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丹丹進房間後伸手拿下墨鏡,一隻芊芊玉手衝著坐在老板椅上的陳大龍伸過來,那架勢就像是領導閱兵,一邊蜻蜓點水跟陳大龍客套握手一邊眼神在陳大龍渾身上下打量。
操!這姑娘頂多二十出頭吧?她就是鴻儒酒店的大老板!怎麼可能?陳大龍第一眼見到女人的震撼心理很難形容,他怎麼也無法把眼前這位年輕貌美的姑娘跟一個資產過億的集團大老板聯係到一塊。
最要命的是女人長的跟芭比娃娃似的,摘下墨鏡後一雙漂亮到令人心悸的大眼睛異常靈動有神,黑白相間的高檔連衣裙把她襯托的透著一股神秘純潔,黑色的發絲瀑布樣傾瀉肩頭,淡淡的柳眉,忽閃忽閃的長睫毛,給人感覺就是一不沾世俗的高貴小公主?
“想不到陳縣長這麼年輕,你本人可是比電視上精神多了。”
餘丹丹一副見過大場麵的模樣,壓根沒把眼前的縣長當回事,自顧坐在沙發上像是電視娛樂節目出彩中國人的評委笑眯眯對陳大龍的外貌下起了評語。
“感謝誇獎,餘總找我有何貴幹?”陳大龍盡力壓抑住內心初次見到女人身份與外表強烈反差的震撼,端著領導架子平和聲音問。
“當然是來道歉!那晚得罪你的鴻儒酒店是我下屬分公司,員工做錯了事得罪人我這當老板的總得露麵跟人說聲對不起?”
瞧著餘丹丹一副輕描淡寫說話口氣哪裏有半分道歉的誠意?陳大龍沉默不語。
既然對方主動找上門來那就先看看女人的底牌再說,把自己的司機打成那樣都快過去半個月了,這會突然找上門來道歉?這歉意來的是不是有些太晚了?還有女人背地裏支持白小麗上訪的事情,他倒要看看這女人究竟有幾分道歉誠意?
“你說吧,想賠多少錢?”
餘丹丹一隻手拿著墨鏡左右晃悠,一邊衝著陳大龍提問,那神情就像是在問陳大龍,你是要喝咖啡還是飲料?隨意的讓人感覺到一種居高臨下的侮辱,好像陳大龍揪住那晚在鴻儒酒店受辱一事不放就是為了貪圖訛詐她餘丹丹幾個錢?
幼稚!淺薄!張狂!無知!
“餘總想花錢消災?”
陳大龍頗具玩味看向眼前美女,他倒是沒碰到過此類年紀輕輕就如此輕狂囂張的女人,仗著口袋裏有幾個錢整個一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裏的德性,有錢無德的暴發戶嘴臉暴露無遺,女人一進門時美貌帶來的震撼好感瞬間消失殆盡。
“陳縣長,別把話說的那麼難聽嗎?我底下人闖了禍賠錢也是理所應當的,還請陳縣長宰相肚裏能撐船別把這種小事往心裏去。”
餘丹丹瞧著陳大龍一張臉從起初的雲淡風輕變成陰鬱一片心裏有些意會過來,她今兒特意到縣長辦公室跑一趟是為了解決問題可不是為了惹領導不高興的,酒店被查封一天就是一天的損失,她一個生意人能跟錢過不去?
“小事?餘總說的倒是輕巧。”
陳大龍黑臉衝著餘丹丹“哼!”了一聲。
“不好意思陳縣長,您那天去的分店剛剛開張沒幾天,經營管理上的確存在一定問題,當天的當事人我已經全部的讓他們回家,陳縣長,您放心,等酒店重新開業後我一定好好整改,絕不會再出現類似情況,還請陳縣長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一個小女子計較了。”餘丹丹見陳大龍說話明顯帶著怨氣趕緊陪笑說好話。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餘丹丹心裏明白,以她的個性能跟陳大龍說好話到這種地步完全是為了息事寧人早點讓已經被停業整頓的酒店早日重新開業。
陳大龍並沒有被餘丹丹幾句軟話說糊塗,板著一張臉訓斥道:“餘總,你既然是生意人就該知道本分經營的道理,那晚上幸虧我一個縣長受了氣還有地方說理去,要是換一個普通老百姓你們是不是就不聞不問了?現在是市場經濟社會,顧客就是上帝,你們鴻儒酒店就用這樣的態度對待上帝?”
“剛才不是跟你說了道歉?”餘丹丹見陳大龍訓斥起來沒完沒了臉上露出幾分不高興。
“查封鴻儒酒店是因為酒店在衛生防疫各方麵工作的確做的不到位,你跟我道歉沒用,回去把工作做完善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