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秋兒也有些急了，“公主，奴婢這輩子也不想嫁人的，就想一直伺候在公主身邊，保護公主呢。”
“喔~~~~~”苻寶拉長了聲音，“我明白了”
“公主您明白什麼了。”秋兒故作鎮定的說道。
“嗬嗬嗬。”苻寶故意很誇張的笑，卻沒有出聲，同時身子還一俯一仰，“你這死丫頭，你對我的忠心，那我當然有數，可是，你一直攢錯我和段業，不就是為自己打算嘛，哈哈哈哈，你以為我不知道？我如果真的跟了段業，你不一樣還得填房過去嗎？”
“公主……！”秋兒捂著臉大聲嗔道，看那神色，都快哭出來了。
苻寶依然非常不負責任的大笑著。
……
這個時候的段業可沒工夫去管千裏之外的人是不是在打他的主意，因為他現在忙得要死。
交易所的事情暫時且不必去管他，因為現在，一切和前一天都沒啥區別，依然是沸騰的市場，依然是飆漲的價格，依然是狂熱的交易者，依然是蜂擁而入的新人。
段業很清楚，一旦形成了賺錢效應，想遏製這些瘋狂的人那是不可能的，因為人性就在這裏，誰去擋人家的財路，人家就會和他拚命。這一點，柳生是對的，如今不能硬擋的。
所以說，暫時也隻好冷處理了，而且段業也知道，既然這些散戶們都已經進去了，想全部都能夠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而且在晚上和劉億如同塌而眠的時候，自己把自己的擔心講給了劉億如聽，最後二人也都得出了一個結論，其實交易所，某種程度來說，就是賭場。既然進城了，那就是賭徒，賭徒最基本的素質當然就是願賭服輸，怎麼可以贏了自己賺，輸了就埋怨官府呢？
自己也做過投資者的段業當然曉得，散戶如果賠錢，有且僅有一個理由，那就是自身的貪婪和恐懼。該放手的時候因為貪婪想賺更多，該堅持的時候因為恐懼而不敢繼續，導致了賠錢。
這是自己人性的弱點，當然都得自己負責。
段業仔細一想，也是，風險的講座都講了，該說的都和百姓說了，也有部分聽話的人，也就不蠻幹了，剩下的非要去，那麼也就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自己非要找死，有什麼辦法？
如果說本來段業還有什麼愧疚之心的話，現在段業可是真的已經沒有了，反正如果有人如果因為賠錢選擇自殺的話，段業自問，自己在道德上不需要負任何責任。
段業現在關心的不是這事情，而是另外一件要緊的事情，那就是清河公主！
因為自己逃避了很久的這個人，終於還是來了。
當段業習慣性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起筷子，正要吃飯時，卻陡然發現，今天桌子旁的椅子似乎是多了一個。
段業是很敏感的人，這樣的事情當然一眼就看出來了，他看了眼正在端菜的蘭心，道：“這是怎麼回事？咱們家來客人了？”
“嘻嘻嘻嘻。”蘭心一陣竊笑，道：“大人，您待會就明白啦。”
段業頓時有些奇怪，可是，不管是折彥納蘭，還是禿發靈，乃至於劉億如，幾乎對自己的問題，都是避而不答。
段業馬上就發現裏麵一定有問題了，而且很明顯，是這些妮子們都刻意的瞞著自己。這裏麵一定有事兒！
不過好在，謎底總是很快就能揭開。段業心裏想，這無非是有人來吃飯而已，待會人一上桌，不就明白了？
在自己家裏，段業一直很隨便，有時候也先拿個筷子架個花生米，或者弄點別的什麼嚐嚐，而往往這個時候，劉億如就會搶走自己的筷子不讓自己吃，禿發靈等人則是趁機奚落自己。這種家裏的不傷大雅的小玩笑，其實讓段業倍感溫馨。因為和他們不同，她們有父母兄弟，有親人，有很多熟人，而段業則是來自另一個世界。在這裏，段業舉目無親，除了她們！
因此段業非常珍惜和她們在一起的每一瞬。
禿發靈和折彥納蘭也都上了桌，她們倆都坐在段業對麵，這也是往常的位置，不過，多出來的那把椅子，恰好在她們倆中間，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不一會，蘭心和劉億如也來了，劉億如當然坐在自己左側，蘭心挨著劉億如。她們倆關係很好，從來都是一起。
絳玉還在廚房，平素裏絳玉是坐在自己右側的。
問題就在於，將要坐在自己正對麵的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