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前最先出來的呂嶽,想來報仇,卻一個回合都沒撐到,就被苻壁殺死。
桓玄一看,微微皺了皺眉頭,看來這個人的實力,超乎自己的想象。
有幾員戰將欲上前報仇,被桓玄攔住道:“此人有萬夫不擋之勇,爾等不是對手,待本帥和他比試比試。”說完,拍馬舞刀便來到兩軍陣前。
這時,苻寶陣中全體將士歡呼雀躍,擂鼓呐喊,為苻壁助威。苻壁這個人也是個活寶,殺了倆敵將也自覺露臉,他眉飛色舞咧嘴高呼:“哪個不怕死的,快來與爺爺交戰!”
桓玄明白手下的戰將無一人是此人的對手,便決定親自出馬,以決勝負。桓玄來到陣前把長刀一橫道:“氐奴休要撒野,待本帥來取你的性命!”說完高舉大刀來招力劈華山,朝苻壁頭頂砍去。
苻壁急忙揮狼牙棒相迎,刀棒相撞,火花四迸,震得苻壁的戰馬倒退了好幾步,他暗道:好大的力氣。刀棒相撞的同時,桓玄的戰馬也退了好幾步,他雙手也震得發麻。暗道:怪不得我兩員戰將皆死於陣前,此賊果然厲害。這時,兩人都把雙方掃視了一眼,目光中飽含敬佩之意。
苻壁定定神,咬咬牙,又把狼牙棒舉過頭頂,大吼一聲,撒開戰馬朝桓玄衝了過來。桓玄揮刀相迎,兩馬剛一錯鐙,苻壁反背一棒,朝桓玄後背拍去。桓玄聞得身後風聲,知道不妙,急忙來招關公背刀。隻聽身後“當”地一聲,狼牙棒磕在刀上震到了桓玄的後背。桓玄覺得眼前直冒金星,腹中一陣難受,嗓子眼發鹹,“噗”一口鮮血噴出。他在馬上晃了兩晃,差點摔下來。苻壁見狀大笑道:“桓玄!看來你也不是某家的對手,趕快下馬投降還來得及,不然的話,你命休矣!”
苻寶這個時候卻是淡定的看著這一切,仿佛這些都和她沒關係一樣,隻是秦軍上下,卻是齊聲歡呼,仿佛這個時候他們已經看見了勝利的曙光!
桓玄緊咬鋼牙,嘴角流血,目光噴火,憤怒地道:“少說廢話,撒馬過來。”
苻壁見桓玄還不認輸,便又催馬來戰。桓玄強忍著巨痛,招招架架,你來我往,勉強又鬥了十幾個回合。突然,他眼前一黑,一頭栽下了戰馬。他手下的戰將們一看急了,各舉兵刃一擁而上把苻壁圍在當中,有親兵乘亂把桓玄搶了回去。
苻寶見桓玄部將全部出動了,唯恐苻壁不敵,況且現在,正是一鼓作氣打敗敵人的最好時機,便傳令全體將士掩殺過去。但見秋兒親自率軍的人馬似洪水猛獸向桓玄的人馬衝去。眼看靠近桓玄的陣營了。
而且,荊州軍僅有的一小部分弓箭手、盾牌手紛紛後退,看起來是真的要頂不住了。
同時這個時候,苻寶令旗一揮,在川秦軍僅有的騎兵方陣,在一陣號角聲後,像離弦的箭一般向桓玄的人馬撲去。兩軍很快交手,但見刀光劍影,血流成河,屍橫遍野,旗鼓遍地,狼煙滾滾,飛沙走石,好一場凶殺惡戰。
苻寶依然騎在馬上,沒有動,隻是靜靜觀戰。而她身邊一個將領,幾乎是騎在馬上閉目養神。
隻是秦軍雖然個個力戰,但荊州軍也是殊死抵抗,毫無潰退的跡象,在戰鼓的催促下,將士們各舉刀槍,奮勇向前。擺在騎兵兩翼的步兵方陣,此時也呐喊著向桓玄人馬包抄了上來。兩軍混戰,直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苻寶心中也是心生敬意,在這樣不利的局麵下,桓玄所部,還能夠不怎麼落下風,繼續抵抗,桓玄果然是員難得的將才,雖然他剛剛戰敗,但他平日對軍兵訓練有素,作戰時軍兵臨危不亂,沉著應戰。照這樣戰下去,想要迅速消滅桓玄,似乎是件很困難的事情。
而這個時候,苻寶身邊的那個人終於說話了,他輕輕道:“公主,要不要我們動。”
苻寶沉吟了下,道:“不,再等等。”
“公主。”那個人指了指前麵,道:“你看,桓玄雖然還在抵抗,但是他的兵已經很疲憊了,如果這個時候,我們衝上去,可以一戰而定。”
苻寶咬了咬下唇,道:“竇叔叔,其實我一直覺得,這裏麵有問題。”
“什麼問題?”
“苻壁固然能戰,但是我不認為桓玄居然擋不住他幾回合,這裏麵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