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虎一愣,隨即點頭,但眉頭卻蹙的更緊了,就連臉上的震撼之意也不假於色。
劉宇浩有點小得意地聳聳肩,笑道:“真話嘛,這些毛料都是假的,和今天趙義美買入的那些毛料一樣,被人掏空了芯,安上假門子。”
“這些真是你看出來的?”
陳虎像觸電一般,渾身一抖,他再也無法假裝淡定了,滿臉凝重,仿佛見了鬼一般搖著頭,自言自語,“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怎麼可能呢......”
剛才那十分鍾劉宇浩一步未動,陳虎可是親眼所見,而且,以陳虎和劉宇浩現在距屋內毛料的距離,就算頂級的賭石專家也不可能一眼就能發現那些毛料是被造了假的。
神仙難斷寸玉!
難道,劉宇浩賭石的眼力比神仙還厲害?
劉宇浩嗬嗬笑了起來,說道:“陳老,我哪裏就有那麼好的眼力,我剛才那是在蒙你呢。”
這句話,劉宇浩說了謊。
哼,你不是喜歡逗哥們玩兒麼,那好,哥們也讓你嚐嚐被別人逗著玩的滋味。
其實,在打開庫房門之前劉宇浩就已經偷偷釋放出異能把屋內的情況整個透視了一遍,要不然,劉宇浩也不會不管不顧直接把門推開。
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萬一裏麵藏著什麼害人的物什呢?劉宇浩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貿然打開,豈不是要受製於人?
虧本的買賣,劉同學一向不做。
當然,既然已經釋放出異能,劉宇浩肯定要把屋內所有的東西都瞧個明白,那些被擺在木架子上的毛料自然也被他全部收入眼底看了個究竟。
陳虎聽到這裏,臉上的錯愕才紓緩了一些,心中暗讚道:“這小子的觀察能力和邏輯推理能力果然出眾,絕不是一般頭腦聰明,比起趙義良來,這小子似乎還更甚一籌。”
但在沒有確認劉宇浩的品行之前,陳虎依然不肯輕易下結論,板著臉冷哼一聲,道:“臭小子,你覺得這樣做很好玩嗎?”
看到陳虎發怒劉宇浩也不慌神,淡淡笑道:“老爺子,雖然我剛才是猜的,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根據。”
“哦,這話怎麼說?”
陳虎臉色雖然還不怎麼好看,但好奇心又再次被劉宇浩勾了起來。
劉宇浩深知,裝逼要有限度,麵對陳虎這種人的時候,偶爾裝裝逼或許能收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但如果沒有一招兩式震住對方,隻怕長久會令他心生厭惡。
於是乎,劉同學打出了一套“連環拳”。
“陳老,這塊毛料離我最近,而且我站的位置與這塊毛料之間又剛好有一個陽光的直射,以我的經驗,我敢斷定,它沒有被掏過芯子。”
說著話,劉宇浩走到離門口最近的一排木架旁,看似很隨意地掂起一塊二十公斤左右的毛料,隨即又轉身出來。
“你的意思是說,這塊毛料裏麵還有芯子?”
陳虎雙目爍爍,銅鈴般瞪著劉宇浩,眨都不眨一下。
“是的。”
劉宇浩輕鬆一笑。
“我不信,怎麼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盡管陳虎已經很克製了,但他臉上的表情還是出賣了的內心。
剛才劉宇浩那幾句話在陳虎聽來,不亞於滾滾驚雷震耳欲聾。
陳虎知道那塊毛料內部的真實表現,但那是因為毛料上的假門子是他親手貼上去的,所以他才能確認,可劉宇浩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這件事,也太不可思議了。
庫房裏的假毛料曾經有兩個人對它們非常熟悉,不過,其中一個在很多年前已經去世了,而剩下的唯一知情者就是陳虎,三十年前,陳虎封閉了這個院子,從那以後,幾乎沒有人知道,天底下還有這麼一堆毛料存在。
劉宇浩一個從未來過獅城,又一直沒有近距離接觸那些毛料的人如何能一眼就看出那塊毛料沒有被人掏空芯子?
陳虎想破腦袋也得不到答案。
劉宇浩淡淡一笑,道:“想證明,很簡單。”
說著,劉宇浩暗暗釋放異能,化掌為刀猛地朝那毛料砍了下去。
“哢嚓”一聲。
毛料應聲而裂成兩半,露出了裏麵幹澀無水的幹青種翡翠。
陳虎的臉漲得通紅,驚駭的眼神再一次從劉宇浩臉上掃過,就算事實擺在眼前,他也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實發生的事。
怎麼可能?
又不是拍神話劇,怎麼會有人能一掌劈開堅硬無比的翡翠原石?
“陳老,現在你肯告訴我真相了吧?”
劉宇浩笑了,語氣相當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