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後,褚老卻又轉手把子岡牌贈予了劉宇浩作為新婚禮物。
雖然劉宇浩不是那種喜歡張揚的人,但古玩圈子就那麼一丁點大小,褚老贈予劉宇浩子岡牌的事很快就通過其他渠道傳到了多倫多。
張維聽說那個消息以後還不止一次不屑地嗤笑過。
做為師兄,張維敢百分之百肯定他拿雞缸杯加一百五十萬加元換來的那麵子岡牌就是當年老師的遺物,既然已經到了他手中的物件,褚老又怎麼可能轉贈他人呢?
可為了保險起見,張維還是慎重地為那子岡牌做了一次全麵的科學鑒定。
當鑒定結果出來以後張維傻眼了,他萬萬沒想到,在他手中的那子岡牌原來是件贗品,如果不是劉宇浩在“做舊”的時候故意留下了一兩處破綻,隻怕他這輩子都要被蒙在鼓裏。
奪人心愛之物又搶人錢財,這個梁子隻怕永遠是解不開嘍!
“你們早就認識嗎?”
威廉倒是知道埃蒂克在說什麼,好奇的打量著劉宇浩,眼中充滿了怪異的審視。
劉宇浩嗬嗬一笑,解釋道:“見過一次,是不久前在埃蒂克先生的小島上。”
“是這樣啊!”
威廉點點頭,卻沒有笑。
不止威廉沒有笑,周圍的另外幾個人都沒有笑,因為他們看到埃蒂克臉上原本帶著的那一絲微笑,早已隱斂不見,神情嚴肅無比。
明白人都能看出來,埃蒂克應該就是這一群人的首腦,他的決定可以影響到周圍這些人的喜怒哀樂。
沒見到有一個人本來是想說話的,可發現埃蒂克神情不對勁以後馬上硬生生將後麵的話咽了回去嘛!
這樣一個股東之間會麵的場景顯得有些詭異非常!
“劉先生,你是我見過力氣最大的一個人。”
最終還是埃蒂克率先打破了沉默,皮笑肉不笑地伸出手來和劉宇浩握了握。
大概是旁邊的人想跟著笑,可嗓子眼裏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幹嘿了兩聲卻沒人真的笑出聲來。
劉宇浩好不以為意,笑著介紹道:“葛大師,這位是埃蒂克先生,這位是加拿大華人張維先生。”
在介紹張維的時候,劉宇浩特意在他的名字前麵加了加拿大華人幾個字,嘴角浮起一絲譏諷的笑意。
“葛兄,本來是準備明天去拜訪的,沒想到今天咱們就見麵了。”
張維對劉宇浩不客氣是有原因的,但他不敢把氣撒到葛大師的頭上,在劉宇浩說完以後張維馬上暫時放下心中的怒氣,朝葛大師客氣地打了個招呼。
看到氣氛開始有些鬆動,威廉這才又擔當起主人的身份逐一為劉宇浩介紹起周圍的人們。
劉宇浩猜的沒錯,這些人全部都是寶龍拍賣的重要股東,而且還令他暗暗驚訝的是,埃蒂克其實就是寶龍拍賣的實際控股人,也就是所謂的董事局主席。
“劉先生,聽說你不僅是古玩專家,而且還經營著一家規模不小的珠寶公司?”
等威廉為劉宇浩介紹完畢,張維輕聲交代了幾句,撇開葛大師的手,朝劉宇浩迎了上去不鹹不淡地說道。
劉宇浩當下笑著說道:“小本生意,張先生未必能看得上眼。”
其實,就在剛才劉宇浩走近的時候就已經發現張維他們剛才圍在一起是在賭石了,但一般的賭石他現在早就不會去參與了,所以也就沒認真去打量擺在旁邊的幾塊毛料。
現在張維突然提出這個問題,劉宇浩這才幾乎是下意識地瞥了一眼離自己不遠處的幾塊翡翠毛料。
張維對劉宇浩的動作視而不見,冷笑道:“既然是這樣,相信劉先生對賭石也一定有些心得吧。”
“勉強算有一點,但主要還是憑運氣。”
劉宇浩淡淡一笑,目光從旁邊的賭石上收了回來,直愣愣地盯著張維,似乎要一下子把對方的心思全部看穿一樣。
張維笑了,一隻手撫著已經謝了頂的腦門,另一隻手撐著腰,說道:“既然是這樣,那下麵咱們就一起玩吧,怎麼樣,劉先生不會拒絕吧。”
劉宇浩心裏冷笑了一下,他明知道張維肯定居心不良,但退縮卻不是他的性格,冷冷說道:“要怎麼玩?張先生是否能先把規矩講一下呢?”
“賭石嘛,無非就是一個賭字,怎麼玩都無所謂。”
張維哈哈笑了起來,渾濁眼瞳中泛出一絲陰森得意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