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浩撓頭笑笑道:“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沒呢!”
程蔥蔥先是遞過來一杯溫開水,才說道:“有一個叫井田貞子的女人在外麵等了你半天了,我看你睡的很香就沒叫你。”
劉宇浩喝完杯中的水,臉色微微一變露出些許不悅,冷哼一聲,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讓她滾。”
“好的,我現在就去跟藤軼說。”
程蔥蔥笑著點點頭,轉身離開時還不忘從劉宇浩手中把那已經空了的水杯幫他放到桌子上。
顯然,劉宇浩和程蔥蔥都低估了那個日本女人臉皮的厚度。
“你讓我進去,我見到劉先生以後隻說幾句話就會走的。”
井田貞子幾次試圖繞過藤軼鐵塔般的身形可終未能如願,隻好換成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以博同情。
藤軼板著臉冷笑一聲,道:“不可能!”
說完,藤軼歉意的朝程蔥蔥笑笑,低聲說道:“蔥姐對不起,我已經讓她小聲了,沒想到還是打擾了你。”
程蔥蔥的臉莫名其妙的一紅,捋了下頭發,說道:“貞子小姐,劉先生說了,他是不會見你的,請你還是回去吧。”
井田貞子笑著從身邊助理手中拿過一塊賭石,說道:“那能麻煩你把這個轉交給劉先生嗎?你可以告訴他,我就在酒店的VIP會客室等他。”
程蔥蔥微微皺眉,但看著井田貞子一臉的真誠份上,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好奇的接過那塊非常小的賭石,說道:“我隻能幫你試試,但你不要抱很大希望。”
藤軼張了張嘴,想製止程蔥蔥的這種行為,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輕輕在心裏歎息一聲。
他太了解劉宇浩了,那塊賭石如果轉遞到劉哥手中,如果真的有貓膩,劉哥可能會毫不猶豫的去見這個日本女人。
但是不是個圈套呢?藤軼很擔心。
事實證明藤軼的預感是正確的,井田貞子不僅是設了個圈套等著劉宇浩,而且這個坑還很大。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謝謝您程小姐!”
井田貞子朝程蔥蔥點頭笑了笑,等轉過身的時候,眸子裏卻閃過一絲狡詐的陰厲之色。
劉宇浩看了眼程蔥蔥拿回來的那塊賭石,頓時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瞳孔驟然緊縮,“那個什麼貞子的在什麼地方?”
“你真的要去見她?”
程蔥蔥滿是詫異的愣在了那裏,剛才劉宇浩的態度有多堅決她也看到了,可為什麼等見到一塊不起眼的賭石後,劉宇浩的態度又突然轉變了呢?
劉宇浩笑道:“隻是在酒店裏見上一麵又沒危險,你怕什麼?”
程蔥蔥歪著腦袋想了想,覺得劉宇浩的話也不無道理,於是說道:“她說她在酒店VIP會客室等你。”
劉宇浩順手拿起外套穿上,叫上藤軼一起大步朝程蔥蔥說的地方走去。
“我就知道劉先生一定會來見我的,請坐!”
井田貞子看到劉宇浩推門而入臉上一點驚訝都沒有,隻是微微欠了下身,便又專心致誌的在座位上泡起了自己的茶。
劉宇浩微微皺了下眉頭,重新上下打量了一次這個女人,神色冷漠地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淡淡看著女人的一舉一動,並沒有急於開口說話。
茶很快就烹好了,井田貞子先笑著將一杯金黃的茶湯盛在一個日本茶道氣息濃鬱的杯中,道:“劉先生,請先嚐嚐這杯茶吧!”
劉宇浩冷冷地瞥了一眼井田貞子,不得不說,女人到了這個歲數還能保持如此細膩光潔的肌膚,井田貞子也算是個異類了。
但不管怎麼說,劉宇浩始終對這個女人沒有什麼好感,擺手道:“我不喜歡你們的茶,貞子小姐有什麼事就直說吧,我的時間很寶貴。”
日本綠茶和華夏綠茶在製作方法上是有所區別的。華夏綠茶多用炒製殺青,泡出來的茶湯香味突出,茶味濃。
而日本茶葉多用蒸汽殺青,再在火上揉撚焙幹,或者直接在陽光下曬幹,這樣的茶色保持翠綠,茶湯味道清雅圓潤。
但兩者相比,劉宇浩一直對日本茶提不起來興趣,當年齊老爺子的一位朋友曾經送了老爺子一些日本茶葉,師徒二人隻是看了一眼便笑笑再也沒有碰過了。
井田貞子抿嘴一笑,把茶杯放回原處,說道:“既然劉先生能來這裏,就說明先生對我剛才的那個東西很感興趣,我想先聽聽劉先生對此有什麼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