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淩鬆得意的笑了笑,很不在乎的擺擺手道:“隻要雪兒不生我的氣,一個掛墜能算得了什麼?”
“哇,寶寶哥,這掛墜真的那麼值錢?”
江雪瞪大眼睛,硬是裝出一副感動得一塌糊塗的模樣,滿是好奇的看著吳淩鬆。
我了個去的,咱能不這麼叫麼小雪?
劉宇浩搓了下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在心裏惡趣味的看了看吳淩鬆,真不知道吳家當年吃了什麼這麼不對勁,給這人高馬大的吳少起了個這麼搞的名字。
吳淩鬆又想拿手去捏江雪的小鼻子,可一想到剛才被那丫頭閃開了,手抬到半空中還是堪堪忍了下來,擠出一絲笑容,道:“那掛墜要是給別人我舍得不,可給雪兒就不一樣了。”
“那要是給我姐呢?”
江雪促狹的一笑,很天真的用手拖著下巴問道。
“咳咳咳......”
吳淩鬆差點沒被江雪這一問給嗆到,瞬間臉就被憋成了豬肝色。捂著嘴劇烈的咳嗽著,用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咯咯咯......”江雪也被吳淩鬆那窘樣逗笑了。
可沒幾秒鍾,江雪臉色冷了下來,皺皺鼻子,道:“哼!騙子。”
“我......”吳淩鬆頓時一頭黑線,沒想到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人家在這等著他呢。
可惜吳少那個冤啊!比吃了黃蓮還苦,可他又找不到更好的解釋來,隻好幹笑著陪著小心,希望江雪別再沒事找自己麻煩就好。
賀嘉怡忽然站了起來,道:“我也想去看看江爺爺了,宇浩,你陪我一起進去吧。”
“好哇!你等等我。”
劉宇浩點點頭,轉身將掛墜放回吳淩鬆手中,笑道:“吳少,潘秉衡先生的作品擅於小中藏大、薄中顯厚、平而反鼓,可你這個......”
其實,吳淩鬆的玻璃種掛墜還是很不錯的,如果不是因為玉雕師在雕琢的過程中失誤使玉件出現了好幾處碎裂,恐怕六七百萬也不一定能拿到手。
那掛件雕琢的是淩霄花,古人將淩霄花稱為苕華,淩霄花是藤蔓類的植物,可以攀附岩石和其他生物成長。
掛件整體的花形很美,做工很精致,有很多鏤空,整塊玉被一個長方形的金框包裹,而那金框則是用來掩飾碎裂痕跡的。
如果不是剛才劉宇浩一時好奇,他可能也不會發現那翡翠上的裂。但事情往往就是那麼巧,可能是因為職業習慣的原因,劉宇浩第一眼看到那掛件的時候就想到如果是自己下刀的話,會這麼運用那塊翡翠的特點,使之更加能突出翡翠的靚麗色澤。
但在劉宇浩觀察以後,他發現,那翡翠最能出彩的地方卻被人為的用金框給掩蓋起來了,這是有悖常理的一種做法,是任何一個玉雕師都無法容忍的。
所以,劉宇浩還沒釋放出異能的時候就以及判定,事出反常必有妖,那金框想掩蓋的其實是整塊翡翠明料最大的缺憾。
吳淩鬆這種人是最要麵子的,看劉宇浩要走,而且是帶著賀嘉怡要走了,剛剛淡定下來的心情又頓時升起了怒火。
“劉宇浩,答案,我要答案。”
“吳少,你這樣做怕是有點小家子氣了吧?”
“我什麼氣你管不著,但你如果不能說出這掛墜假在什麼地方就不行。”
劉宇浩笑吟吟的看著吳淩鬆。在古玩鑒賞這一行裏,無論大家是否熟悉,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有人當麵直接指出對方物件的缺憾的,如今吳淩鬆這樣做已經是犯了忌諱。
盡管吳淩鬆對鑒賞這一行的規矩不是非常了解,但劉宇浩卻不會主動破壞,在這個時候,他隻好選擇不開口說話這個辦法。
但吳淩鬆是不知道劉宇浩的這份苦心的,劉宇浩越是這樣,吳淩鬆反而更是相信剛才劉宇浩說的那些話無非是想借著自己不小心打落了江雪的手鐲而詆毀自己。
有了這些想法,吳淩鬆更不可能放劉宇浩離開了,非要劉宇浩說個一二三來不可。
劉宇浩無奈的聳聳肩,淡淡道:“吳少,金鑲玉有金玉良緣之寓意,是我國文化中美好與尊貴的象征,也是我華夏特有的工藝與文化傳統,如果你真想知道答案,可以把這掛墜送到浩怡珠寶,讓琢玉師傅幫你看一眼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