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了什麼消息?”
“不是聽說,是正在發生的,自從你被省紀委帶走後,第二天市委領導班子會議上就做出決定,讓鄔大光主持工作,鄔大光上任後,就對你之前的一些舉措進行了調整,所以現在的浦和區可不是一般的亂啊。”
“哦?市委很多領導這麼著急就把鄔大光給扶上正位,看來劉國安是巴不得我再也別回去了。”陳大龍苦笑一聲。
“那是,誰讓你平時那麼張狂?聽說市委常委會上,就隻有張市長一個人提出反對意見,其他人要麼就是冷眼看熱鬧,要麼就是像市委副書記夏邦浩一樣,支持讓鄔大光出來主持工作。”
“照這麼說,鄔大光已經主持工作半個月了?”陳大龍問。
“是啊,他一上任就把湖大廣場項目的負責人給換了,換成了自己人李偉高,我雖然中標了湖大廣場的項目,可到現在政府那邊根本就對我不問不睬,我這可都急的快上房揭瓦了。”
陳大龍大概猜出了餘丹丹今天上門來的目的,衝著餘丹丹笑道:
“你放心好了,湖大廣場的項目已經確定是你中標,絕對不會改變,就是我不做浦和的書記了,任何個人也不能改變,等我回去後,你就可以計劃動工時間裏。”
“你不是還要清靜幾天嗎?依我看,我還是一塊陪著你清靜得了,省得回去後也還是等的心急。”
陳大龍見餘丹丹一副穩穩當當坐在那裏的模樣,忍不住笑道:“餘經理不會是真要在我家裏安營紮寨吧?”
餘丹丹一語雙關的口氣說:“隻要陳書記沒什麼意見,我倒是心甘情願的。”
陳大龍聽著餘丹丹的話裏有幾分說不出的曖昧意味,心裏有些不適應,衝著餘丹丹尷尬的笑笑說:“行了,我算是服了你了,我稍稍準備一下盡快回浦和區,這下你總放心了吧?”
餘丹丹笑著並不答話。
餘丹丹今天看到陳大龍的時候,心裏原本是做好了大吃一驚準備的,聽說陳大龍在紀委裏受到了嚴刑逼供,她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擔心也好心疼也罷,那種滋味是她對任何一個男人從未有過的,這種感覺讓她自己也感覺有些慌張,因為女人一旦對某個男人過分關心的時候,難免會不由自主的想到兩個字“愛情”。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餘丹丹在心裏拷問自己對陳大龍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愫時?她自己也有些迷糊,總之,她不願意看見陳大龍受苦,不願意看見他被冤枉,不願意看見他不快樂,不願意看見他被傷害,經過了這幾年的相處,她感覺自己是了解陳大龍的,剛強的外表底下其實是一顆柔軟的心。
她知道他在外頭有幾個紅顏知己,也知道他跟老婆之間的曲折婚姻,甚至她心裏也清楚,在陳大龍的心裏,說不定一直是把自己當成對手看待,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自己先陷進去了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所以,餘丹丹提醒自己說,“要鎮靜,要保持理智,要讓自己學會放下”,她下決心一定不可以讓男人感覺到任何異常來,這是一個成功女人必須做到的最重要的一點,對情感的控製能力。
想象與現實之間的距離有時很近有時卻天差地別,當站在陳大龍家門口再次見到陳大龍的那一刻,餘丹丹感覺自己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來,言行舉止中對男人的關心顯露無疑。
有些事瞞得了自己卻瞞不過別人,陳大龍早已從女人深邃的眸子裏看透了女人內心對一份情感的矛盾複雜躊躇不安心理,隻是他經曆太多後早已習慣對一些事保持沉默。
眼瞅著快11月底了,今年的十一月對於陳大龍來說的確是終生難忘的一個月份:雙十一的淘寶購買狂歡季時陳大龍還在浦和的區委書記辦公室坐鎮賬中指揮若定; 11月中下旬的時候突然意外出事被省紀委的人帶走;感恩節過後的第二天,陳大龍逢凶化吉平安回到了普安市家中。
此時的鄔大光不知道陳大龍的情況發生了改變,在浦和很是牛b的主持工作,這天,剛到辦公室,門被推開,原來是東湖辦事處的趙豔趙主任。
看到這個女人,鄔大光的臉上露出了比陽光更加燦爛的笑容。
鄔大光剛到浦和區時,趙豔是縣裏的團委副書記,當時才25歲還沒有結婚。在浦和像趙豔這樣的美人坯子是難得一見的,追她的人很多,但她並不急著把自己嫁出去。鄔大光當時剛從鄉裏調整到區裏做領導,這樣的年紀被提拔也是轟動一時的新聞。
區裏就那麼大,沒兩天,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上來了一位年輕的新副書記,按照他當時的年齡幾乎所有人都可以輕易斷定,此人前途那是不可限量,所以鄔大光當時走到哪都成了別人議論的話題。因為鄔大光分管工青婦,團委要向分管的副書記彙報工作,趙豔作為副書記和其他人一起第一次在鄔大光的辦公室見了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