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浩之所以要把事講得那麼詳細主要還是因為他看出來了夏雨晴眼中藏匿的惶恐,女人在懷孕期間受到了這些嚴重的驚嚇,如果不能使她放下心中的愁雲,將來是有肯能埋下隱患的。
夏雨晴為劉宇浩付出了那麼多,劉宇浩可不想她再受到什麼傷害了。
“宇浩,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次做的真的很過分。”
夏雨晴畢竟還是善良,聽說劉宇浩差點把人家從二樓扔下去小臉嚇得煞白嬌嗔的埋怨劉宇浩行為太魯莽。
劉宇浩冷笑一聲,說道:“我過分?他做事情之前有沒有想過我會是什麼感受?”
夏雨晴輕輕一笑後,轉過了身去,看著窗外滿天火紅的晚霞,輕聲說道:“唐老先生在這件事上的確有些過分,我也很恨他呀,但你有沒有想過唐嫵的感受呢?”
“傻丫頭!”劉宇浩愛憐的撫了一下夏雨晴的小臉蛋,笑道:“他們是一家人,唐凱做的事情他們肯定是知道的,別人裝著不知道你也相信啊?”
夏雨晴連忙擺著手,說道:“不是這樣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唐嫵真不知道她爺爺會這麼對我,這一點你一定要相信。”
劉宇浩一怔,問道:“說說你的分析我看有道理沒有。”
夏雨晴笑道:“我一來英國就進了一家封閉式管理的皇家珠寶學校學習珠寶設計,因為那家學校的管理非常嚴格,根本就不能和外界聯係,所以你才會半年都沒有我的消息。”
劉宇浩點點頭。
夏雨晴接著道:“直到兩個月前我畢業時候唐老爺子正好也來了英國,人家又想給你一個驚喜,所以就先沒給你打電話,隻請了唐先生一個人參加我的畢業典禮。”
劉宇浩怕夏雨晴長時間使用一個姿勢對身體不好,起來幫她挪了挪有點水腫的小腿。
“謝謝!”看著對自己千依百順的劉宇浩,夏雨晴絕美的臉頰上不禁紅暈欲滴,但為了解釋事情的真實情況,夏雨晴還是定了定神,說道:“當時唐老先生見我懷孕了非常驚訝,就問我孩子的爸爸是誰......”
“等等,你當時是怎麼說的?”劉宇浩插言問道。
夏雨晴舉起粉拳,嗔怪道:“還能怎麼說?隻有實話實說了唄。”
劉宇浩皺了皺眉,道:“這中間那麼久的時間唐嫵就一直沒有跟你聯係嗎?”
夏雨晴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劉宇浩,說道:“在那種封閉式的情況下我連你都聯係不上,怎麼能和她有聯係呢?”
“然後呢?”
“還有什麼然後?以後的事你都知道了呀,唐老先生以讓我安胎的名義住進了這裏,開始我還心存感激,但來了之後才發現,原來是被軟囚在這間屋子裏了,我當時害怕極了,又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嗚嗚......”
說著說著夏雨晴便生出兩行清淚,宛若斷線的珍珠一般,潸然而下,那梨花帶雨的模樣讓劉宇浩心疼的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了。
忽然,劉宇浩站了起來,眉頭緊蹙,嘴裏不停念叨著:“兩個月,兩個月......”
“我知道是為什麼了。”劉宇浩猛地一拍大腿喊出聲來。
夏雨晴被嚇了一大跳,揚起俏麗的臉頰滿臉困惑,道:“你又怎麼什麼了?”
“對不起啊寶貝!”劉宇浩摸摸鼻子,又道:“兩個月前我剛好從平洲翡翠公盤上回來,當時我給唐嫵她們公司參謀了一大批賭石。”
夏雨晴眨著清澈的眼睛,問道:“那和唐老先生這樣對我有什麼關係呢?”
劉宇浩淡淡的搖搖頭,說道:“唐凱是一個精於算計的家夥,我估計是毛料運回唐氏以後,他發現了我建議的那批毛料賭漲率特別高,所以唐凱早在那個時候已經生出了想抓住我一個弱點,把我留在他們唐氏的想法了。”
“你說唐老先生是想利用我和我們的孩子來要挾你?”
夏雨晴終於聽明白了劉宇浩話中的意思,禁不住一臉愕然的把小手塞進了嘴裏。
“是,除了這個,我再也想不出他還能有什麼動機了。”
劉宇浩凝視著遠方,眸子裏閃過一抹濃濃的殺機,別人怎麼對付他都無所謂,但唐凱居然想出拿夏雨晴和未出世的孩子來要挾自己。
唐凱的心機也太深了,隻是他當初做的時候就沒考慮到,其實他的行為已經深深觸及了劉宇浩的底線,對這樣的人劉宇浩向來采取的是零容忍的態度。
“宇浩,我求求你看在我們未出世的孩子份上饒了唐老先生這一回吧,畢竟唐嫵以前幫過我很多次,不管你是念在幫我還情也好,還是為孩子積福也罷,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