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月兒抿抿嘴笑道:“你賀家的那個兄弟不是在滇邊任職管文教衛的副省長了嗎,你從滇邊開始做去找他要支持,說不定不用花很多錢呢。”
劉宇浩呆呆的發愣,心說:“前幾天賀旭東走的時候誰都不讓送,也不知道現在賀二哥怎麼樣了,月兒的這個提議畢竟還是很有道理的,那究竟要不要做呢?”
“你這個人怎麼老是這樣啊,眼睛往哪看呢?”幕月兒裝出嗔怒的模樣在劉宇浩的腦門上敲了一個暴栗。
“哎喲,疼!”冷不防被打了一下劉宇浩痛得呲牙咧嘴捂著頭叫了起來,不過隻喊了一聲就停下來了,因為他發現自己的確是該打。
雖然剛才幕月兒不知道自己在看哪裏,但從現在自己的角度看,自己發呆時目光正好是落在人家姑娘高高聳立的酥胸上的。
“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啊浩哥!”幕月兒見劉宇浩有些慍怒的模樣心裏不安起來,撅著粉粉的小嘴,那樣子像是受了氣的小媳婦委曲極了。
其實被一個姑娘敲一下又能疼到哪裏,劉宇浩隻不過是因為剛才一時沒有注意防備而已,現在早就不疼了,但看到幕月兒滿臉的焦急和歉意,劉同學口花花手也花花了起來。
“揉揉這裏,不是,是這裏,哎呀,我說了是這裏嘛怎麼揉到那兒了......”
“浩哥,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幕月兒滿臉含羞,水汪汪的大眼看著劉宇浩,雖然嫩偶似得小手一時從劉宇浩魔爪下抽不回來,但決絕的架勢倒是擺得十足。
劉宇浩聽月兒都這麼說了也禁不住老臉一紅鬆開手不再瞎胡鬧了,訕訕的說道:“那啥,我去書房跟老師說會話去,一會飯好了再叫我們。”
“嗯!”幕月兒的回答細若蚊蠅頭垂得也更低了,眼波流轉間心裏泛起一絲甜蜜,劉宇浩剛才那神情讓她想起了那天晚上自己主動撲到劉宇浩懷裏的模樣,哎呀,羞死人了,若彤那小丫頭都背地裏不知道拿那事刮了多少次她的鼻子了。
劉宇浩倒好,絲毫沒有花花人家姑娘的覺悟,沒心沒肺的在桌子上撿了一個最大的蘋果啃上一口指著書房嘟囔著說:“去了啊,我去了啊.....”
“老師,我想近幾天去一次揭陽。”
進門後劉宇浩見老爺子正在看書知道這個時候是個閑暇的空檔所以就開門見山,也不打算在齊老爺子麵前隱瞞自己的想法。
齊老爺子不冷不熱的瞟了一眼劉宇浩沒有說話,隻是用關節叩著書案,雖然現在老爺子的書已經完成了,但老人依舊不敢有一日放鬆自己,每天都勤耕不綴寫一些多年來的考古心得。
這種日子是當年齊老最向往的,但現在卻不一樣了,那個刻苦的窮學生已經成為現如今賭石界隱隱的大拿,其聲名幾乎都要超過翡翠王鄭次伍了,現在自己的確不好再給他拿什麼建議了。
“陳晨老爺子的花開富貴雖然不是真品,但是一直放在咱們手裏也不是那回事,我想借著這次機會去揭陽看一看陳老爺子,順便把邢迪偷出來的那件東西還給他老人家。”
將老爺子沒有說話劉宇浩就打開話匣子開始滔滔不竭的講起自己的想法來了,以前這種情況也很多,是以劉宇浩壓根沒往別處想。
沉吟了半晌,齊老爺子終於肯開口了,“宇浩,以前我嚴禁你參與賭石你心裏恨過我嗎?”
劉宇浩一愣,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蒼白,慌張的站了起來道:“老師待我一直如同自己的親人,我怎麼會恨自己的爺爺呢。”
說實話,劉宇浩怎麼都沒想到齊老爺子會說出這樣的話,所以猝不及防下驚惶失措也不是裝出來的,他剛才說的那些話爺孫倆以前從未提及,但卻是他發自肺腑的真言。
齊老爺子莊重的拿出一封信交到劉宇浩手中,說道:“我畢生中朋友都不多,陳晨算是其中一個,既然你去揭陽,那見到老人的時候就一定要執孫輩禮,這封書信要是他還能看就交給他,如果他已經不能看了,你就讀給他聽。”
劉宇浩慎重的接過信答道:“是爺爺,我記清楚了。”
聽了劉宇浩這聲爺爺,齊老爺子也禁不住眼中泛出渾濁的淚花,以前老人的確是怕劉宇浩會沉迷於賭石最後落得個悲慘結局,但現在看來,這個孩子終於長大了,放手讓他展翅高飛也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