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膽子超過體重的人還真不少,居然有人敢跑到我的地盤上來砸場子了!”
劉宇浩還想逗逗那前台接待小妹,可一個嚴肅的聲音卻在這時從背後傳來,回頭一看,朝自己擠眉弄眼的那個不是周錫還能有誰。
“早知道你是這個態度,我就不用一下飛機巴巴的往這趕了。”劉宇浩靈巧的躲過周錫的熊抱,早知道他要來這招,劉宇浩防備著呢。
周錫卻沒有那個覺悟,還是嬉皮笑臉的上前搭著劉宇浩的肩膀:“等會回去我在二哥麵前可有得吹了,嘿嘿。”
劉宇浩挪開周錫的手笑了笑,從大廳的一處花瓶中抽出一支玫瑰走到那仍然驚魂未定的接待小妹麵前遞了過去,但話卻是朝著周錫說的:“這女孩不錯,起碼能幫你頂住不少外來壓力。”
前台小妹懵住了,她沒想到一個差點讓她罵出流氓的人最後在她老板麵前給了她這麼正麵的評價,好像這帥哥應該和老板的關係非同一般,小妹妹忽然有了種幸福的感覺。
直到進了自己辦公室周錫才收起嬉皮笑臉的模樣,瞬間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也許隻有賀旭東和劉宇浩才能看到他最真實的這一麵了。
平時在外麵周錫總是以花花公子的形象出現在眾人的眼前,誰又能想到這是一個心機頗為深重的人呢。
“老四,你這次出去一圈玩的很大啊。”
周錫屏退了他這層樓上所有的員工,親自給劉宇浩遞來一杯水,他知道劉宇浩不可能無聊到下了飛機就趕到自己這裏隻是為了打屁聊天。
“那個刀疤臉怎麼樣了?”劉宇浩似笑非笑的看著周錫,老古通過楚一龍轉告給劉宇浩,刀疤臉最後被周錫指派的人接走了。
“無足輕重的小角色,隻是攜帶非法槍械就夠他喝一壺了,何況本身就背著命案,這輩子算是完了。”
周錫點燃一顆煙吸了一口蹙著眉輕笑了一下接著道:“一下子卷走人家五個億,放到是我也不可能輕易就這麼算了。”
劉宇浩笑笑,他知道周錫說的是薛浩然,和周錫聊天不用像賀旭東那樣老是要費勁的猜,總有種雲山霧罩的味道,周錫是心裏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那田伯呢?”
劉宇浩知道促使薛浩然真正要對自己下手的原因是田伯,但他非常好奇,像薛浩然這樣的人不可能就為了一個破娛樂中心就要拿出一副以死相搏的架勢,連“富貴花開”這樣的誘餌都擺出來。
“薛浩然和彭易陽一直有通過國合拍賣向國外走私青銅器,而田伯是中間重要的經手人,沒有田伯,以他們那種老子天下第一的臭德行很難接觸到真正有貨的人。”
周錫又簡單的把薛浩然和彭易陽之間的交易給劉宇浩述說了一遍,其中有劉宇浩知道的,也有劉宇浩不知道的。
但最讓劉宇浩憤慨的是這些人渣竟然拿老祖宗留下來的寶貴文物換取自己對金錢的欲望和物質的追求,聽到後來,劉宇浩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周錫嗬嗬一笑:“沒想到你真的是薛浩然的天生克星,一次又一次的觸動了他的神經,連無意的一次舉動也搞得他焦頭爛額。”
劉宇浩眉尖挑了挑,疑惑的看著周錫,他知道周錫之所以這麼說,一定還有什麼貓膩,現在把所有的事情串在一起,隻等周錫一句話可能就會把這層窗戶紙捅破。
“前一段時間彭易陽和田融在一次宴會上遇到一個菲律賓的小癟三,幾個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好像正在謀劃一起大的青銅器走私,可就在關鍵的時候,你一出手就把人家的命根給掐斷了,哈哈哈”周錫得意的笑了起來。
“命根斷了?”劉宇浩百思不得其解周錫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田伯不是被熊遠甄放了嗎?
周錫見劉宇浩的神色更加得意了,這貨就是有個缺點,在兄弟麵前有什麼話都忍不住,勾了勾手指頭,周錫詭秘的笑道:“田伯失蹤了!”
劉宇浩一怔,隨即明白了,原來周錫不是朝自己勾手指,而是想豎起手指頭表示二的意思,那後麵的話就不用他解釋了,田伯一定是賀二哥用軍方的手段秘密控製起來了。
果然,周錫笑道:“田伯失蹤以後,薛浩然勃然大怒,發誓一定要找到田伯,哪怕挖地三尺也在所不惜。”
劉宇浩笑了笑:“傻逼!”
周錫從來沒有聽過劉宇浩在自己麵前暴粗口,猛然聽劉宇浩這麼一說,差點笑噴了出來,想忍住,卻又被自己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