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兒心裏,卻在暗暗感歎,這哪裏像個公主啊?分明就是個墜入情網的少女麼。
……
看完了從秋兒那裏拿到的一個綢帛,苻寶的神色也嚴肅起來,“看來這次多虧了阮行親自去姑臧看了看,不然連我,都認為段業取得的很多成就是誇大了的,現在看,不是誇大,而是嚴重低估!這個段業不可小覷啊。”
秋兒也嚴肅的說道:“公主,還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我之間,何必來這一套?說吧。”
“公主,據說,段業的情報組織,幾乎是天下無雙,要人有人,要錢有錢,成員忠誠,組織嚴密,他既然是幹這行的,咱們派人去姑臧臥底,其實那也一定逃不過他的法眼,可是據阮行所說,他在姑臧進行活動,幾乎沒有受到任何刁難,隻是真正有些有價值的東西,他也沒有打探到,我覺得,這其實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你是說……”
“公主,奴婢以為,這是段業再給您傳遞信號呢!”秋兒說道,“起碼,這一定是善意了。”
“恩。”苻寶也點點頭,“這樣看起來,之前傳說的段業要去長安,那是真的了?”
“一定是真的。”秋兒說道,“他在涼州雖然幹的風生水起,可是天王可一直沒有直接任命他,可他卻還以我們大秦的臣子自居,這裏麵就很有說道了,您說,天王如果現在任命別人做涼州刺史,豈不是很難看?所以段業一定會親自去長安一趟的,因為很明顯,是段業在這點有求於天王!”
“不錯。”苻寶說道,“衛彬也是這麼說的,秋兒啊,你看,我們有沒有必要回長安一趟呢?”
“公主啊,您明明是自己早就想回去了,就不用問我了吧……”
“你真討厭!”苻寶不滿的開始和秋兒打鬧,兩個美女,這個時候可是一點不顧形象得又笑又鬧,還搞的衣衫不整。
好一會,二女都疲憊了,才都靠在床頭休息,這個時候,秋兒問道:“公主啊,如果那段業真的向天王求婚,您答應嗎?”
“幹嘛要答應?”苻寶說道,“沒這麼便宜!想娶本公主的人,從漠北到南海,從東海到西域,他段業何德何能,想這麼便宜?美的他了!”
秋兒看苻寶一副氣鼓鼓的樣子,明顯是醋意熏天,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麼?啊!笑什麼?”苻寶不滿的說道,“那個段業,太討厭了,還沒多大的呢,就那麼貪花好色,居然這麼小就搞了那麼多女人,真是豈有此理!”
“他的女人也不算多吧,比起那些王孫公子來。”秋兒說道。
“你倒是喜歡為他說話!”苻寶瞪了秋兒一眼,“你看看,絳玉,禿發靈,劉億如,蘭心,折彥納蘭,這都五個了,還不多?!”
“這……”
“豈有此理!”不知道為什麼,苻寶越說越生氣,“他是孤兒,有些事情,沒有人教導他,他不懂,我不怪他,可是現在那些女人們呢?既然跟著他,有些事情,該說話就要說話,為什麼放任他胡來?她們要是不管,有人管!”
秋兒卻是聽著這話有點不對,好像段業怎麼樣,怎麼不好,不是你能夠去怪的吧?
而且,人家女人管不管自己的男人,好像和你也沒關係啊?
最後一句話,秋兒終於聽明白了,敢情是你自己想管啊!原來這麼快,你就進入角色了。
抬頭一看,苻寶鼓著腮幫子,撅著嘴,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像極了吃醋的小媳婦兒呢。
秋兒忍不住說道:“公主,就算是您想管他,您憑什麼管呢?現在這事兒八字還沒一撇呢。”
“這……”苻寶頓時語塞,不過很快,她就說道:“我隻是打個比方,打比方嘛!”
“對,對就是打比方呐。”
“還有啊。”苻寶說道,“什麼八字有沒有一撇啊?告訴你,段業這麼做,我和他有沒有關係,我都看不慣的,這算什麼啊?恩?他怎麼說也是王兄的臣子吧?為人臣者,做事不規矩,考慮不周全,造成了不好的影響,我做公主的關心一下的權利,幹預一下的職責,總是有的吧?”
“有的,有的。”
“還有!”苻寶說道,“不管這八字有沒得一撇,我也要去長安看看,總不能由著段業自己瞎說,他究竟是什麼人,不自己親自去看看,你怎麼知道?不是我信不過阮行,這事情,就得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