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記的老板很低調,香港很多從事珠寶生意的人都知道高記但隻有幾個人見過高吉本人,我隻聽別人在背後說過,高吉和昂山措將軍有非比尋常的關係。”
“臘戍的昂山措將軍?”劉宇浩眉尖一挑隨即又緊緊蹙了起來,微微頷首道:“有機會我倒是想見一見那個臘戍的昂山措將軍。”
臘戍是緬甸東部重要貿易城市,在曼德勒東北,那裏的人口主要是以華人和華僑較多,是中緬陸上交通和貿易的中樞。
最重要的是臘戍有鐵路可以直通曼德勒,並且公路交通也非常發達,南通東枝,北通中國雲南,與畹町相距約130公裏的樣子。
劉宇浩和瑪桑達、戚李培討論的那座超大型玉礦位於曼德勒和臘戍之間的山區裏,如果想在沒有外界幹擾的情況下開采玉礦,沒有昂山措將軍點頭是行不通的。
“海叔,你看這塊賭石怎麼樣?”
別看劉宇浩一直在和海叔說話,腦中還想著事情,但異能卻沒閑著,在剛一進門的一處雜亂無章的毛料裏,他發現了一塊綠意盈盈的賭石,定神一看才發現,居然是上等的冰種翡翠。
海叔淡淡笑了下,說道:“劉先生,這些被高記放在露天的毛料是要成堆一起買下來的,大廳裏的那些才能一塊一塊的挑。”
“這不是店大欺客嘛,高記這是什麼破規矩。”
劉宇浩極不情願的把手裏的黃鹽沙皮毛料放下,不舍地跟在海叔後麵往大廳裏走去。
誰知劉宇浩的話被一個體格健壯麵膛黝黑的漢子聽到了,不滿的冷哼一聲,說道:“小子,你在胡說什麼?”
劉宇浩被那漢子的身材嚇了一跳,他坐在那裏看不出來,等他走到身前就不一樣了,劉宇浩得仰著頭才能看到人家的臉。
背後莫說人,說人必被抓!看來老人家說的話還真沒錯,劉宇浩老臉一紅訕訕的笑了一下。
但他不好意思並不代表毛周能答應讓這些有威脅性的人靠近劉宇浩,在那漢子走近的同時,毛周側身一閃,堵到了前麵。
海叔沒反應過來,見兩人都擺出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禁不住怔了怔,忙阻止道:“阿慶仔,不要亂來,這都是我的......我的朋友。”
不是海叔要刻意隱瞞劉宇浩的身份,而是在來的路上劉宇浩已經再三交待了不要把自己是誰透露給別人。
想想也是,劉宇浩雖然來香港才短短幾天時間,但珠寶界卻沒有人沒聽過他的大名了,人家不想被看猩猩似的圍觀也是正常的。
聽到聲音阿慶仔才停了下來,點了一下頭,說道:“海叔,您今天怎麼這麼有空來我們這了。”
海叔笑道:“我老家來了兩個內地的親戚想看看賭石,我就把他們帶到你這來了。”,也許這是海叔第一次說謊,話才說到一半的時候老臉就已經變成醬紫色了。
“親戚?沒聽說您老還有在內地的......”
阿慶仔愣了愣咕囔道,但隨即便又幹笑一聲,朝毛周伸出手去,道:“你們好,我叫阿慶。”
毛周想了想,也伸出手甕聲說道:“毛周,毛爺爺地毛,周爺爺地周。”
“......”
劉宇浩、海叔和阿慶仔三人同時石化在那裏。
“咳咳咳......”劉宇浩強忍住心中的笑意,嘴角抽搐著,心說:“毛大哥真是天才,天底還有誰能想到用這樣的方式介紹自己?”
兩個身材健碩的男人臉色同時變了,警覺地看著對方,阿慶仔能感受到毛周手上的厚厚老繭,毛周也能同時覺察出,隻有長年練武握槍的人才可能在手上那幾個特殊的位置生出繭來。
“啊,哈哈哈哈......我們還是去看毛料吧。”
劉宇浩笑得比哭都還難聽,不過那隻是瞬間的事,隨即他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暗罵了一聲:“倆神經病!”轉身就走,留下了三個表情怪異的人瞪著熊眼朝他看去。
一進毛料大廳劉宇浩就把眼睛往上推了推,好家夥,高記這間兩千餘平方的大廳裏竟然有一二百人聚在一起,這種情況就算在國內最大的賭石庫房也很難見到的。
環視了一周,劉宇浩終於吐出一口氣,還好,這裏沒有人認識哥們,但他卻不知道,在一個電視監控器的另一端,有一個年約五十,相貌威武的男子正神情嚴肅的盯著自己。
“這個人是誰?怎麼那麼麵生?”
“老板,這人我在會展大廳的宴會上見過一次,他就是劉宇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