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劉國嘿嘿道,“不過你小楚也不錯嘛,這才幾年,都已經放你出來曆練了,我看,這活兒以後肯定是你的。”
“不敢當。”楚雲深忙謙虛道,“不過,您推薦的劉穆之和毛德祖,如今在大人那可得寵呐。”
“話不能這麼說。”劉國忙道,“他倆本來就有真才實學,那是應該的,但是現在,我也不怕告訴你了,你是自己人嘛。其實,那劉穆之和毛德祖,是大人早就知道他們,專門派我去江南找他們的。”
“喔?”楚雲深有些奇怪,“大人那麼厲害?這倆人,據小楚所知,他們在江南名聲不是很大的吧,可是去了涼州,大人給了他們事情讓讓他們做,那才顯得他們根本就是國士之才啊。就說那個毛德祖吧,小楚自信,武功方麵,天下沒幾個人能比得上,可是那毛將軍,不管是騎射,搏擊,還是布陣,帶兵,小楚都服氣的很。”
劉國寫完,放下筆,聳聳肩,道:“我也不知道,我來之前,大人就寫好了條子,明確讓我去找這倆人,說就算綁票,也得給綁票到涼州去,那我就執行咯。好了,小楚,去送信吧。”
“是。”小楚雖然一臉不解,但是寄信要緊。劉國這封密信,可是關係重大。
……
“卑職劉國急報:十一日,荊州軍越三千人,出襄陽,犯新野,攻城不克,次樊城以北下寨,苻睿遣將軍衛璧率軍南下,與之對峙,同時,荊州水軍自夏口西向,有增援態勢。江陵,公安迄今尚無異動,但是之前荊州軍有大幅輪動之舉,卑職以為事情非同小可,恐中原再起戰端,特此稟報……”
段業看完信,把信交給剛剛從禿發部回來的崔浩,道:“你怎麼看?”
“恐怕,裏麵有事情。”崔浩看完,說道,“桓玄在這個時候攻打苻睿,絕對不會有勝算,他這麼做,一定有別的目的。”
“我也是這麼想,不過,就是想不出,這桓玄想幹嘛,嗬嗬嗬。”段業苦笑道,“對了,你這次去禿發部,如何?”
“大首領接待倒是很熱情。”崔浩說道,“如今禿發部也基本按照合同辦事,我們要的牛羊,還有委托他們買的東西,都能買到,如今大首領已經基本不管事了,管事的現在是禿發烏孤,但是實際上,禿發傉檀的意見,卻常常是被采納的。”
段業心中暗想,這事情果然和想的一樣啊。看來,有些曆史的軌跡是改變不了的。
崔浩又說道:“如今盧水胡部族,沮渠羅天已經成功的控製住了局麵,沮渠男成還是被他囚禁,但是沮渠蒙遜,還是不知下落。”
段業有時候覺得也挺詭異的,那次奪取涼州,呂纂,呂紹,呂弘,現在還在自己大牢裏呆著,呂由的屍體也發現了,他縱火自焚,雖然燒的不成樣子,但是可以肯定那就是呂弘。
可是涼州刺史呂光,卻就此消失,下落不明。
而且事後知道是很多陰謀策劃者的沮渠蒙遜,也就此銷聲匿跡,這就讓段業有些緊張了。
沮渠蒙遜這個人,頗通權術,心計深沉,而且瑕疵必報,段業可不希望這樣的危險人物,不知去向。畢竟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道理,段業還是小孩子時就懂了。
隻是想著盧水胡,段業突然想起來一個人,想起來一個地方,一股勢力。
他還記得當初在樂都時,街頭那個一身牛皮甲,滿臉仇恨看著自己的那個少年。他忙問道:“對了小崔,拓跋珪最近有什麼動靜沒有?”
崔浩說道:“大人,去年,拓跋珪和慕容垂曾經在龍城會盟,雙方據說要聯姻,慕容垂想把自己另一個女兒嫁給拓跋珪來著呢。”
看起來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代國和慕容家一直關係很好,畢竟都是鮮卑人嘛,而且都有被苻堅滅國的國仇家恨,他們走得近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可是段業卻總覺得裏麵有問題。他突然浮現出一個想法,如果呂光,沮渠蒙遜等人,都躲在雲中呢?
可是崔浩這個時候突然一拍大腿,道:“大人,我好像知道了。”
“什麼?”
“大人!”崔浩興奮的說道。“您說,這桓玄會不會和拓跋珪聯絡好了?”
“啊?”段業不敢置信的說道,“這不會吧。距離太遠了,而且如今,河東之地,可是在苻詵的手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