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仇海邦並不象他自己說的那樣是剛剛下飛機趕到,就在劉宇浩到門口迎接軍子的時候仇海邦也剛剛好到達馬氏莊園。
隻不過,仇海邦這個人心機比較深,他一向不喜歡和別人分享利益,而且,此人最善於察言觀色,當他看出劉宇浩刻意隱瞞自己真實身份的時候,仇海邦立刻打消了上前招呼的念頭。
尤其劉宇浩這麼大一尊大神,在仇海邦心目中簡直就是一座掘之不盡的金礦,他又怎肯輕易破壞好不容易才在劉宇浩麵前建立起的好感?
可當馬運生與劉宇浩之間發生齷齪的時候,仇海邦又第一個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
無它,隻願博君一笑爾!
於是乎,劉宇浩所做過的每一件值得紀念的“大事”在仇海邦聲情並茂的演說中被誇張地演繹在眾人麵前。
“什麼什麼......他,劉先生就是聞名天下的翡翠聖手?”
在場很多人並沒有從事珠寶生意,但這並不妨礙他們聽說過一個神奇的少年在短短兩年時間創造的那個賭石傳奇。
馬嘉頓時眼睛一眯,他想起來了,怪不得剛才他聽到劉宇浩這個名字的時候怎麼會感覺耳熟呢,原來是打敗了南家的那個大名鼎鼎的翡翠聖手。
一種被戲弄了的感覺讓馬嘉很不爽地瞪了陳老爺子一眼,最後,冷厲的目光掃到惹出大婁子的馬運生臉上。
被自家老爺子掃了一眼,馬運生當時就頭皮發麻,一股莫名其妙的寒氣從屁股鉤子裏“颼颼”地往上冒,最後形成了一股冷汗貼在脊梁骨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陳老爺子倒是麵不改色,笑嘻嘻回敬了馬嘉一眼。
不管怎樣,劉宇浩越是出色就越是說明陳虎的眼光沒有問題,至於把劉宇浩冒充為自己內侄兒的事,陳虎險些就忘到了腦後。
再說了,誰規定翡翠聖手就一定和陳家沒有關係了?
“哇噻,天下第一鑽也是劉先生親手在自己的鑽石礦裏采出來的!”
“嘖嘖嘖......果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呀!”
周圍的人群開始發出陣陣由衷的讚歎,再看向劉宇浩的眼神也都開始從好奇轉為豔羨。
終於,有人好像記起了什麼,沒讓仇海邦再繼續獨樂樂,拍著腦門驚聲呼道:“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是劉先生,傳國玉璽就是劉先生從國外發現並帶回的,我以前在報紙上見過劉先生的照片。”
“我呸,你小子充什麼馬後炮呢!”
“切,剛才你不說。”
那人話音剛落便召來一片奚落四起。
但是,更多的人還是發出不可思議的叫嚷聲,並兼有很多人拚著命往前湊,希望一睹劉宇浩這個渾身充滿傳奇色彩的年輕人。
頓時,現場四處激起跌破滿地眼鏡兒的脆響。
馬運生滿臉都是哀怨,同時,心裏也正處於痛並快樂著的糾結掙紮中。
他的痛,源自於馬嘉丟過來的那狠狠一瞥,自己無端得罪了劉宇浩,老爺子現在肯定很不爽,那一瞥意味著,馬運生這些年的努力被自己今天的衝動化為了烏有。
但快樂的源泉也不難解釋,畢竟自己和劉宇浩年紀相若,隻要自己肯放下身段兒賠禮道歉,最後得到劉宇浩的原諒,老爺子那邊自然能輕鬆過關。
而且,馬運生腦袋急轉之下還生出了一些別的附加想法,那就是如何在搞好和劉宇浩關係的同時也把仇海邦的關係再拉近點,有了這青幫未來話事人的點頭,自己保不齊就能坐上“第一獅城華人”的寶座。
這一石三鳥之計,也隻有老成謀事的世家子才能在短短幾分鍾內想明白其中奧妙。
不得不說,馬運生其實也算是個人才。
但是,很可悲的是,馬運生根本不知道,就在他蔑視劉宇浩為內地人的那瞬間,他已經被劉宇浩從“可交往”的人員名單內劃掉了。
象馬運生這樣,一個連自己祖宗都不知道是誰的人,劉同學可以不把自己的思維方式強加到他身上,但也不會與之有任何瓜葛。
“各位,請安靜!”
不知道什麼時候,馬嘉走到了拍賣席上,伸出雙手向下壓了壓。頓時,原本還有些菜市場模樣的鬧哄哄人群在十秒鍾內便安靜了下來,大家的目光一齊集中到台上。
馬嘉點點頭,他很滿意這種效果,同時,這一點也說明,他馬嘉在眾人的心目中仍然還是很有威信的。
在得到極大的滿足後,馬嘉從玻璃罩中取出那尊登封瓷舉到手中,麵帶微笑說道:“慚愧呀,這登封瓷梅瓶是我馬嘉自認為精品的傳世瓷器,而且還把玩了四十年,可沒想到居然是一件贗品,要不是今天被我這世侄識破,老朽自今仍被蒙在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