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錢沒了以後還能掙嘛!”
吳淩鬆繼續堅持一貫的無恥作派,“親切的、和藹的、極富同情心的”再次拍了拍侯笑天的肩膀,眸中閃過一道異樣的神采。
“大哥,究竟是誰在背後捅我們刀子?”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
相比老謀深算的吳淩鬆,弟弟吳淩柏就是頭蠢豬,他大哥剛才已經把話題給岔開了,可他居然一點都沒意識到,又主動把話頭給接了過來。
侯笑天也拿期盼的目光看著吳淩鬆,希望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雖然大家都知道那些錢很大可能是拿不回來了,可畢竟連是誰在背後下絆子都不知道也不符合這些紈絝子弟的性格呀。
好歹讓自己做個明白鬼,以後也有秋後算賬的機會嘛!
吳淩鬆淡淡的掃了自己弟弟一眼,四平八穩的坐了下來,冷哼一聲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劉宇浩那小子幹的。”
“他敢!”
吳淩柏眼珠子鼓的如同魚泡般大小往外突起,雙目中放射出了駭然的目光。
劉宇浩敢對老彭家下黑手?
那小子活膩歪了想換個時空過日子吧。
相反,侯笑天聽到這個消息後倒是沉默了下來,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變化。
在劉宇浩麵前,侯笑天一次便宜都沒占到,而且還因為劉宇浩的告誡,連翁海也遠離了他,可侯笑天卻拿劉宇浩一點辦法都沒有。
對於這樣一個人,侯笑天又恨又怕還無可奈何,僅一個翁家就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了,他還有什麼資格去和翁家極力拉攏親近的劉宇浩去正麵鬥法?
為了不讓別人察覺自己心理上的變化,侯笑天把頭垂的更低了。
可這一切都被吳淩鬆敏銳的捕捉到眼中,為了禍水東移,吳淩鬆還是選擇了說出一些自己知道的秘密:“動手抓彭霞的人是誰你總該知道吧。”
“知道,劉宇浩的一條狗。”
吳淩柏點點頭,毛周是劉宇浩的兄弟這件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但凡是有點家世的紈絝子弟們心裏都明白。
可人家畢竟是現役的將軍,比起這些紈絝哥兒們不知強了多少倍,所以也沒人敢去真的招惹毛周不快。
吳淩鬆輕輕一笑,又道:“那你知道古老麼?”
“大哥,你是說已經退了的那個倔老頭?”
吳淩柏對古老還是印象深刻的,當年,吳二少犯下不大不小的一件事,古老緊抓住不放,最後若不是為了照顧吳老爺子的麵子,二少爺怕是已經在吃牢飯了,他怎麼可能忘記。
“就是他,那倔老頭和劉宇浩是古玩方麵的忘年之交。”
吳淩鬆點點頭,大家都是“聰明人”,有很多不合適講明的話說隱晦點也無所謂,反正都能聽懂。
“什麼?怎麼會這樣?”
聽到這駭人的消息,吳淩柏雙拳緊握,脖子上暴出一根根青筋,臉上更是殺氣彌漫,猙獰可怖。
明麵上彭克江的事是古老搞出來的,可大家都還在納悶呢,古老遠居明陽,怎麼會對千裏之外江陰發生的事情那麼清楚?
弄了半天是劉宇浩在搞鬼,可算是找到正主了。
近五億的現金就這麼被凍結了,還要擔心上麵追查來源,這一切都拜劉宇浩所賜,吳淩柏的肺都要氣炸了。
“好了,這段時間大家都不要到處亂跑,以免傷及無辜。”
吳淩鬆擺了擺手,把自己家裏人的意思帶給侯笑天,他本來是不用親自來的,可吳淩鬆心裏很清楚,指望自己那個弟弟擺平侯笑天是不可能的,不出事便罷,可萬一侯笑天為了那筆款子狗急跳牆做出不理智的考慮把事給抖落出來,最後擦屁股的還得是他們吳家。
兩權相害取其輕!
該出麵安慰侯笑天的時候,吳淩鬆是不介意拿出一點誠意的。
侯家怎麼可能拿得出那麼多的錢?無非是利用手中的權利拿了公家的地皮抵押給銀行,這件事是一定不能傳出來的。
特別是吳淩鬆馬上就要外放了,在吳老爺子沒有察覺之前,吳淩鬆覺得有必要親自出馬把事情壓縮在最低的範圍內,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見麵。
侯笑天也沒說什麼,隻是默默的點點頭。
還能說什麼呢?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不是他們這些紈絝子弟可以控製的了,他現在要馬上會西北把事情的經過告訴自己家人。
......
外麵已經亂作一團糟了,可點燃導火索的“罪魁元凶”劉同學卻一臉淡然,關掉手機,切斷和外界的一切聯係,專心在家裏學習起了製茶工藝。
要是劉同學這種雲淡風輕的模樣被吳二少看見,估計要氣得當場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