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搖搖頭,道:“他會的,一定會。”
“你怎麼知道?”
馬運生沒好氣地撇撇嘴,飛快掃了一眼自信滿滿的表哥,言語間多少有些埋怨。
說實話,現在心情最難受的就要數馬運生了,這種情況,就好比幹柴已經被烈火點燃,卻有人跑過來在上麵撒了泡尿;又好比男人和女人已經清潔光溜開始滾床單,可正要到關鍵時刻,女人穿起衣服說不想幹了。
你想急死哥呀?
這事,擱誰身上不得氣的發瘋?
看著馬運生患得患失的樣子,表哥心裏冷笑,卻好整以暇先為自己倒了杯紅酒,輕輕抿了兩口,才說道:“三兒,你讓人把劉宇浩叫上來,我敢保證,隻要他看見我,一定會答應和尤文斯先生的賭局。”
馬運生聽到表哥這話,臉色立即就變了,一種幸福滿滿的激動讓他幾乎要跳起來在表哥臉上親一口,迫不及待抓起對講機,說道:“王永,讓,讓那個賭術高手上來,哦,記得跟人家客氣點。”
王永就是剛才進來彙報賭場異樣的彪形大漢,盡管馬運生現在已經興奮的想大喊大叫,但他仍沒忘記要王永記得以禮待人。
人家是財神爺嘛,總得享受點特殊照顧不是。
“劉哥,我估摸那個馬運生壓根就不在這兒,要不咱們走吧。”
眼見著藤軼手裏的籌碼已經快拿不下了,可劉宇浩卻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他能不抱怨麼。
劉宇浩嗬嗬一笑,道:“想走?你覺得咱們現在還走得了嗎?”
“呃......”
藤軼回頭一看,無奈地摸摸鼻子,臉上也露出一絲苦笑。
還別說,現在他們想走,真的不可能。現在,整個賭場裏的人都暫時停止了手裏的遊戲,全部集中到劉宇浩的這個賭桌上來了。
裏三層、外三層,那叫一個圍得水泄不通。
為啥?
說起這事,也隻能怪劉哥的賭術實在太彪悍了,進門的時候,劉宇浩讓藤軼去換了一枚“綠毛龜”,可就是這個最小的籌碼,不到一小時時間,劉宇浩愣把它變成了七百多萬美金。
出了這種怪事,大家能不把劉宇浩團團圍住嘛!
能親眼目睹什麼叫“賭神”,好歹今後吹牛的時候也有資本呀,要知道,可不是誰都有那個榮幸親眼目睹一個人能在賭場裏連贏三十二把,卻沒被抓到出老千的動作。
可當初,為換那枚綠毛龜,藤軼還被換籌碼的美女狠狠鄙視了一番呢。
沒別的,隻因為“綠毛龜”是賭場裏麵值最小的籌碼。所謂“綠毛龜”,就是賭場裏對五美金籌碼的別稱。
你想呀,帥到掉渣的兩位帥哥到賭場裏玩,美女當然看著養眼,可倆帥哥卻隻換了一枚麵值最小的籌碼,人家負責換籌碼的美女能不噴你一臉麼?
但一個多小時後,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就連負責換籌碼的美女也丟下手中的動作跑了過來,藤軼剛才就瞧見那美女還一個勁地朝他拋媚眼呢,全然沒有了剛才惡心到家的鄙視嘴臉。
“讓讓,大家請讓一下。”
王永帶著幾個兄弟拚命才擠到前麵,先是衝劉宇浩鞠了一個躬,然後才很客氣地說道:“這位先生,我們老板想請您去貴賓房一聚,您看......”
劉宇浩淡淡一笑,道:“老板?是馬運生嗎?”
“呃,是的先生。”
王永神色一滯,臉上多了幾分警惕。
“那好吧,前麵帶路。”
劉宇浩笑了笑,丟掉手中的籌碼示意王永前麵帶路。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還會擺架子等著馬運生親自來請他,但現在他不會那樣做了,有句話不是那麼說嗎,低調才是永恒的裝13嘛,以劉宇浩現在的身份,絕對不會讓一個打工仔為難。
不過,走了幾步劉宇浩又停了下來,轉過身從賭桌裏隨便拿出一張麵值最大的籌碼扔給荷官,笑道:“兄弟,剛才難為你了,這是你的酬勞。”
已經被劉宇浩彪悍賭術嚇得渾身汗濕透了的荷官接過籌碼一看頓時眼睛都凸出來了,我的天,這位賭術出神入化的先生出手就打賞了十萬美金!
“謝謝先生,謝謝您!”
荷官顧不得抹去額頭上的冷汗,一個勁點頭致謝。
“先生請!”
本來眼神中還帶著幾分鄙夷的王永掃了一眼籌碼,頓時臉上神色就變了,不管是說話還是身體語言中竟帶了幾分發自內心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