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省博物館劉宇浩才知道,原來褚老前天已經隨著一個考古隊去了西北那邊,隻剩下榮老在家,無奈,劉宇浩隻好讓藤軼把青花棒槌瓶收起來,等榮老回來以後再請自己大哥送過來。
榮老非常喜歡那塊牙雕,開玩笑說道:“小子,既然是你主動送的,那我就勉為其難笑納了。”
每次遇到這個”為老不尊”的老頭劉宇浩都很無語,淡淡一笑,道:“榮老,這可是正宗的血牙,您這個便宜占的有點大了吧。”
榮老一愣,剛才他隻顧著去看那牙雕上麵的綜紅色和頻見“笑紋”,卻沒注意材質,現在經過劉宇浩提醒他才拿起身邊的強光手電打上去。
頓時,隻見牙雕在燈光下呈現一片驚心動魄的血紅。
“好,這是好物件啊,大開門!”
榮老不停的點頭,神色也逐漸凝重了起來。
顧名思義,血牙就是在大象還活著的時候切割下來的象牙。
在殘忍的切割過程中,大象的血會滲透進象牙中,整顆象牙會呈現淡淡的棕紅色,由於其數量非常稀少,血牙在過去就被視為象牙中的極品。
在現如今這種動物保護法律法規日漸成熟的年代,血牙幾乎成了一種不可能出現的代名詞。
別人不懂,可榮老卻是行家,市場上的那些所謂的血牙都是特種矽膠在狗血裏浸泡出來的,根本不會出現象牙特有的“笑紋”,可見劉宇浩這個禮物是十足貴重的。
“宇浩,這,這個多少錢,我給你。”
榮老頭一遭在劉宇浩麵前說話不顯底氣了。
劉宇浩哈哈一笑,道:“老爺子,您還真會開玩笑,我要是喜歡錢的那種人,這血牙雕牌壓根就不會到您手裏呢。”
還真不是劉宇浩得瑟,血牙雖然珍貴,但對劉宇浩來說卻算不上什麼,他那書房內的密道裏比這血牙更珍貴的老物件不知道有多少。
單挑這件無非是榮老喜歡精致雕件,也存著不至於讓老人太過驚愕的心思罷了,如果劉宇浩把密道內的藏品都拿出來,恐怕全國都會為之震驚。
榮老笑著搖搖頭,也不再矯情,道:“那好,老頭子就先收著,等以後我淘換了什麼好物件也跟你小子麵前顯擺一回。”
劉宇浩知道這是榮老在開玩笑呢,也就不接話茬,笑著點點頭。
畢竟人的歲數大了,很多時候不能太過耗神,又和榮老說笑了一陣,劉宇浩見老人臉上慢慢顯出倦意,便起身告辭。
“劉哥,我們現在去哪?”
藤軼看了看手表,見離晚上和熊遠甄約的時間還早,便出言提醒。
劉宇浩知道省博物館後麵的巷子就是古玩一條街,便指了指,道:“反正現在也沒事,幹脆去後麵轉悠一會,說不定就有什麼大開門的物件呢。”
還別說,這次真讓劉宇浩蒙對了。
古玩街以前是省城的舊貨市場,因為毗鄰省博物館,再加上這些年文物市場的逐漸開放,大家收藏意識的提高,這裏也就形成了一條以“自產、自銷、來料加工......”的文化產業鏈。
一句話就可以概括所謂古玩街的現象。
假的多,真的少!
“哥們,你過來瞧瞧,我這可是正宗的嘉慶官窯,可比那乾隆民窯不知要好出多少倍呢,喂,哥們,別走啊......”
下半晌的小販都特別無聊,因為生意慘淡,大家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玩起了紙牌,但也有“兢兢業業”者,見到劉宇浩麵相年輕,就想湊過來“探底子”試試自己運氣。
劉宇浩嘴角始終掛著淡淡的笑,但他是不會主動看那小販為自己推介的官窯的。
古玩市場遵循的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道理,如果真有官窯精品在手中,小販們斷沒有模仿菜市場裏的屠戶大聲拉客的道理。
不過,也不是所有的攤位上都沒有好物件,劉宇浩的目光很快就被一把鏽跡斑駁的鐵劍吸引了過去。
“老板,我的這些物件都可以上手,你就放心看吧。”
小販見有生意上門淡淡說了一句,好歹也算對自己“幸苦”了一天有個交代。
劉宇浩笑笑沒說話,也沒有把鐵劍拿起來,仔細看了一會惋惜的搖搖頭站起來,道:“藤軼,我們走。”
藤軼這段時間也跟著劉宇浩在學習一些古玩類的知識,跟在後麵走了一段路後問道:“劉哥,你說那些人怎麼就那麼聰明,竟然能把銅鏽做的跟真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