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遇到讓自己難受的那種給臉不要臉的以外,一般情況下劉宇浩都不會對一個老人家主動發難。
吳家老二?
劉宇浩的心動了一下,感覺有點像是被貓抓的一樣癢癢的。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聽到有人在他麵前提這個人了,先是賀老爺子,然後就是薛長河。
劉宇浩非常好奇,究竟那個吳家的老二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這麼多的人都對他推崇之至呢?
“呃......”劉宇浩撓了撓頭,顯得很青澀的樣子笑了下,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好了,謝謝您給我這次機會薛老!”
齊老爺子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眸中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
劉宇浩是他帶出來的學生,更深層次的來說,齊老爺子對劉宇浩的習慣和一些下意識的小動作了如指掌。
就在剛才齊老爺子發現,劉宇浩在說話的時候眉尖微微往上挑了一下,這說明那小子心裏又有自己的什麼想法了。
齊老爺子才不會相信劉宇浩想去見什麼青年才俊的鬼話呢,要說才俊,四九城裏能有幾個像劉宇浩這樣年紀輕輕就已經身家數十億的?
“你好像和熊老家的那小子是好朋友吧。”
家裏沒了曹若彤和幕月兒頓時就冷清了一大截,齊老爺子和劉宇浩倆人簡單的吃了點飯以後就到書房裏聊天了。
劉宇浩怔了怔,道:“熊老?哪個熊老?”
齊老爺子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劉宇浩,說道:“熊遠甄的父親,嗯,要是你這段時間有空的話就去看望一下,畢竟人家上次基本上是白送了你一副黃公望的真跡。”
劉宇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即又把眉頭蹙緊了,道:“老師,是熊老有什麼事嗎?”
“就你小子鬼心眼多。”
齊老爺子原本是樂嗬嗬的,但提起了熊遠甄的父親後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了,隨之是一抹擔憂之色。
劉宇浩心念一轉,知道一定是自己猜對了,於是連忙問道:“老師,究竟是什麼事?我能幫得上忙嗎?”
齊老爺子擺擺手,道:“還不是被氣的,聽說昨天又病倒了,前幾天見到他的時候走路都不怎麼利索了,這下可好,才幾天的功夫又變成了路也走不成了。”
劉宇浩陡然色變,眉頭皺成了一團,道:“生氣?怎麼會把自己氣的病倒了呢?”
熊遠甄一直對自己非常關心,而且好幾次都幫過自己,劉宇浩當然不會忘記那些。
更何況現在既然是熊老爺子病了,而熊大哥又遠在鄂省不能在家裏照顧老爺子,劉宇浩當然要把事情打聽清楚才行。
有些人的朋友是用利益維持的,也就是所謂的酒肉朋友,但大家都知道,凡是那種朋友都不會長久。
所以,劉宇浩交朋友的原則一向是共同的興趣愛好,再加上相互的理解和幫助,隻有這樣友情才會更真摯一些。
“哎!”齊老爺子歎息了一聲,指了指書桌上的一個冰糖瑪瑙鼻煙壺,道:“你先看看那個吧。”
劉宇浩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老師究竟是什麼事您就直說了吧,那個贗品不用再看了,我剛進門的時候就發現了呢。”
“哦!”齊老爺子壽眉一揚,驚愕的看了眼劉宇浩,道:“那你就說說這個鼻煙壺哪裏出錯了。”
劉宇浩笑著把那個冰糖瑪瑙鼻煙壺拿了過來,說道:“老師,這個鼻煙壺才雕工上看應該是屬於借綹雕吧?”
齊老爺子微微頷首,再看劉宇浩時眸中滿是讚賞之意,道:“在琢玉的大師中,能利用玉的小綹把一個鼻煙壺雕出如此精致的不多,十根手指都數得過來,你能一眼看出這裏麵的門道,說明這段時間還是用了功的。”
劉宇浩在齊老麵前自然不敢充大,笑著說道:“手工琢玉師傅們雖然不能個個雕出這樣的把件,但機器可以呀,老師,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個鼻煙壺應該是機器雕琢量產的東西。”
齊老爺子頓時來了興致,坐直了身子雙眼神光炯炯的看著劉宇浩,道:“你怎麼能這麼肯定這鼻煙壺是量產的?”
劉宇浩笑著把齊老杯中的茶水添滿後才坐了下來,說道:“老師,冰糖瑪瑙材質的鼻煙壺雖然不常見,但是清三代鼻煙壺鼎盛時期的這種作品倒也傳承下來了有上百件了。”
齊老爺子點點頭,說道:“考證過的現在有二百六十二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