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芳哀求的口氣說,“我知道你這人心地是最好的,見不得別人受到欺負,蔣家五虎的現狀你也是看到的,自從兄弟幾個死的死,坐牢的坐牢,這個家裏的日子幾乎要過不下去了。
薑薔為了維持家裏的生活,放棄了讀大學,整天跟那些普通的打工妹在一起混著,我瞧著她現在過那日子,心裏就難受的慌。
她跟那幾個哥哥不一樣,她從來就沒幹過一件壞事,為什麼要報應到她的頭上呢?那麼善良的好姑娘,難道你忍心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一個無賴給糟蹋了?”
陳大龍聽了這話倒也心生憐憫,可仔細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是蔣家這攤子混水他是真心不想過多摻合。
於是他歎氣說,“這世上受苦受難的善良姑娘多了去了,我就算是千手觀音,我也幫不過來啊?你把我的能量看的太大了,恐怕我要讓你失望了。再說了,薑薔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找個對象成家了,人家說不準是真心喜歡他,要是條件還不錯的話,為什麼要拒絕呢?”
張曉芳見陳大龍今天嘴巴很緊,自己說了半天他並沒有要幫忙的意思,隻能盡力勸道:
“上次,我找你幫薑薔安排工作,你不是很爽快就答應下來了嗎?既然已經幫忙了,那為什麼不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呢?這次纏著薑薔的男人,是個不折不扣浪蕩公子哥,仗著他父親是個局長,自己又在縣裏的城管大隊整天吆五喝六的,就以為自己了不起了。
薑薔長的好看,不知道怎麼就入了他的眼,一直糾纏不放,可是這人品行太差了,要是薑薔真跟他成了一對,那會害了我小姑子一輩子的幸福的。”
陳大龍見張曉芳喋喋不休的在自己麵前絮叨,心裏不禁有些煩躁,但是,想到她上次因為自己被人綁架多少有些愧疚,隻好對張曉芳說:
“行了,這件事就這麼著吧,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我要先走了,所有人都知道我跟蔣家五兄弟之間是不共戴天的仇恨,就像你說的蔣家五鬼都是栽在我的手裏,薑薔每次見了我,都恨不得拿眼睛把我給殺死,我幫她找份合適的工作,完全是看在你張曉芳的麵子上,你要是再拿這種事情煩我的話,就真有些過了。”
張曉芳見陳大龍轉身要走,趕緊攔在他的麵前哀求的口氣說:“陳大龍,咱們也算是一日夫妻百日恩,難道我求你這點小事,你就真的忍心拒絕我嗎?”
陳大龍見張曉芳轉臉開始采用淚海戰術,心裏愈加煩躁,要是擱在十年前,就算是看到陌生的女孩流淚,他心裏也會感覺有些不忍。
可是現在,就算是張曉芳站在自己麵前把眼淚流光,他也不會因為這些帶有明顯目的的表演改變內心的決定。
張曉芳瞧著陳大龍的眼神裏透出一股冷靜,自己輕輕的擦拭了一把臉上的淚水說:
“陳大龍,蔣家除了一個正在上中學的小毛娃,就再也沒有一個男人能站出來為薑薔撐腰了,要是連你都不幫我的話,你讓我找誰去呢?”
陳大龍心裏不由歎了一口氣,張曉芳的話,讓他回想起以前在普水縣的一幕幕情景,想想那時候,蔣家五兄弟是多麼的風光,作為蔣家五兄弟唯一的妹妹,更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現在倒好,居然連一個城管大隊的混混都敢打她的主意。
一想到嫩的像一朵花似的薑薔將要麵臨被欺辱的命運,陳大龍心裏也感覺有些不忍,他心裏不由想起那句話,“世道因果循環不爽”,難不成薑薔的事情,是老天爺特意安排他為了以前的人命債贖罪嗎?
想到這裏,陳大龍的心裏不由猛然一激淩。他換了一種口氣對張曉芳說:
“你別哭了,既然你已經開口了,我總要給你麵子。薑薔工作的問題,我已經跟普水縣的王大鵬縣長交代清楚了,稍候你主動跟他聯係一下,應該差不多了,至於一直糾纏著薑薔的無賴,你跟我說說他的具體情況吧。”
張曉芳沒想到陳大龍居然會突然改變主意,心裏感覺有些意外,她破涕而笑,一把拉著陳大龍的胳膊說:
“我就知道,你的心地是最好的,見不得女人受欺負,當初我在單位裏受氣,如果不是你幫忙的緣故,也不會有機會調動工作,現在你又幫了薑薔的大忙了,我該怎麼感謝你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