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趙原山作為山水畫派的當代名流,就像現在的高級教授一樣廣為人知,而且他本身就是宮廷畫家,別人因為記恨朱元璋還有可能畫出那樣的畫,他卻是萬萬不會如此愚蠢的。
至於秦衛先要怎麼跟周錫解釋這些就不是劉宇浩要管的事了,兩萬多塊暗標毛料他隻看了不到五千塊,還有一萬五千多塊等著自己呢,哪有閑工夫去和他們聒噪。
進入暗標區,劉宇浩看了一下手表,離公盤規定關門的時間不到兩個小時了,他今天給自己定下的任務是必須再看五千塊,這樣才有時間在明天把剩下的一萬塊全部看完。
無奈之下,劉宇浩隻能再次使用自己發明的那種逛澡堂子法,全麵撒網重點觀察,先把一片毛料一起看完,排除解垮的以後再仔細看有翡翠存在的毛料又有哪些是能賭的。
“小夥子,請你讓一讓。”
劉宇浩正在觀察一塊黑烏砂毛料,身後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回頭一看,正是剛才在明標大廳裏的那對夫妻,劉宇浩微微一笑挪出點位置。
那女子竟然連謝都沒說,直衝衝的拉著自己的男人往前衝,好似再晚一點前麵有什麼稀罕物事看不到了似的,劉宇浩笑著搖搖頭沒計較什麼,繼續按自己的方法看毛料。
可那女子並沒走多遠,隻是拉著自己老公一路小跑到離劉宇浩不遠處的一塊毛料那裏就停下來了,而且語氣很急促的說道:“老公,老公,你看這塊毛料能賭嗎?”
那男子皺了皺眉,在毛料上濕了點水後拿出強光手電打在上麵,半晌後惋惜的歎了口氣說道:“這樣的料子就怕切出來是磚頭料,到時候可要把咱們那小廠一次賠光光的。”
“怎麼會呢,我發現隻要是經過這塊毛料的人都會蹲下來看很久,我也仔細看了的,能有這麼大片的鬆花和廯的毛料怎麼會賭垮呢。”
女人不願意了,說出自己的想法後固執的看著自己的男人,很多年前是她帶自己男人入賭石這以行的,雖然現在家裏都是這個男人說了算,但隻要是她下定決心要做的事,很少有人能說服她。
“但,但這塊毛料底價就已經是兩百萬了,沒有一千萬拿不下來吧?”男人有點動心了,但還是在猶豫中,畢竟一千萬對他們夫妻倆來說是個很大的數目,不得不慎重再慎重才能決定。
其實那塊毛料劉宇浩剛才就已經看過了,從皮殼的表現來說的確是一塊足以讓大家都側目的賭石,大片的色廯就像臭水溝邊幹涸了的枯廯一樣附著在上麵。
模樣雖難看了點,可那些卻都是賭石愛好者的最愛。有這種色廯表現的賭石通常隻要能在皮殼上泛出一點綠意都是大家爭搶的對象。
但偏偏賭石這一行的不確定因素決定了你眼中看到的永遠不可能會完全和你心中想毛料內部的情況一模一樣,劉宇浩暗自笑笑搖頭,看來,又有人要在賭石上跌倒了。
那塊毛料有一百多公斤重,可毛料裏卻隻有一塊不到兩公斤左右的花青種海洋藍翡翠,不說那男子想像的投標一千萬了,劉宇浩早就算過,解開後連底價的兩百萬也不可能賺得回來,可以說,那毛料誰買誰垮。
但劉宇浩不是聖人,不可能對每一個人都報以善心去告誡他們不要買那塊毛料,其實就算劉宇浩現在起身去跟那對夫妻說:你們買這塊毛料會解垮!人家也未必相信他,說不定還會把劉宇浩當成潛在的競爭對手跟他惡語相向也說不定呢。
終於在公盤關門之前把五千塊毛料看完了,這五千塊毛料對劉宇浩來說收獲很小,不得不說那些把毛料送來參加暗標的毛料商人實在太精明了。
隻要是皮殼表現好一點的,或是開了窗擦出綠意的賭石都被他們冠以幾十直至上百萬的價格,
還有更離譜的,劉宇浩曾經在一堆毛料中發現一塊類似於毛料的石頭也混跡於其中,真不知道這些石頭是怎麼通過公盤高薪聘請的那些賭石專家的法眼的。
從暗標區出來天色已經麻麻黑了,正好讓劉宇浩迎麵遇到了江天樂嗬嗬的在那裏跟老項說著什麼。
劉宇浩本來還想打個招呼再走的,但看樣子這倆兄弟有好長時間沒見了,這會聊的正歡,想了想還是忍住,低下頭準備從一邊繞過去。
“劉哥,你來的正好,我表哥找了你老半天呢。”江天眼尖,劉宇浩都那樣了還是被他發現了,滿臉笑容的朝劉宇浩揮手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