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國安隻一句話,就讓夏邦浩有些尷尬的住了嘴。
劉國安表情嚴肅的對夏邦浩說:
“夏副書記,請你說話的時候,首先考慮一下自己的身份,你可是代表市委的形象,有些事情一旦影響擴大,敗壞聲譽的不是你一個人,我昨晚倒是聽浦和區的陳大龍彙報說,你夏副書記跟一個綁架案的主謀關係密切?有沒有這樣的事情?”
夏邦浩趕緊辯解說:
“劉書記,他那是誣告,我怎麼可能跟綁架案的主謀關係密切呢?他有證據嗎?我算是看出來了,那個陳大龍就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小人!
他陳大龍好端端的硬要誣賴一個弱女子跟什麼綁架案有關,隨便就把人給抓了,他有證據嗎?他眼裏還有王法嗎?他這是把普安市當成他自己隨意可以玩弄權威的遊樂場所嗎?劉書記,對於此人,你可一定要看清楚他的真麵目啊!”
劉國安見夏邦浩到這時候還是死不悔改,氣的伸手拍了一下辦公桌的桌麵低聲嗬斥道:
“夠了!夏副書記,你也是市委市政府領導班子成員,市委常委之一?你也是從省城下來的領導幹部?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
陳大龍是什麼樣的人,我跟他打了這些年交道,我比你更清楚,他既然敢抓人,就必定是掌握了鐵證!你身為市委副書記,卻跟一個犯下刑事案件的主謀關係曖昧,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你還有臉在普安市的官場呆下去嗎?
人家陳書記在抓人之前,已經相當顧忌你的顏麵了,否則的話,犯罪嫌疑人跟你在普安市的地盤上,人家就可以動手的,你居然還不知足?”
麵對劉國安的質問,夏邦浩不由傻了眼,直到現在他才明白,原來整件事劉國安都是知情的,不僅知情,甚至比自己知道的詳細情況還要多些。
夏邦浩有些語塞的癟了癟嘴巴說:“那個,劉書記,我之前並不知道鴻運公司的趙總跟什麼案件有關,我要是知道的話,自然不會跟她走的近乎,但是,這個那個陳大龍猖狂是兩碼事,您是不了解他在浦和區私底下幹的那些勾當……。”
夏邦浩還想要說些什麼,劉國安早已不勝其煩,衝著夏邦浩擺手說:“算了,你什麼也別說了,如果你有什麼不滿,這件事我會向省紀委彙報,有關這件事的真相,我相信省紀委會給出一個明白的結果來。”
夏邦浩頓時嚇的麵如死灰,他沒想到,自己今天居然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原本想要到劉國安麵前來給陳大龍上眼藥水,鼓動劉國安跟自己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一道收拾陳大龍,卻沒想到居然惹禍上身了?要是劉國安真把這件事報告到省紀委的話,隻怕自己必定會被調查出跟趙飛飛之間的曖昧關係事情來。
夏邦浩不複剛才的趾高氣昂,衝著劉國安一副哀求的口氣說:
“劉書記,其實我也是一時氣急,陳書記做事有時候也還是有些道理的,至於趙飛飛,我也是初來乍到,對此人的情況並不是十分了解,我是真的不知道此人有問題啊?”
劉國安見夏邦浩軟綿綿的求情口氣,忍不住歎了口氣說:“夏副書記,你也累了,我也還有一些工作要忙,這件事咱們就談到這裏吧,至於趙飛飛到底有沒有問題,我想很快浦和區的公安部門會給我們一個明確的結果的。”
劉國安說完這句話後,低頭做出一副看文件的模樣,夏邦浩此刻早已意識到自己的言多必失,也看出劉國安心裏對自己的不待見,他不敢再多留片刻,省得引起劉書記心裏更加不痛快。盡管心裏還有很多話需要當麵向劉書記解釋,卻隻能選擇耷頭耷腦的先離開。
夏浩邦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心裏很是害怕,既然劉國安也知道了這個事情,如果鬧大了那麼自己也許真的要滾出普安了,想到這個趙飛飛是自己女兒介紹認識的,心裏很是生氣自己的女兒,怎麼把這樣的人介紹給自己認識,那不是害自己嗎?
本來,到了普安的目的是奔著市委書記的位置來的,沒想到這才來了沒多長時間竟然出了現在這檔子醜事,萬一有人居心叵測利用此事大做文章,形勢對自己顯然不利。
夏浩邦很是不高興的給女兒打了電話,讓她盡快的到自己的辦公室,有事情要認真的談談。
夏燕到了父親的辦公,聽說趙飛飛被抓的事情後,很是不能理解的說:“真是看不出來,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居然背地裏幹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