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直到這次李豐臉上的神色才微微發生一點變化,語氣也緩和了許多,“那兄弟們就真應該謝謝劉先生了。”
在戰火不斷的緬甸家族武裝中,士兵的生死不是他們自己能夠決定的,就算他們再不願意,隻要自己的家主發了命令,明知道前麵有危險他們也一樣必須執行。
“命如草芥”大概指的就是那些苦逼的底層士兵。
而且,事後如果參加戰鬥的士兵有傷亡的話,最多隻能得到很少的撫慰金,像劉宇浩這樣一次給一百萬歐元,而且還信誓旦旦保證行動沒有危險的事情李豐還是第一次遇到。
“哦,對了,差點忘記一件重要的事。”
劉宇浩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題,猛然拍了拍腦門,從口袋裏變戲法兒般拿出一件黑黝黝的長型物件,淡淡一笑,道:“李豐兄弟,這把刀是我專門送給你的,我想你應該喜歡。”
刀與劍,作為冷兵器時代的代表,服役時間可謂最為悠久,雖然他們已經不再是戰爭的主角,而是退身成為兵器家族的元老,但時至今日,仍然沒有哪支軍隊完全淘汰了刀劍。
直到現在刀與劍仍是力量的象征。所有武器都脫不掉從刀劍身上帶來的胎記,它們都在延續著刀劍的生命,有著相同而又各異的藝術神韻,以及常人對其難以讀解的內蘊和靈性。
李豐是一個天生的戰士,所以劉宇浩斷定,武器的吸引力對他來說才是最大的。
“送,是給我的嗎?”
李豐先是愣了愣,隨即帶著微微的遲疑從劉宇浩手中接過了那把刀。
劉宇浩笑了笑,用眼神示意李豐可以現在就打開那把刀。
李豐滿是疑惑地點了點頭,但下一刻當他從不知名的皮質刀鞘中抽出藏在裏麵的利刃後整個人都驚呆了,眼中的冰冷瞬間變成了狂熱的癡迷。
“劉哥,這把刀......?”
藤軼離李豐最近,一開始他還沒怎麼在意,可當他看清楚李豐手中的利刃後,竟然倒吸一口冷氣,嚇得後退了三步,眼中滿是駭然的恐懼。
展現在三人眼中的那把刀顯然不是金屬的氣質。
細細看去,隻見刀鋒彎彎,好似武士不屈的挺直脖頸,顯出一種異常孤傲、冷漠、倔強無畏的感覺,讓人不能輕易接近。
而致使藤軼後退三步的則是刀刃上散發出來的深深寒氣,那冷冽刺骨的寒氣毫無半點猶疑地將人的目光拒之自己三步之外,而它散發出來的那種令人驚駭的肅殺與冷酷隻有近距離接觸以後才能感受。
有許多可能沒有生命,但靈性二字卻能讓它們藐視一切有生命的物體。
劉宇浩用黃金鯊的魚骨製成的這把刀就是這樣,通身上下雖然樸素無華,可骨子裏的冷冽卻把它的靈性和忠誠體現的淋漓盡致。
“劉先生,這把刀真的是送給我的嗎?”
李豐好不容易才把自己從濃濃的震駭中拉了出來,眸中全是驚喜和狂熱後的意外。
隻有與武器個性相匹配的武士,才會去真正解讀武器的個性。
當他們拿起武器,本身就是在尋找一個體外的自我,個性的匹配就是他尋找的寄托和依靠,一個不需要語言就能直接與自己溝通的的摯友。
久而久之,這個摯友就是自己形象的代表,甚至一提起某種武器,就使得人們聯想起某位將帥。
這並不奇怪,因為黃金鯊骨刀的個性就是李豐最自然的表現。
“兄弟,哥哥好像以前也沒在你麵前說過謊吧!”
劉宇浩微笑著點了點頭,他很滿意李豐現在的表現,以前李豐那種冷冰冰生人勿近的模樣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現在他的表現才是真實的人嘛。
“謝謝,謝謝您劉先生!”
李豐高興的差點要蹦起來了,這麼多年以來他恐怕還是第一次在“外人”麵前表現出自己孩子氣的一麵。
劉宇浩愣了愣,隨即也開心的哈哈大笑起來。
過了好久李豐才從意外的驚喜中回過神來,尷尬的撓撓頭,刀:“劉先生......”
劉宇浩皺了皺眉,不悅地刀:“我可是一直稱呼你兄弟呀,你怎麼就從來沒喊過我哥哥呢?”
“呃.....”
李豐不好意思地笑笑,刀:“劉大哥,您把這刀送給我,那藤軼兄弟呢?”
劉宇浩瞥了一眼早已酸氣熏天的藤軼,擺手笑道:“那把刀他駕馭不了,不過我有一件更好的禮物,等這次行動完了再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