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被點到名字的戰士得到命令,立刻轉身離去。
不一會,一個佩戴少校軍銜的軍官走了過來,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道:“先生,我的士兵說你需要我們對封路向你做出解釋?”
吳淩柏目光冷峻,氣呼呼的說道:“你是營長?去,告訴他們把路讓開,我現在就要過去。”
李海濤在心裏冷笑了一下,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不亢不卑地說道:“先生,首先,我們執行的是軍事任務沒有向你解釋的必要,另外,我們也不可能現在讓你通過前方這條路,你可以選擇原地等待,也可以選擇事後向我們上級投訴,但你現在必須要聽從我們的指揮,希望你能保持克製,不要鬧出什麼不愉快的事來。”
反正李海濤咕咕噥噥說了一大堆,也不管吳淩柏聽沒聽清楚,做完了交代,李海濤連一個歉意的微笑也欠奉就準備轉身離去。
“你給我站住!”
吳淩柏對這個軍官的強硬態度很不爽,大喝了一聲。
李海濤笑了笑,轉過身來道:“先生,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你知道我是誰嗎?”
吳淩柏感覺到很沒麵子,惡狠狠的瞪著李海濤,嘴角帶著不屑的譏誚。
李海濤此刻真有一種想一口唾沫啐過去的衝動,好不容易才壓下心中的怒火,淡淡一笑搖頭道:“不知道!”
“你!......”
吳淩柏差點要抓狂了,傲慢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紅顏色的本子,道:“你先看看這個再考慮怎麼跟我說話。”
李海濤緊攥著拳,拳上青筋突出,遲疑了片刻才接過那個紅本子,仔細看了起來。
“這回看清楚了吧?”
吳淩柏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那紅本子是玉泉山的出入證,雖然他這種頂級豪門子弟身份要嚴格保密,但紅本子上警衛局鮮紅的大印卻能說明很多問題。
不消說,但凡是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警衛局意味著什麼,玉泉山的出入證又意味著什麼。
果然,吳淩柏很快就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
李海濤臉上倏然一變,謹慎的瞥了眼周圍,雙手把紅本子遞到吳淩柏麵前,很是客氣的說道:“吳少,剛才多有冒犯之處還請包涵。”
吳淩柏哈哈一笑,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拖長了鼻音道:“營長......那現在我是不是能過去了?”
李海濤一臉木然,搖頭道:“不能!”
“什麼?有膽子你再說一遍!”
吳淩柏差點沒當場噴出一口老血,眼珠子瞪得溜圓,根本不相信自己聽到的是真的。
這都什麼玩意兒嘛!
明明已經知道了本少爺的身份還敢阻攔,這鬧的是哪一出?
李海濤臉上顯出微微難色,又表現的很防備似的左右看了眼,壓低聲音道:“吳少,我們司令員正在前麵檢查工作,您稍等一會,稍等一會就好!”
維多利亞港是正經的軍港,司令員在此檢查工作倒也說得過去。
吳淩柏雖被李海濤的態度氣了個七竅生煙,可也不至於真的就對軍方的一名實權司令員恣行無忌。
再說了,自己的車子裏可裝的是五噸的白銀,萬一等會鬧僵了,人家在車上發現了白銀可就不好收場了,要知道,私人是沒有資格運輸白銀的,違法的把柄萬萬不能落在別人手中。
這點簡單的道理吳淩柏懂!
既然知道了吳淩柏的身份,李海濤可就“學乖了”,陪著笑臉一直站在旁邊沒有離去,雖說算不得巴結,可小心謹慎的架勢卻做的有模有樣,再次讓吳淩柏順了口氣。
“好吧,看著你老兄的麵子,我就等一會。”
吳淩柏這會氣也順了,看什麼都順眼了,於是便表現出很大度的模樣笑嗬嗬地拍了拍李海濤的肩膀,表示自己是給李海濤麵子,而不是害怕什麼司令員。
李海濤很是“感激”,抬起頭看了看天,笑道:“吳少,這裏太熱了,要不咱們去前麵坐會,順便喝點茶?”
人家給自己麵子,李海濤怎好意思不表現一下自己的“誠意”?
當日的天氣足有三十五度左右,吳淩柏早就口幹舌燥了,剛才又那麼一折騰,這會子身上燥得不行,李海濤不提喝茶還好,一提到喝茶,吳淩柏還真有點想的慌。
何文琪卻偷偷在背後捅了一下吳淩柏,又拿眼神示意裝有白銀的重型卡車,那意思是想提醒吳淩柏,可別忘了車上有好幾億的身家呢,萬萬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