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玲還是忍不住去打聽消息,想到很快就可以見到蓮她就興奮得睡不著覺。
到街上打聽了一下香滿樓,可大家的反應真是怪異至極,可以說是千奇百怪。
首先是一個慈祥的老奶奶。這老奶奶大概年紀大耳背了吧,說了好幾次這老奶奶才反應過來,卻一反慈祥的神態,而且還一臉長輩對小輩的語重心長:“小姑娘,你好好的一個姑娘家應該守婦道,怎麼可以去,去——”老奶奶好象突然哽住了,人老了就這點不好,做什麼都不方便,“是香滿樓。”王玲好心地替老奶奶把話接上。“你,好好的一個姑娘家怎麼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種話。”說完搖搖頭就走了。
啥?她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啦!
接著問了一個和她年齡差不多的女孩子,怎知話才一出,那姑娘臉就刷的一下子全紅了,還好象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等她想接著再問,那姑娘卻飛一般地跑了。
她怎麼成了洪水猛獸了?
再問一個一臉意氣風發的大叔,那大叔卻大驚失色,急急擺手說:“誰跟你說我剛從那出來了?”然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真變成妖魔鬼怪了?
最後還是一旁的一位好心的老伯告訴了她說那是一個妓院,全都城最大的妓院。
哦,不就是一個妓院嘛,所謂的紅燈區,古代人真單純呀!
“老伯謝謝你哦,”末了她又多加了一句,“老伯真是老當益壯呀!”
“咳咳,別瞎說。”老伯啪的一聲鬧了個大紅臉。
以她女兒身的身份要進這青樓可不易而且不安全,幸好她身高扮成男人還不成問題。回家換了衣服再來吧。
妓院在晚上開門的,這她還是知道的啊。哄婆婆先休息後,她偷偷來到這據說是都城最大的妓院——香滿樓。
清一色是男人,除了門口的幾隻女性生物外。
再次整理衣服,她信步走進去。才到門口,一陣脂粉味就向她撲了過來,接著就感覺有兩團團在她胸口擠來擠去,不用說身為女人的她也知道那是什麼,頓時一陣尷尬。耳旁傳來爹聲爹氣的嬌語:“大爺,大爺,隨香香進來可好,讓香香好好服侍您,包您滿意,爺。”尾音使勁往上提,要是男人聽了,肯定全身酥了,可她是女人呀,隻感到全身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她忙推開使勁往她身上貼的身子,幹笑著說:“香香,香香姑娘是吧,我來這裏是找老鴇談正經事的。”
“正經事,”香香先是一頓,接著曖昧地笑了笑,“爺,別猴急嘛,來。我們這就去幹正經事。”說完一個媚眼拋了過來。
不要啊,雖然這位香香姑娘,恩,手感不錯,但是,起碼先把臉洗幹淨再拋媚眼吧,瞧,眼一擠臉上的粉就掉下來了。
直接塞了一兩銀子給這女人,這是最快解決這女人的辦法了,畢竟錢說話最方便,但是心好肉痛呀。
“喲,這位爺找媽媽是吧,香香這就帶您去。”香香笑得更起勁了,臉上的粉撲哧撲哧地掉,她都不忍看了,忙把頭偏向一邊,太惡心了!
“媽媽,媽媽,這位爺找您。”香香邊扭著腰邊嬌聲叫道,豐胸一顫一顫的,頗引人注目,時不時有人上前摸上一把但都折服於那張濃妝豔抹的臉。
走過來的是一個30出頭的女人,淡妝,清雅,與香香真是天壤之別,而且完全打破了以往老鴇的形象,要不是她出現的地點不對,她都要以為是哪個大家裏出來的貴婦人。但這女人一開口就完全破壞了原先給人留下的好印象,“喲,這位爺,找奴家何事?不會是不滿意咱們家香香的服侍吧,”邊說邊向她拋媚眼還裝做不經意地鬆開衣服的領子,一對大胸脯若隱若現,“甜甜,菊菊,快來伺候這位爺。”
看著從兩邊圍過來的粉紅色和菊黃色,她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不是來這玩的,我是來找老鴇您的。”都說最難消受美人恩,一下子來了四位,是帥哥她倒不要緊但若是她的同類她可敬謝不敏,更何況是一群吸血鬼呢,她有了一股捂緊錢袋的衝動。
“媽媽,這位爺看上了您呢,嘻嘻。”粉紅色掩嘴調笑。
“就是就是,媽媽風韻猶存呢!”一旁的菊黃色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