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劉宇浩停了下來,伸平雙臂。
“等一會要是我對付不了,你們一定要記住不許糾纏。”
劉宇浩可沒開玩笑,他很久沒意識到危險的存在了,但現在不一樣,他感覺到了原本貼身的金甲仙衣居然蠢蠢欲動離開了他的身體。
這是金甲仙衣發覺了陰煞之氣後的自然反應。
記得去年在廣藏閣發現那麵銅鏡的時候金甲仙衣也曾經發生過類似的狀態,但當時的情況還是劉宇浩能控製的,所以沒現在這麼嚴重。
“說什麼呢劉哥,隻要你不走,我藤軼說什麼都不會一個人離開的。”
藤軼可不傻,這個地方太詭異了,他不可能不知道事關生死。
而且,脖子上的通靈羊脂玉猛然一滯也讓他感覺到了對手的強大,但要讓藤軼拋棄劉宇浩獨自逃命,說什麼他都做不出來。
劉宇浩苦笑了一下,迅速朝前運動。
直到劉宇浩撥開身前的一片密茂枝葉後才停住身形,淡淡一笑道:“拓拓木,我勸你最好趕緊把薛浩然交出來,否則,後果自負!”
“後果自負?哈哈哈......”
拓拓木負手站立,直直的看著劉宇浩。
這麼多年了,他第一次暢意的哈哈笑了起來。
太搞笑了!
有人見過一個將死之人威脅比自己實力高出很多的人嗎?
好像從來都沒有吧!
拓拓木嘲弄地瞥了眼劉宇浩,冷漠地說道:“劉宇浩,別人都說你不知好歹,我還以為是開玩笑,現在我才知道,你不僅不知好歹,而且連死是怎麼寫的都不知道。”
現在距離劉宇浩一行人上山已經快一個小時了。
在拓拓木看來,就算自己不出手劉宇浩他們也不可能堅持三個小時。
在這裏和一個將死之人浪費口水值得麼?
“哈哈哈......”
拓拓木再次笑了起來,譏誚的笑聲洞穿山穀。
李豐回頭看了眼劉宇浩,然後才瞥了一眼藤軼。
玩大了!
這此可能真的是玩大了!
李豐的心都涼了。
能居住在這種環境下的人能是省油的燈嗎?
很顯然,對麵這個披頭散發麵色平靜的人不是那種好相與的異類。
想到這些,李豐的手下意識地按到了野豬王獠牙磨製的刀柄上,先發製人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隻要製服了麵前這個人,自己和劉宇浩就會有生路,反之,有可能自己真的要埋骨他鄉了。
李豐可不喜歡這樣的結局。
“拓拓木,我不知道你和劉哥有什麼恩怨,但你若是想傷害劉哥,那就要先過我這一關。”
藤軼搶先一步邁了出去,鐵塔般堵在了劉宇浩的前麵。
即便是自己受傷甚至犧牲,藤軼都不可能讓劉宇浩在自己前麵冒險。
多年積累的實戰經驗讓藤軼感覺到對麵這個男子肯定是個難纏的對象,可劉哥此行的目的是救人,藤軼就算拚了一死也要幫助劉哥完成這個心願。
“你從哪得來這麼純淨的靈氣?”
拓拓木從來都沒把藤軼當過對手,可當藤軼正氣凜然地衝到自己麵前時,他神色微微一變,看向藤軼脖頸處的目光也透出了嫉妒到極點的貪婪。
道、佛、魔的修習都不可能離開了靈氣。
對於一個修習之人來說,擁有純淨的靈氣是他們一生中最渴望的夢想。
拓拓木怎麼也想不到,一個自己根本就沒看起眼的藤軼身上居然有強大的靈氣包裹著,仔細一看,他才發現,原來靈氣的來源其實是藤軼掛在脖頸處的和田玉。
為什麼和田玉上會凝聚這麼濃厚的純淨靈氣?
這些現在已經不是拓拓木多能考慮的了,他現在所想的就是怎麼才能用最簡單,最快捷的方法製服藤軼搶過和田玉。
“果真是想什麼就有什麼啊!”
拓拓木的心裏簡直要發狂了,竊喜之意充斥了他大腦的全部。
果然真的擁有了藤軼脖頸上那靈氣充沛的和田玉,山洞裏的老頭又能算什麼?拓拓木可以保證自己可以在半年之內借助和田玉的靈氣輔助自己能力的提升。
就算半年以後那老頭發現了秘密的所在也無所謂了。
到了那個時候,拓拓木已經有十足的把握製服山洞裏那個一直把自己當奴隸般使喚的糟老頭。
麻辣隔壁的!
原來天上真的會掉餡餅!
拓拓木五指暴漲,想都沒想,眼睛也是直勾勾地盯著藤軼的脖頸處大喝一聲,道:“把和田玉先留下來!”
我日,動手都不帶打招呼的?
藤軼眉頭微微皺了下,心裏暗叫一聲“壞了!”,與此同時身體更是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