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北島橫山,就是在這種“公平,民主”的模式下推選出來的最新一任的組長。
他在這個位置上,才剛剛坐了不到一年的時間。直到上個月,他才徹底將一番“慣例式”的問題給擺平了。這是國際慣例,華夏國如此,在倭國也是如此,這個慣例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北島橫山若是想要自己的這個位子坐的更加穩定,就必須要鏟除異己,那些堅決擁護上一代組長,或者是那些自持過高想要搞特殊的家夥,就必須統統幹掉!
這一年時間裏,他一共是處決了四個大哥級人物!兩個元老級人物!還有數不勝數的二三線成員!論起殺伐果斷的手腕兒,他北島橫山絕對是遠勝於梅川內酷和徐騰飛!
就在眼下的這個貴賓會客廳內,就曾經有至少三個人於此切腹自盡,而旁觀見證者,也就是倭國武士道中所謂的“介錯人”,多是他北島橫山來親自擔任的!別的不敢說,經過一次次的洗禮之後,北島橫山對於鮮血和殺戮,基本上已經麻木了。
“嗬嗬,北島君,怎麼忽然間就笑起來了?是不是迫不及待看到洛林在你眼前切腹自盡的樣子了?”此時的梅川內酷一轉眼就看到了北島橫山那似笑非笑稍稍有些變態的樣子。
他臉上有兩道疤痕,交叉結疤,看起來很是猙獰,再加上他麵孔和眼神本來就冷酷嗜血,笑起來就格外的瘮人,也許是由於那有著疤痕的一側臉頰不太舒服,所以,他笑的時候,喜歡歪著嘴巴笑,正好帶起來了他那鼻子之下的一小撮太君胡,時不時的抽動著,變態模樣暴、露無遺。
“哈哈,說真的,還真是有些期待!若是這個洛林敢在我們倭國撒野的話,我不介意將他給直接抓回來,到時候……就讓騰飛君你作為洛林切腹自盡時候的介錯人,怎麼樣?”北島橫山說著,眉毛一挑,眼神一轉對一旁的徐騰飛說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由於天生的潛在因子作祟,在聽到北島橫山這般說的時候,徐騰飛心中非但沒有感受到絲毫的惡心和不自在,相反,還感覺有一絲絲的興奮!
是的,由於北島橫山的這番話,徐騰飛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就幻想起……洛林被抓獲,並且被逼切腹自盡的畫麵!他似乎是看到了洛林那腹部鮮血流淌了一地的畫麵!而他作為介錯人,將要見證這“振奮人心”的一幕!
“嗬嗬,北島君果然是真性情。”徐騰飛心中一陣火熱,表麵上卻是一如既往的表現出那副淡漠的模樣,淡淡的擺了擺手,然後就是向兩人一番請茶。
抿了一口香茶,三人放下茶杯,然後這個北島橫山就忽然站立了起來,他身上的武士道場服搖擺了一下,道:“梅川君,騰飛君,現在差不多是我們山口武道場的演武格鬥的時間了,你們倒不如來隨我一同欣賞一下,如何?”
聞言,徐騰飛和梅川內酷兩人齊齊相視一眼,然後便起身,與北島橫山一同走出了貴賓會客室。
不知道過了多久。
飛機終於降落,洛林獨自提著行李,走出了機場,然後搭乘的士,奔往了某處比較豪華的五星級假日酒店。
在他之前的一天,華人視野的工作團隊和宣傳團隊,就已經來到了倭國。洛林特地是晚了一天才來。而且也婉拒了華人視野經理要為他訂豪華酒店客房的意思。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洛林不想讓徐騰飛、梅川家族和山口組方麵確切的掌握自己的行蹤。
所以,酒店或者房間之類的,最好是他來了之後,再訂,找到哪裏是哪裏。要不然,如果酒店房間提前訂了,敵人收到了消息,提前在酒店裏動了手腳怎麼辦?
而洛林現在親自到來,即便是有人在機場盯梢跟蹤他一路來到酒店也沒關係。——隻要是洛林在場,絕對是不會放過任何蛛絲馬跡的。再想搞一些小動作,那就難了。
很快,在的士的“護送”下,洛林就來到了距離機場附近不太遠的一處豪華假日五星級酒店。
下了車,洛林提著簡單的行李,心中暗自苦笑:“這被派來跟蹤的家夥,倒還真是敬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