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雕心裏不明白為什麼蔣耀東對自己下手竟然會這麼狠,抱著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理大膽問道:“蔣總,我一直對您相當恭敬,這湖州市的地盤上我從來都沒有做過多少違反黑道規矩的事情,即便是今天手下有小弟犯上,也已經受到了嚴厲的懲罰,為什麼蔣總還要收了我的酒店?”
蔣耀東倒也爽快,他慢慢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繞著酒店的大堂走了一圈後,最終站立在老雕麵前。
有些人的氣場是天生的,蔣耀東就是這樣,盡管他一言不發隻是踱著步子慢悠悠的走著,底下一幫人卻不敢發出絲毫聲音,一個個屏住呼吸兩眼直勾勾的盯著老大的一舉一動。
“老雕,你到底有沒有對我陽奉陰違背著我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你自己心裏最清楚!我蔣耀東最討厭的就是撒謊的人,你既然在我湖州市的地盤上混就要守我湖州市黑道的規矩,不守規矩的人必定要受到懲罰。”蔣耀東低聲對老雕說。
“你要是實在不想把酒店讓出來,也可以拿出兩千萬現金來解決此事,到底何去何?你可以跟我手下的徐管家談這個問題,不過,從現在開始這酒店已經易主。”
蔣耀東輕聲慢語的把幾句話說完後轉身往酒店外走去,八大金剛中的老大和老二留了下來,領著一幫兄弟跟老雕商談一下接手的諸多手續問題。
一個小時不到的功夫,自己苦心經營的酒店就這樣成了別人的私有財產?
老雕有種想要拔槍殺人的衝動,可是他心裏卻清楚,不可以!在蔣耀東這種老大麵前,自己不過是一隻隨便可以你捏死的小東西而已,自己跟蔣耀東的力量懸殊太大,如果一定要魚死網破的話隻會落一個更加淒慘的下場!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老雕在心裏默默的安慰自己。
蔣耀東走了,他手下的兩大金剛鳩占鵲巢成了酒店的新主人,而老雕領著一幫兄弟成了無家可歸的流浪兒一般在酒店外晃蕩了一圈又一圈後,終於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老巢被別人搶走的事實。
一些受傷的小弟已經去了醫院自行治療,一些看情況不妙的小弟也悄悄的溜走了,原本手底下幾十個兄弟此時留在老雕身邊就隻有已經瘸腿的馬臉和幾個平日裏對他比較忠心的兄弟。
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淒涼口氣,老雕衝著尾隨在自己身邊的幾個小弟說:“走吧,今晚我請兄弟們吃飯。”
老雕領著一幫兄弟在離酒店不遠的另一家小飯店包間裏落座下來,心知老大心情不好的馬臉招呼老板,“趕緊上最好的酒。”
眼看著酒店要關門的時候,竟然來了這麼一幫子活菩薩,小飯店老板的心裏叫苦不迭。
這幫人在清遠縣是出了名的霸道,吃飯買東西從來都不付錢,今天竟然跑到自己這樣的小店來,也算是活該自己倒黴了。
老板一張臉差點哭出來,衝著馬臉說:“各位小兄弟,你們要喝什麼酒,我立即給你們買去,我這店裏當真就是這劍南春是最貴,最好的。”
馬臉還要發飆,老雕想起今天蔣耀東在自己的店裏也是擺出一副仗勢欺人的架勢,心裏不免對老板的心態深有同感,頭一回出言阻止說:“算了,就劍南春吧。”
既然老雕說了話,馬臉隻能狠狠的瞪了老板一眼,衝著老板吼了一句:“趕緊把最好的菜都給我上來。”
幾人分坐在包間的座椅上,這裏的條件顯然跟自己原先開設的酒店不知道差了幾個檔次,可是如今喪家之犬的遭遇也就隻能先英雄氣短的將就了。
馬臉畢竟身上有傷,每動一下疼痛感就讓他有些齜牙咧齒,老雕問:“怎麼樣?要去醫院嗎?”
馬臉搖搖頭,有些不服氣的說:“老大,難道咱們就這麼白白的把悅軒酒店拱手讓人了?”
“蔣耀東讓咱們走,咱們不走又能怎麼樣呢?整個湖州市的嘿道都是他說了算,今天八大金剛全都出場了,咱們的那點實力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老雕長長的歎了口氣說。
“你們以為我心裏想要心甘情願的把咱們經營的不錯的酒店拱手送人嗎?那可是咱們辛辛苦苦經營了幾年的酒店?我寧可自己受點傷吃點苦,也不想把酒店送給別人,可是剛才的局麵你們也看見了,難不成真就要錢不要命了?”
兄弟們都沉默了下來,馬臉捂著受傷的那條腿,咬牙切齒:“老大,這個仇我們不能不報!明天的太陽升起來,整個清遠縣的老百姓都會知道酒店易主的事情,如果被人知道咱們這些人被別人騎在脖子上拉S,不知道那些原本跟咱們有仇的同行們會怎麼笑話咱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