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明月直接就認輸了,可是看得出來,她的聲音裏充滿了各種的不甘。
段業卻依然在那盤棋上,擺弄了很久,然後說道:“其實贏的還是你,我不過是……”
“不,贏了就是贏了!”明月突然起來,大步的走到段業麵前,段業看著這個麵帶輕紗,身材婀娜的女子,一時有些不知道怎麼才好。
見段業一副傻嗬嗬樣子,明月的眉眼都彎了,很明顯她是在笑,道:“聽聞段大人風流異常,身邊美人數不勝數,怎麼,如今看段大人,莫非是個魯男子嗎?”
其實本來魯男子是個好詞兒,指的是春秋時魯國人顏叔子獨居一室,一天,一位女子要求投宿,顏叔子整夜點著蠟燭火把照明以避嫌,時人稱他為“魯男子”。
可是後來到了風月場上,這魯男子,開始是指的不解風情的呆瓜,後來就指的是沒有過經驗的處男,再然後,卻是指的根本就那玩意不行的男人。
這種說法,是男人就忍不了!
雖然明明知道,這是明月這小丫兒在逗弄自己,段業還是很不恚,道:“明月姑娘請慎言,段某的本事自然不須證明,試圖激怒我,是很危險的。”
“喔?是嗎?”明月腦袋微微一歪,斜睨著段業,眼神裏充滿著挑逗。
說時遲,那時快!段業的左手突然如同閃電一般伸出,卻偏偏恰好被明月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夾住,這個時候明月的眼睛都快成月牙了,那意思很顯然,早就防著你呢。
可是如果認為這就是段業的本事,那是要付出代價的,段業的被明月夾住的手卻順勢一合,一下子把明月的手攥在懷裏,同時全力朝自己這邊一拉。
如今段業的武功,在全天下也是數得上號的,幾乎可以開碑裂石,這樣一下子,豈是尋常人能夠抵擋得住的?
明月不是尋常人,所以雖然因為猝不及防,她的身子也向段業這邊傾倒,可是她的小腳一彈,便要脫離段業的控製,可段業等的就是這一刻,畢竟比起腿來,女人的腿再長,一般情況下,也比不過男人。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空著的另一隻手,一下子掀開了那麵紗。
映入眼簾的這一張臉,看起來似乎並不驚心動魄,眉毛彎彎,鼻子挺翹,嘴唇稍微有些厚,皮膚也不甚白皙。
可是,這雙眼睛,卻是真正的勾魂奪魄,比起天上的星辰還要燦爛奪目!
“難怪,你叫明月啊……”段業喃喃說道。
而就在這個時候,本來已經扣住段業腰間大穴的明月的那隻手,也輕輕舒展開來,伏在了段業的腰上。
單論容貌,明月似乎並不如絳玉劉億如,也不像禿發靈或折彥納蘭那樣別有風韻,可是那雙眼睛,足以彌補一起,仿佛深不見底的澄澈湖水一樣,看透了世情,看透了蒼生,連段業也不由得像看看這雙眼睛的底部,到底還有什麼。
而且,不同於尋常美人白皙的膚色,這古銅色的皮膚,卻是別有吸引力。
更何況由於美人在懷,段業也感覺到了美人的並不是弱柳扶風一般柔弱,反而顯得頗為健壯,這在旁的人看來,或許不喜,可是段業,卻頗為有些喜出望外的感受。
美人緩緩站起,神色複雜的看著段業,道:“段大人,您如此的不警惕,看見美色,就如同失了魂魄一樣,卻讓奴家好生失望。
“失望?”段業笑了笑,“你以為你的那隻小手嗎?”
“如果我輕輕一按……”
“你按也沒有用,不信,你按按看?”段業挑了挑眉毛。
明月顯然對於段業如此的輕視頗為不滿,她使勁的點了點段業腰間的各處大穴,卻是發現,段業不僅沒有她預期的那樣倒下去,反而笑的更賊了。
“這不可能!”
“這為什麼不可能呢?”段業還是在笑。
“我的點穴術,從來就沒有失靈過的!”
“那是因為你沒有看見我,你早碰見我,早就不靈了。”
段業這話,顯然是把小美人氣的半死,小美人小嘴撅的老高,卻根本沒話反駁,看起來論功夫,這個該死的段業似乎確實比自己強。
“好了好了。”段業回到座位上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上一杯水,“說說吧。”
“你也不怕有毒?”明月抱著手,不恚的看著段業。
“我就怕沒毒呢!”段業大笑的喝了一口,“我還就想嚐嚐鶴頂紅和孔雀膽的味道。”
明月施施然走到段業麵前坐下,單手托腮,好奇的看著段業,連連點頭。
“怎麼,你看什麼?”段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