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蔣老三此時才算是真真正正相信了老大剛才對自己說出的一番話,腦子裏迅速轉了一圈後走近老大坐在他旁邊位置安慰,“大哥你先別著急,就算那兩人真被抓了,大不了我想辦法把他們給消除了,永遠不能說話,在咱們普水縣的地盤上想要消滅個人還不是小事一樁?”
“整天就知道這樣!”
蔣老大最厭惡老三和老五的嘴臉:“咱們兄弟有今天的日子容易嗎?現在的日子跟以前那種窮日子比較起來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你隻要踏踏實實的幹根本就不缺錢花,為什麼總是要整出諸多麻煩事情來?我可警告你,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再發生了,並不是每一次你都能那麼幸運不被抓到的,真要是東窗事發了可怎麼得了?”
蔣老大情緒激動的時候喜歡當著幾個弟弟的麵憶苦思甜,蔣家五鬼從小家境貧寒,兄弟幾人幼年喪母,少年喪父,父親去世的時候蔣老大才不到二十歲,愣是一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一個個把底下幾個弟弟拉扯大,因此在幾個弟弟的眼裏蔣老大如父如兄人人心裏敬重三分。
“是,是,是!”
蔣老三表麵上連連點頭應承心裏卻對蔣老大的話不屑一顧。
“你老大能在開發區工委書記的位置上穩穩當當的坐著,還真以為是自己工作能力出色得到老領導的賞識?當初老領導要調到市裏當領導的時候,如果不是我和老五在背後做這麼多的工作,他能給你這麼好的位置?”蔣老三心想。
“大哥你放心,這件事交給我處理絕對沒問題。”
蔣老三心裏想的話自然不能當麵說出來,他當著老大的麵在內部你沒培養一兩個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兄弟”那怎麼能方便呢?
副局長賈天厚跟蔣老三交情很深,兩人稱兄道弟好幾年了,賈天厚私下裏沒少從蔣老三手裏得好處,每次兄弟們在一起把酒言歡的時候,賈天厚屢屢主動提出,有什麼用得著他的地方盡管開口。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回也該是用到這家夥的時候了。”從蔣老大家別墅抬腳出門的時候,蔣老三心想。
蔣老三準備今晚請天厚副局長吃飯,地點就定在自己經營的江南春酒店裏。
江南春酒店位於經濟開發區和普水縣城的交界處,自從酒店開張後,開發區的大多數接待幾乎全都在這家酒店進行,普水縣啊委縣政啊府以及一些部委辦局的領導也經常有接待安排過來,那些跟蔣家五鬼關係不錯的官員紛紛主動照應酒店生意。
王寶成沒出事之前,他們那邊的接待也都安排在這裏,自從王寶東出事後,現在賈天厚也會不時利用職務之便將自己權力控製內的一些飯局安排在江南春酒店。
盡管這酒店跟普水縣近些年新建設的一些高檔酒店比較起來,在地理位置服務質量上都沒有顯著的優勢,但生意卻一直相當紅火,不管是中午還是晚上,稍稍遲些根本就訂不到座位。
蔣老三是酒店的幕後大老板,想要哪個包間自然是一句話的事情,等到晚上六點三十分的時候,蔣老三已經領著手下一幫兄弟跟賈天厚帶來的幾個人濟濟一堂的坐在江南春酒店最豪華的包間內。
江南春的所有包間都以故啊宮內皇啊城各大殿的名號來稱呼的,不僅有金啊鑾啊殿,還有太啊和啊殿等,聽起來倒是大氣的很,其實也不過是縣城裏頭一個小酒店罷了。
蔣老三今晚既然是有事相求,對賈天厚的態度格外要比平常更加客氣幾分,熱情的敬煙,倒酒,又陪著賈天厚多喝了幾杯,倒是讓賈天厚心裏有幾分說不出的不安。
賈天厚甚至在心裏暗暗後悔自己今天接到蔣老三的邀請電話後毫不猶豫答應赴約,最近關於陳大龍和蔣老大為了爭奪開發區東邊地段一事傳的滿城風雨,霸王龍的威名響徹普安市,這種時候自己卻還跟蔣家兄弟走的太近,他心裏隱約擔心會影響到自己日後仕途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