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陳縣長關心!”單紅貴眨巴著一雙好看的大眼睛看到陳大龍,用好聽的聲音衝他說了一句。
“那就請劉主任帶你去接待辦正式上任吧。”陳大龍衝著劉誌寬眼神示意。
“行行行,單主任請跟我來。”劉誌寬前腳走,單紅貴後腳跟著,臨走時衝著陳大龍回眸一笑點點頭,陳大龍也報以禮貌微笑。
就這樣,簡短的見麵就算是結束了,劉誌寬覺的自己倒是比陳大龍對單紅貴的了解更多些,畢竟他跟單紅貴以前是見過麵的,兩人再次見麵能說上幾句話,而陳大龍見了單紅貴,一看就是頭回接觸,那種自然流露出來的生疏感覺,水平再高的演員也裝不出來。
劉誌寬心裏不由好笑,“他奶奶的,坊間傳聞都說單紅貴這次提拔是因為跟陳縣長八成是那種見不得人的關係,這都是哪跟哪呢?”
心裏感覺好笑,劉誌寬的臉上也忍不住露出笑意,惹的單紅貴一路追問劉誌寬:“劉主任你到底在笑什麼?是不是我剛才頭一回見陳縣長表現有些緊張,讓你感覺好笑?”
“單主任,這不是剛剛頭腦中突然回想起趙本上在春節晚會上演的一個小品,所以就憋不住了。”劉誌寬趕緊撇清說。
單紅貴盡管心裏壓根就不信劉誌寬的解釋,可劉主任不說,她也隻好閉上嘴巴。
今天的確是陳大龍頭一回見到這位名叫單紅貴的姑娘,要說為什麼陳大龍要推薦單紅貴當政府辦接待室的主任,那就要從一頓晚飯說起了。
上次去洪河縣參加螃蟹節的時候,有一天很晚,牛大根非要死拉硬拽他一道去吃飯,他不想讓自己難得有空休息的胃再受酒精的折磨,起初怎麼也不肯,直到牛大根說出了實話,他今晚要請一個從省城來的好朋友,一桌子也沒幾個人都是自己兄弟,陳大龍這才答應了下來。
牛大根當晚請的是省委辦公廳的丁副主任,此人現在服侍省裏一位副省長,這次特意到普水縣來給牛大根舉辦的螃蟹節捧場來了。
酒桌上見麵後,牛大根立即隆重向丁副主任介紹了自己的鐵杆兄弟陳大龍,丁副主任也是爽快人,開口就說:“既然是牛書記的兄弟,那也就是我丁某人的兄弟,以後去省城有什麼事情,隻要是我丁某人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絕無二話。”
官場上的人大多見麵虛話比較多,場麵話說來說去也見不到半點實際內容,這位丁副主任,能這麼爽快的放出這句話來,一看就是個講義氣的痛快人。
陳大龍跟丁副主任感覺十分投緣,兩人頭碰頭的在一塊邊喝邊聊,大有要把牛大根冷落一旁的架勢,搞的牛大根滿臉委屈的抱怨說:
“明明是我請客,你們倆人倒是成了正宗的主角,把請客的主人撂在一邊不理不睬起來,這明擺著是丁主任喜新厭舊啊,有了新朋友就把老朋友給忘了。”
丁副主任和陳大龍聽了牛大根那酸不溜秋的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因為大家比較投緣,丁副主任說話也不避諱著陳大龍,當著牛大根的麵請牛大根幫自己一個忙。
牛大根自然是爽快的應承說,領導吩咐的事情,隻要是自己能做到的一定鼎力相助。
丁副主任提到,自己的侄女叫單紅貴,因為省裏的公務員編製比較難考,所以讓她報考到了縣裏,現在就在普水縣湖東鄉當團委書記,最近一段時間想著把侄女提拔一下,弄個級別再調進省城,也就能安心了,畢竟一個姑娘家總不能老在底下呆著。
丁副主任的意思是,把侄女單紅貴調動工作到洪河縣來,到了牛大根的手下隔三差五的提拔一下,過不了多長時間,級別自然就上去了。
牛大根剛想滿口答應下來,陳大龍在一旁端著酒杯說:
“丁副主任可真是不仗義,明明是我普水縣的幹部,非要費工夫調動到他牛大根的洪河縣再來提拔,這不是瞧不起我這個縣長沒本事嗎?就算是我不像牛大根在洪河縣當縣委書記說一不二的,想要提拔一個鄉裏的團委書記為副科級,難道還做不到?”
丁副主任一聽這話,猛然想起自己新結交的這位兄弟可不正好是普水縣的縣長嗎?自己的侄女單紅貴就在普水縣上班,自己原本計劃好的這次過來找牛大根幫忙,酒桌上順便把話說了,沒想到反倒引起新結交的陳大龍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