最後對趙豔說:
“這樣吧,我給你五十萬的營養費,你趕緊自己去把這件事給解決了,一定要找個比較偏些的醫院,千萬不能走漏了風聲。”
趙豔就這樣猶猶豫豫的選擇了平常人不是很多的市區中醫院來流產,可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在流產中居然會遇到危險的狀況?
瞧著趙豔一副疑惑的表情,馮雯雯衝她歎了口氣說:
“我跟你說過,這個孩子最好不要做,可你偏偏不聽,現在好了,大出血差點要了一條命,身邊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你這又是何苦呢?”
趙豔聽了這貼心的話,心裏不由有些難受起來,在自己生死攸關的關頭,在自己身邊照顧自己,既不是自己的家人朋友,也不是那些平常嘴上對自己好的一塌糊塗的臭男人,卻是跟自己素昧平生的馮醫生,這讓她心裏怎麼能不感概萬千?
“子係中山狼,得誌便猖狂!”講的是小人得誌。
“小人得誌”的現象在曆史上屢見不鮮,高俅、蔡京、嚴嵩、和紳等,一個個都是阿諛多術、討好有方,對上阿諛諂媚陽奉陰違者,對下必是唯我獨尊以勢壓人,順我者昌,逆我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