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中生有,借刀殺人!”
朱大勇“啪”的 用力拍了一下辦公桌麵,一隻手用力過猛疼的直咧嘴,心裏卻拿定主意,“一定要給劉紅那小娘們點顏色看看,仗著背後有陳大龍撐腰就不把老子放在眼裏?老子在縣紀委工作這些年,還沒人敢用這樣的口氣教訓老子!”
朱大勇情緒一激動順手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機撥通了開發區工委書記蔣老大的電話。
“蔣老大,真他麼的孰可忍孰不可忍!”
朱大勇跟蔣老大同為老領導身邊的嫡係,兩人之間多年的老交情說話一向不藏著掖著,尤其是一致對外的時候更是如此。
“你這是受了誰的氣?誰敢給咱朱副書記臉子看?”蔣老大一聽見朱大勇這副氣急敗壞說話口氣心裏早已明白幾分,卻故意火上澆油。
“還能有誰?劉紅那臭娘們!”
“怎麼回事?”蔣老大問。
“排除異己!借刀殺人!臭娘們非要把雷老板案件泄密的事情安到我頭上,老子招她惹她了?我今兒算是看出來了,這臭娘們仗著有陳大龍給她撐腰,壓根就沒把我們這些紀委的老資格放在眼裏!”
一說到雷老板案件泄密的事情,蔣老大心裏跟明鏡似的,沒有人比他心裏更清楚,這件事情上的確是劉紅冤枉了朱大勇,可他嘴裏卻並沒這麼說。
“朱副書記,忍字頭上一把刀啊!現在這普水縣可不是咱們老領導那會了,陳大龍一手遮天,他底下普水四虎將個個牛逼哄哄,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你就算是生氣又能怎麼著?算了,唯小人和女人難養也,自己想開點也就過去了。”
蔣老大這哪是勸人,分明是在朱副書記心上又壓了一塊大石頭,話裏話外透出一個意思:你朱副書記反正不是這女人對手,何苦跟她鬥呢?
“哼!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女人純粹就是為陳大龍一個人服務的家奴啊?她就是陳大龍手裏的一把刀,陳大龍指揮她砍向哪裏,她就往哪裏砍下去,你說老二的事情,如果不是這個劉紅在背後搞鬼,老二能被紀委弄進去?”
提到老二,蔣老大立即跟朱大勇有了共鳴點。
“狗日的,我就不信了,咱們一幫土生土長的普水本地人,卻要受到一個外地女人的牽製,受他們幾個外地人的控製。”蔣老大言語中透出幾分心有不甘。
“狗日的,我是憋不住了,蔣書記,難道你一點想法都沒有?”朱大勇說著說著壓低了嗓門。
蔣老大立馬意會過來,在電話裏問:“朱副書記,你想給點顏色給這個女人看看?”
“我現在被這個女人騎在頭上撒潑當然想還以顏色?依我看,要麼就不動手,要動手就一定要立竿見影,讓這個女人知道老子不是好惹的!”
“朱副書記準備怎麼做?”
“很簡單,花上幾十萬,一隻胳膊,或者是一條腿,讓她在醫院裏呆上半年,我倒是看看她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肆無忌憚的隨便亂咬人。”
“隻是一條腿?一隻胳膊?”蔣老大有些失望的口氣說。
朱大勇見蔣老大一副瞧不上的口氣,心說,“狗日的,你要是比我狠,你為什麼不幹呢?你弟弟老二可是已經被紀委給雙規了,我不過是跟那個女人吵一架罷了。”
朱大勇嗬嗬陰笑了兩聲:“蔣書記,這人命案子是要殺頭的,我可不能為了跟一個女人治氣就把自己往死刑台上送。”
“那倒也是,朱書記手下留情倒是便宜了這女人,對了,朱書記準備找誰來幹這件事?要是一時沒有合適的人選,我倒是可以幫忙推薦一兩個。”
朱大勇知道蔣家一向跟嘿社會有頗多勾結,可是他自己的事情卻並不想讓蔣老大攙和進來,到時候說不定被這個蔣老大的事情所牽連反而更糟。
防人之心不可無。
誰知道蔣老大以後會不會借著這件事來要挾自己?最起碼,蔣老二的案子現在正在辦理中,蔣老大有太多用得著自己的地方,自己若是在這個時候欠他的人情,那人情豈是好還的?
“算了,蔣書記的好意心領了,你還是花時間還是好好琢磨琢磨老二的案子,到底還是要抓緊時間疏通一下才好的,如果案子交到了市裏隻怕難度就更大了。”朱大勇適時轉換話題。
“朱書記,現在案子在你們縣紀委手裏,已經難度很大了,我呀,有時候真想像你一樣,找個人狠狠的下決心教訓那個亂咬人的劉紅一頓。”提到蔣老二的案子,蔣老大長歎了一口氣。
“看樣子那女人可真是引起眾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