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約很簡單,幾分鍾的時間就擬好了,無非是說些剛才他們之間的約定,最後加上一條類似於不反悔的話,劉宇浩看了一遍笑著簽上自己的名字。
“喜子,開倉庫!”
何崖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逼上的梁山,但現在字已經簽了,而且又有那麼多人在場看著,怎麼也不能反悔,於是大手一揮喊自己的徒弟把毛料倉庫大門打開。
軍子擔心的拿胳膊碰了碰劉宇浩小聲問道:“宇浩,這樣做合不合適?要是輸了他不會真要你在這給他免費打一個月的工吧。”
劉宇浩擺擺手說道:“放心吧沒事,我賭石很少輸的,陳叔的癌症都能消失,這點算什麼呢。”
軍子憨厚的笑笑撓了下後腦勺,從前天晚上開始他的腦袋就一直昏沉沉的睡不醒一樣,劉宇浩一個又一個的帶給他震撼,現在軍子真的看不懂劉宇浩了。
“娃娃,半賭毛料擺在西邊,你就不用過去了,蒙頭料都在靠門口的東邊,我何崖石說話算話,隻要你能從中間挑一塊解出綠來,毛料就算我白送給你的了,但要是解不出來,你也不能反悔。”何崖石拍著胸脯說道。
劉宇浩一愣,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男子,說道:“老師傅,何崖山和你是什麼關係?”
“何崖山?”何崖石也愣了愣,愕然的看著劉宇浩問道:“你不會是想說,你認識我兄弟吧?”再一琢磨,劉宇浩這個年紀應該和自己那個弟弟沒什麼交集才對呀,不禁納悶的搖了搖頭。
劉宇浩樂了,看來自己還跟這兄弟倆耗上了,上次參加明陽的玉石文化節前一天在何崖山的毛料倉庫裏買了一次賭石,這次準備參見平洲的翡翠大公盤之前又在何崖石的倉庫裏買毛料了。
“何大哥我算是認識吧,不過是通過宋元光認識的,我們何大哥之間的交集還真不多。”
是了,劉宇浩這麼一說何崖石就明白了,“怪不得你小子這樣狂妄,原來你和宋元光認識,你不會是他徒弟吧。”何崖石皺了皺眉問道。
劉宇浩差點笑噴出來,“何老哥,我要是宋元光的徒弟怎麼可能直呼他的名字呢。”
何崖石臉一板彈彈手說道:“我們現在是在打賭,你少來這套近乎,贏了我認帳,輸了我可不管你是誰,反正你要認罰。”
劉宇浩笑了笑不再理會這個死板的何崖石了,轉身和軍子交待了幾句就直接進了毛料倉庫中,其他的人沒有得到何崖石的許可,隻好在外麵瞪眼幹看著。
什麼時候都不缺好事的,劉宇浩沒進去多大功夫,他和何崖石賭石的事就傳遍了整個奇石園,來看熱鬧的人也越圍越多了。
進來倉庫,劉宇浩一下就被眼前一排排碼放整齊的毛料驚呆了,看來何崖石的確沒說假話,他真的做了很多年的賭石生意了,大致看了一眼,整間倉庫裏居然找不出一塊老坑種以外的毛料。
“嘢!發財了!”
劉宇浩興奮的打了個指響,很長時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他如此興奮了,看到這些毛料,劉宇浩比打了雞血還亢奮。
既然已經說好了不許他挑半賭毛料,所以劉宇浩連看都沒過去看一眼,隻從全賭的料子這邊認真的走了過去。
最先進入視線的是一塊黃梨皮殼毛料,一條時粗時細的帶形鬆花緊緊的纏繞在賭石中間,皮殼發出蠟黃的光芒,若隱若現的石層下泛著幽幽的綠意。
一般來說,隻要是黃梨皮殼毛料,皮殼上隱隱有綠意的話,那一定是賭漲的表現,通常經驗比較欠缺的人都喜歡賭這種毛料,損失的概率要低很多。
劉宇浩展開異能透視了進去,灰白的石層很淺,隻有一公分的樣子,很快,劉宇浩就發現了皮殼下有霧的存在。
剛要誇獎自己一眼就看到了好毛料劉宇浩臉上的笑容就已經僵住了,原來那霧隻有淺淺的幾毫米,接下來就全部是帶有點黑灰的黃霧了。
仔細看過去,果然不出劉宇浩心中所料,那黃霧下麵開始隱隱的泛著藍,目光穿透一層厚厚的霧以後,馬上出現在眼前的就又是一層灰白的石層了,根本沒有一點翡翠的影子。
搖了搖頭,劉宇浩又往下一塊賭石看過去,讓劉宇浩非常惱火的是,接下來的這一塊也是磚頭料,盡管皮殼非常誘人,可石層下找不到一絲翡翠存在的跡象,就連石霧也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