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男子心中懼怕的那個九哥是誰劉宇浩才懶得管呢,他又不是什麼救世主,更不是太平洋警察,劉宇浩隻想過那種正常的生活。
那男子為難的遲疑了一會,憋了半晌才呐呐的說道:“先生,您真心想要的話就一口價三百萬,怎麼樣?”
劉宇浩沒說話,隻是淡淡一笑搖搖頭。
他這個動作是做給那個男子看的,相信那男子看到自己的動作後,心裏會更加著急,等他真正亂了分寸的時候才是自己還價的最好時機。
果然不出劉宇浩所料,那男子見劉宇浩那雲淡風輕的神色瞬間臉就變得通紅了,而且脖頸上明顯有青筋鼓脹了起來。
“這位先生,您就願意讓表現這麼好的一塊白鹽砂皮賭石從眼前溜走嗎,您看這蟒帶,還有這,這裏大片排列整齊清晰的活癬,這都是大漲的表現啊。”
那男子不停的向劉宇浩介紹毛料出彩的地方,在濕過水的地方用強光手電打著給劉宇浩看,幾乎能講出來的道理都被他講完了。
“要,要不,您出兩百八十萬也行!”
那男子咬了咬牙,幾乎是用哀求的語氣在和劉宇浩說話了,假如劉宇浩在這個時候搖一下頭,估計他有可能會崩潰的。
劉宇浩倒不是覺得三百萬有多貴,且不說那賭石內部有十多斤冰種黃翡,就算那些翡翠沒被掏出來劉宇浩也有把握在解完兩刀後就賣出四百萬的價格,但劉宇浩很想再看看能不能還便宜點。
從皮殼的表現來說,這塊白鹽砂皮毛料的確可圈可點,特別是那包裹緊密的蟒帶,一眼看上去就讓人爽心悅目非常舒服。
而鬆花也確實像那男子說的那樣,大部分鬆花都表現的帶有絲絲綠意,沁人心脾,哪怕是賭石基礎比較差的人也能判斷個大概。
“這樣吧,我出五十萬,如果你同意,咱們現在就成交。”劉宇浩說道。
那男子眼珠子瞪得溜圓,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般愣在那裏,一分鍾後才怯聲說道:“先生,您的這個價格實在少了太多了。”
劉宇浩擺擺手,轉到毛料背後蹲了下來,說道:“我剛才發現這裏有一處地方有數十個沙眼存在,相信這一點你是它的主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聽到劉宇浩的話後,那男子的臉色蒼白,“吧嗒”一聲,男子一直緊攥在手中的那把強光手電也不知覺的掉在了地上。
劉宇浩笑得很古怪,他自己心裏明白,那些沙眼其實根本就沒有影響到賭石內部的翡翠,但畢竟那是一個很大的缺陷。
可是在一般情況下,有這種沙眼存在毛料都不會有人賭,現在又被自己直接點了出來,難怪那男子會如此喪氣呢。
“好吧,五十萬,一分錢都不能再少了,而且我需要現金。”那男子垂頭喪氣的低聲說道,最後的幾個字幾乎如蚊呐般幾不可聞。
“現金?支票不行嗎?”
劉宇浩怔了怔,哭笑不得的搖搖頭,還好自己昨天就有些準備,在身上帶了十萬現金,但這個數字還是和那男子的要求差的太遠,如果真要交易,雙方還需要出去取錢才行。
那男子神情堅決的搖搖頭說道:“不行,必須是現金。”
劉宇浩心裏有些懊惱,拿出支票簿在男子眼前晃了晃說道:“看清楚,我這是現金轉賬支票,不管你在任何一家銀行都可以兌現的。”
男子苦笑了一下說道:“先生,如果我要支票的話,一定不會同意五十萬就把這毛料賣給你的。”
劉宇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摸出電話撥了出去:“軍子,你幫我取四十萬現金到公盤廣場這邊來,對,四十萬現金。”
和軍子交待完以後,劉宇浩笑眯眯的看著那男子說道:“能告訴我你為什麼那麼怕九哥嗎?”
噗通
男子一個趔趄坐在了地上,臉上寫滿了恐慌,蒼白的嘴唇沒有一絲血色。
“不要怕,我並不認識什麼九哥,隻是好奇問一下罷了。”劉宇浩沒想到自己問出了這麼個效果,實在有些無奈,連忙訕訕的解釋道。
那男子尤不相信的看了眼劉宇浩,直到劉宇浩連著點了三次頭,他才長長的歎了口氣,緩過神來,這時男子已經滿眼霧氣了。
“先生,您不知道,凡是來參加平洲翡翠公盤的商家都要給這裏的一個叫九哥的人上貢才允許正常交易,否則,很有可能就不能離開平洲了。
我們是第一次參加,不懂這裏的規矩,所以沒有給那個九哥一分錢,本來以為他們隻是恐嚇一下我們就罷了,誰知道那個九哥真的把我的合夥人抓了起來打了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