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多年不見的老友各自麵色古怪的對視一眼,暢快的大笑了起來。
嬉笑了一會,武歸南也受不了路過的那些人眼中古怪的神色了,訕訕的撓了撓頭,道:“呃,牲口,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聊吧。”
劉宇浩苦笑了一下,他知道是自己身上的打扮惹的禍所以也不以為意,淡淡說道:“坐倒不必了,你還是幫我先打聽一下浩怡珠寶具體在什麼地方吧,咱們去那裏再聊。”
“浩怡珠寶?那可是家全國最大的珠寶公司,你打聽他們做什麼?”
武歸南不解的看了一下劉宇浩,至始至終他都在小心翼翼的回避著劉宇浩這身衣服的問題。
畢竟是從前的同學,好多年不見麵,有些事情人家不想說就別問,等人家想告訴你了自然會說出來的。
劉宇浩自嘲的笑了下,拍了拍自製的“青藤口袋”說道:“我有東西要讓他們給我送到京城去,可我不知道浩怡珠寶在格爾木的具體位置,到處找人打聽,別人又不願意告訴我。”
那些東西帶上飛機的話,會給劉宇浩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而且,口袋裏的籽玉價值高達五六億,不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放起來,一旦被有心人看到了,勢必會引起又一場新的轟動的。
反而是那些被自己已經處理過了的六道輪回劉宇浩倒還不用擔心什麼,因為也沒有人認得出來那是什麼,但裏麵的三百塊羊脂玉級的籽玉卻一定要在自己公司的監管範圍內盡快運回京城保管。
武歸南二話不說,直接摸出電話找熟人打聽。
“牲口,你還記得咱們宿舍的那個烏繁嗎?他現在是我的老板了,我們都在格爾木辦事,等晚上一起聚一聚吧。”
武歸南把打聽到的浩怡珠寶地址交給劉宇浩,又把自己的聯係方式寫了下來,要劉宇浩晚上一定給自己打電話。
“烏龜,你還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嗎?”劉宇浩發覺武歸南的眼神非常怪異,笑了笑問道。
“呃,你身上有錢嗎?這些錢你先拿著,等晚上我取了錢再給你。”
武歸南心裏明白,如果劉宇浩自己有手機的話就不會搞的狼狽到連找一個地方都無從著手了,所以就把自己錢包裏的錢一股腦的都塞給了劉宇浩。
作為一個家境同樣不是很寬裕的人來說,武歸南非常清楚,這個時候自己要是表現出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的話會傷害到劉宇浩的,所以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表現出來的是商量的口吻。
劉宇浩嗬嗬一笑也不推辭,更沒有解釋什麼,但隻是從那些錢裏麵抽了一張出來,拍了拍武歸南的肩膀,笑道:“烏龜,有些事你慢慢就會知道了。”
至於晚上同學相聚的事劉宇浩想也沒想就點頭答應了下來,老同學好不容易才見了麵,他也想多在一起說說話。
這種事如果是放在以前就不會發生在劉宇浩的身上,但現在不一樣了,接觸到社會以後他才知道,原來學生時代的友誼和感情對自己來說是那麼重要的一份經曆。
相對於現在社會上的勾心鬥角,動不動就是你死我活的鬥爭來說,同學之間就算是偶爾打過一次架,爭吵過幾句,現在回憶起來也是美好的。
在武歸南的目送下,劉宇浩打了一輛車直奔浩怡珠寶而去。對於剛才武歸南說晚上還要給他錢的事,劉宇浩不僅沒覺得是一種侮辱反而心裏非常高興,而自己之前被人白眼的鬱悶感覺也在這一刻一掃而空了。
在被浩怡珠寶門口的安保人員攔住以後,劉宇浩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要見你們經理。”
“你要見我們經理?”
門口的一個保安先是愣了愣,而後覺得非常好笑的樂了,笑完以後,那保安把臉一沉,道:“我數到三你不走開的話,信不信老子揍你?”
劉宇浩微微蹙眉,冷冷的道:“你也配?”
因為自己的打扮而在外麵招人白眼倒也罷了,可自己公司的保安也對顧客擺出這幅嘴臉劉宇浩就不樂意了。
要知道,劉宇浩一直想在浩怡珠寶營造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人人平等”,可沒想到自己的理念已經提出了快一年了在這裏還沒有得到貫徹。
他心中的怒火倒不是衝那個保安發的,而是執行這件事的沈國,看來,等回到京城以後也要找個機會讓沈國嚐嚐什麼叫店大欺客的滋味了,隻有他親身體會了才能知道自己的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