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業沒想到,這個諸葛長民居然還是牙尖嘴利,他頓了頓,道:“你口才是很好!”
諸葛長民心中一陣竊喜,以為就此過關了。
“可是事情沒那麼容易!”段業說道,“你小子,想鑽空子麼?哼哼,我告訴你,你說破天,你去買考題的事情,合情,目前看也不違法,但是不合理!這事兒可沒這麼完了的道理。”
“諸葛長民任憑大人處置!”這個時候不賣乖可不行。
“你考試的資格,我不會剝奪!”段業緩緩說完,諸葛長民也鬆了口氣,看起來,這事兒還是有轉圜的空間,隻要不是取消考試資格就行。
“不過!”段業話鋒一轉,“這個事情,不是恨好辦喔?你要知道,你考試的水平如何,也很重要。”
可是段業說這番話時候,雖然有些漫不經心,但是聽得人,卻很有意,諸葛長民心中暗罵了幾句,還是說道:“大人您要點什麼?”
段業驀地回頭,才猛然醒悟,自己那意思,似乎有點索賄呢!
段業正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呃,您不是說……”
“我是真說難辦!沒有索賄的意思!”段業怒道,搞得諸葛長民也有些尷尬!
“你要搞清楚,我段某人的錢,什麼買不到?我什麼珍奇沒見過?靠送禮,虧你也想的出來!”
發泄了一通之後,段業說道,“好了,我也知道怎麼做了,這事兒,你考試還得考,考完了,如果有好成績,再說。”
“是,是。”諸葛長民忙不迭的走了,這次能夠得到這麼一個結果,其實也算不錯了。
……
盈兒這個時候走了進來,看段業緊鎖眉頭,不由問道:“大人……”
“喔,你來了。”段業揉了揉太陽穴,“唉,總算是忙完了,明天就開始考試了。”
“那個諸葛長民……”
“嗬嗬嗬。”段業笑道,“這個人,是個人才,不過他有點不擇手段,腦子雖然活絡,卻喜歡算計,這樣的人,放過了,可惜,直接用吧,也有危險,不打磨不行,等到考完,我會給他一個‘驚喜’。”
見段業說的開心,盈兒趁機道:“大人……”
“嗯?”段業警覺起來,和盈兒朝夕相處了這麼久,對於盈兒的習慣段業也蠻了解了,她一旦露出這種嫵媚的神色,那肯定就是有所求了。”
“大人,人家也想去考科舉。”盈兒直接說道。
“你?”段業奇道,“你開什麼玩笑?”
“大人,盈兒沒有開玩笑。”盈兒麵色認真的說道,“盈兒是真心想試試,盈兒如今的才學和水平。”
“唉,這有什麼可試的呢?”段業擺擺手,“你的水平,我很清楚,心裏有數。”
“可是大人不是也說過,考試考不出來的水平,那不能算水平麼?”盈兒反問道。
“這……”段業有些語塞。
這話段業的確講過,當時是有些人反對科舉,覺得靠考試選拔人才不靠譜,段業才說了那番話,沒想到現在被盈兒拿過來套自己。
段業板起臉,說道:“話說是這樣,可是你要知道,這次考試,考出來就是進士,之前他們可考過院試和鄉試的,你這關都沒過,怎麼能直接考最後的呢?”
段業本來想透過程序的手段擋住她,卻見盈兒狡黠的一笑,道,“大人,那些外州郡的考生,不也是沒有走開始的程序麼?奴家也算是鄴城人士呢,可以直接考最終一門的。”
“你……”段業一指盈兒,卻看盈兒神色堅決,不可動搖一般,無奈之下,段業搖搖頭,道:“你這是何苦呢?為什麼一定要考?你的能力,我很信任啊。”
“連那苻寶兒,你不也是想讓她來考試麼?”盈兒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卻恰好讓段業聽得清清楚楚。
“你說什麼?苻寶兒?“段業有些警覺,這個事情,可完全是段業單線操作的啊。這盈兒是怎麼知道的?難道?
盈兒看段業麵色不善,馬上說道:“大人,有次你直接把一封信放在桌子上,臨走時候又開窗,風把那封信吹在了地上,盈兒也就……就什麼都看見了,盈兒絕不是故意偷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