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為自己手中的股份也好,還是為那令人垂涎三尺的天下第一鑽也罷,大家喜聞樂見的是最後劉宇浩灰溜溜離開這裏的結局。
不知不覺中,劉宇浩似乎被孤立了。
“劉宇浩,我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見你輸了以後的樣子了。”
張維呸了一聲,狠狠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滿臉幸災樂禍的盯著劉宇浩看,好像在他眼裏,已經浮現出一副劉宇浩已經淚流滿麵,開始捶著胸脯嚎啕大哭的畫麵一般,簡直有趣極了。
劉宇浩放下手中的茶杯,臉上閃過一絲“愧意”,搖頭道:“老張,你知道我為什麼能得到那個翡翠聖手的名號嗎?”
張維一愣,心中不由一凜,但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
劉宇浩歎息一聲,眼睛眯得隻剩一條縫,目光中充滿了危險的意味,“因為我的眼睛能穿透毛料,看到賭石裏麵的翡翠。”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張維的臉先是猛一抽搐,隨即便掠過幾分怒色,冷哼一聲道:“劉宇浩,這個玩笑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白癡的笑話。”
劉宇浩仰天大笑,接著冷漠地掃了一眼張維,冷冽地說道:“那你就試試吧,反正你是不可能贏我的。”
“你......”
張維臉色漲紅,不由勃然大怒,劉宇浩居然不顧身份在大庭廣眾之下戲弄自己,此刻張維有一種想破口大罵的衝動,可究竟還是沒罵出來。
“是什麼讓這小子胸有成竹?”
冷靜下來以後,張維禁不住一次又一次在心裏默默問自己這個問題,可想來想去他都找不到答案。
陡然,張維的眼睛眯縫了一下,他剛才突然想到了劉宇浩過往的賭石戰績,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後背的裏衣服已被汗水浸得濕透。
好在,這一切都隻是暫時的,張維知道這一次他贏定了。
倒不是張維對賭石有多麼內行,更不是張維自信心膨脹到了目空一切的地步,其實他的信心來自於庫房裏的那些賭石。
在多倫多的華人圈裏,賭石氛圍比較濃厚,而且張維又是南霸天的“座上賓”,所以對賭石也有一番認識,當然,所謂的認識也隻是相對而言,若論賭石的能力,張維怕是連珠寶公司裏的普通賭石專家都不如。
畢竟術業有專嘛!
可到了寶龍以後,威廉無意中發現了張維竟然“精通賭石”,喜不自禁之下,自然有事沒事都纏著張維為自己的那堆翡翠毛料相石。
張維本可以拒絕威廉的盛情邀請,可無奈,張維這個人最好麵子,被威廉一番吹捧後,就真的以為自己是賭石高手,不僅對庫房裏的毛料評頭論腳,更親手解開過幾塊證明自己的所言非虛。
曾經有一次,張維無意中擦開了一塊翡翠毛料,更巧的是,沒想到那塊毛料被擦開霧層以後,裏麵竟然透出一層蔥鬱的冰種翠綠。
無意間發現了一塊大漲的毛料!
這個發現曾讓張維興奮的差點高聲大叫,可精於算計的張維卻在最後一刻忍住了,他本身就是一個極度自私的秉性,既然天上掉下來了橫財,他又怎肯不伸手接住?
本來張維已經算計好借著今天股東們聚在一起賭石取樂的好機會神不知鬼把威廉那塊能解出大漲的毛料買到手的,可沒想到劉宇浩的突然到訪打亂了他的計劃。
“哼,看一會你還能得意不。”
張維飛快的瞥了劉宇浩一眼,陰森的目光中閃過一抹暗暗竊喜。
“劉哥,劉哥你在哪兒?”
藤軼突然帶著一臉焦急之色從門口闖了進來,急吼吼地喊著劉宇浩,眼睛四處張望。
外圍一名不知情的安保人員還想上前阻攔這個突然闖入的不知名男子,可沒想到藤軼看也不看隨手一拍,那安保便像斷了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重重摔倒在幾米開外。
“什麼人,你是什麼人?”
先前與劉宇浩“談判”的胖子一臉驚恐,嚇得麵色蒼白厲聲叫了起來。
劉宇浩愣了愣,既好笑又好氣的摸了摸鼻子,歉意說道:“呃,這,這是我的一位朋友。”雖然是麵帶笑容,可誰都看得出來,此時劉宇浩的笑比哭好看不到哪去。
好嘛,這都什麼人嘛!
剛才打傷一個也還罷了,這才過了多大一會,又有一個受傷的安保人員,不僅劉宇浩一臉窘色,即便旁邊那些寶龍的股東們也如看怪物般死死盯著劉宇浩,神情無比緊張,全身防備。
劉同學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