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就父子倆人,你不管是明確的說,把位子給誰,或者模糊的不說,或者說讓倆人共同承擔,道理上都說的過去,兄弟倆也不會多想。
可是本來,倆人都在想些有的沒的,這個時候呂光這麼一說,一句“呂家”,可是微言大義啊。
呂家,可不等於是姓呂的人,段業既然已經被收為義子了,當然也就算是呂家的人。更何況,他們本來就懷疑那段業是不是也姓呂。呂光這麼一說,他們當然就理所當然的會覺得,這是在給段業開始鋪墊起來了。
兄弟倆的臉色,都變得有些怪異了,可呂光看在眼裏,還以為是兄弟倆聽進去了,想“幡然醒悟”呢。
因此呂光接著說道:“你們呐,唉。我過去呢,有些事情,管的少了一些,對你們也關心不夠,這是為父的不對,不過今後,咱們呂家的人,一定要團結起來,你們兄弟倆,是這麼多兄弟中最出息的人,如果你們都不團結,咱們怎麼辦?當然了,也有世民,如今世民在外邊帶兵打仗,難道不是為了咱們呂家?當然是嘛。“
呂光要是不說最後這句,還好,一說的話,呂纂和呂紹心裏,頓時都有股被騙的感覺。
如果說段業真的是他們的親弟弟,那麼自己開始為了奪嫡,對段業的百般拉攏,看在段業眼裏,就是如此的可笑與滑稽了,敢情人家完全就把你當猴子耍呢。
呂光還在滔滔不絕的試圖讓兩個兒子重歸於好,卻不知道,倆兒子心底的鴻溝,正在快速加深……
話說那邊,勇士堡裏,焦孟送了一對美人雙胞胎過去,真的是沒有白費,因為城裏很多人,都親眼看見他坐著自己的轎子,樂嗬嗬的奔城主府去了。
雖然這下子,很多人又會去嚼舌頭根子,說什麼焦家和段大人之間那點子齷齪的事兒,比如蹲在牆角看熱鬧的老林等人,但是焦孟渾然不放在心上。他知道,這些人唯一的本事,也就是議論長短了。所謂人言可畏,你如果跟他們去計較這些,那是自貶身價。
隻是,進了城主府,看見了那個傳說裏很可怕的段業大人後,焦孟才驚覺,這個段業,為什麼如此年輕?為什麼如此不怒自威?
段業看見焦孟這幅幹癟的樣子後,也有些奇怪,但是段業還是比較沉得住氣,坐在那沒動,隻是淡淡揮揮手,道:“焦先生來了?坐吧,來啊,上茶!”
不一會,禿發靈氣鼓鼓的端著茶盤上來,很不滿的把茶放到段業麵前,再把一杯茶放到焦孟麵前,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段業還是笑嗬嗬的,可是焦孟頓時就傻眼了,這個送茶來的少女,姿色比起無雙無暇姐妹來,還是略勝一籌,看氣質也不像是侍女,段業卻是為什麼讓她來送茶呢?
而且,這般失禮,如果放在焦家,恐怕杖責一頓,也是難免,可是段業居然能夠一點也不生氣,難不成這個也是他的侍妾,而且正得寵?
可是侍妾的話,哪兒有派出來給人端茶倒水的說法?要麼呢就養在深閨不讓人看見,要麼呢,就幹脆拿出來送人,這算個什麼事情?
焦孟還在那瞎想呢,段業淡淡問道:“焦先生上次一片盛情啊!無暇無雙姐妹倆,果然是妙人呐。”
“嗬嗬嗬。”焦孟滿臉堆笑,都笑出褶子了,如果讓旁人看見,誰能相信,這是平素裏一言九鼎,威嚴無比的叫老爺子?
“大人,您日後,就是這兒的父母官了,嗬嗬嗬,當兒子的孝順父母是天經地義,我們這些在地的人,看大人尚未成家,衣食少人照料,也是於心難安啊,正好,鄙人府上那對丫頭,還算不錯,嗬嗬嗬,所以呢,就送給大人,也算能夠疊被鋪床,啊?嗬嗬嗬。“
段業憋了癟嘴,點頭道:“嗯,你有這份心,本官很是欣慰啊。”
“對了,那倆丫頭現在……”焦孟若無其事一般問道。
“喔。”段業撓了撓頭,“她倆旅途勞頓,現在還在補覺呢。”段業大刺刺說道。
焦孟心裏暗罵,你個小子肯定是好好摧殘了她們一頓,倆人初經人事,哪兒經得起你這麼折騰,還旅途勞頓,怕是因為旦旦而伐所以不堪撻伐吧。
當然,這也說明,段業還是好女色的,這就好辦了。對於段業這種人,不怕別的,就怕他沒愛好,隻要有愛好,投其所好,送其所要,就不怕搞不定他。