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軍這話說的已經夠難聽了,要是換做別人,陳大龍早就給他難堪了,可一想到季雲濤往日對自己的好,他咬咬牙,還是忍下了。
見陳大龍始終冷臉不吭聲,季軍心裏不由有些後悔這次到普安市來,自己已經來了這麼長時間了,居然一個項目都沒談成,對於生意人來說,時間就是金錢,這樣每天的耗費時間,就是在白白的耗費自己有可能得到的機會和金錢啊。
季軍一個人坐在那也是無趣,見陳大龍這裏始終撬不開嘴也隻能滿心的不痛快和不滿意走了,臨走時還恨恨的瞪了陳大龍一眼。
陳大龍心裏清楚,季軍日後一定會向自己的父親季雲濤述說在自己這裏受到的諸多冷遇,可那又能怎麼樣呢?總不能因為心裏感覺虧欠了季雲濤就以權謀私幫季軍爭取工程反而害自己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秋風吹白波,秋雨嗚敗荷。
平湖三十裏,過客感秋多。
隨著十一月下旬到來,天氣漸涼,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浦和區教育局校舍招標工程招投標結果先出來了。
中標公司是正常程序參與投標的賴老板的公司,從此次競標的綜合情況來看,這樣的結果讓人感到正常,畢竟這個公司實力還是很好的。
當然,凡是有競爭的地方就有矛盾,人多口雜,對於教育局校舍競標結果有人叫好自然也有人感到很是氣憤,朱自然等人就對結果相當不滿意,認為這樣的結果就是打自己的耳光,讓自己在普安市建築行業嚴重的丟了麵子。
一幫人得知競標結果後,氣的罵罵咧咧,“市委副書記的女婿公司居然競標失敗?那幫招投標辦公室的人簡直是有眼無珠!”
就在教育局校舍招標結果公示的同一天,湖大廣場的地皮拍賣也有了結果,餘丹丹果然如願拍下了這塊地皮!
結果出來的當天,朱自然疑惑簡直氣炸了,季軍再一次氣急敗壞的闖進陳大龍的辦公室,相當惱火的指著陳大龍的鼻子指責道:
“陳大龍,這就是你辦的事情?”
陳大龍瞧見季軍這張臉就有些頭疼,卻又不能不應付著,他盡量禮貌的口氣敷衍說:“季總,你這又有什麼事情?”
“啪”的一聲, 季軍居然伸手拍了一下陳大龍的辦公桌,一副嗬斥一條狗的口氣對陳大龍說:
“陳大龍,你有種!湖大廣場的項目,你說有難度也就罷了,為什麼連教育局的校舍工程都沒能照顧半分?枉費我父親這些年對你的栽培,你這種沒良心的東西,難道你就是這麼報恩的嗎?”
人的忍耐總有個極限,季軍顯然在挑戰陳大龍忍耐的極限。
陳大龍心裏已經控製不住的升騰起一股火來,若不是理智控製著,他當場忍不住想要狠狠扇季軍一個大耳刮子。
“季總,這招投標的工作,一向是以各家公司的綜合實力來決定結果,你的公司實力如果夠強的話,自然沒有人會背地裏做什麼文章,你自己的公司實力如果不強的話,別人即便是有心幫你,也還是沒用。
你跑到我的辦公室來吵鬧,隻能說你自己根本就沒有認識到自己的失敗原因所在,與其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不如回去好好的經營好自己的公司,讓自己的公司實力更強。”
陳大龍說的話也在情理之中,偏偏季軍現在是在氣頭上,哪裏聽得進陳大龍的任何話?
季軍的眼裏原本就沒把陳大龍這樣的角色當回事,尤其是他心裏認為陳大龍之所以能有今天,全都是自己的父親一手提攜的結果,現在陳大龍居然在工程上的事情沒有對他做出任何幫助,這讓他幾乎有種說不出的憤怒,臉色自然難看至極。
“陳大龍,你以為自己算是個什麼東西?如果不是仗著我父親在背後給你撐腰,你以為你能有今天的位置?你這個忘本的東西,遲早是要遭到報應的!”季軍一副輕視的眼神瞧著陳大龍吼道。
兔子急了還咬人?陳大龍真是要被季軍的胡攪蠻纏給氣暈了!
“季軍,你的事情我不想過問,但是你不要一而再闖到我辦公室來影響我正常工作,我陳大龍做任何事情一向問心無愧,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